怎么办?
现在出去肯定不可能,说不定整个院子都是蛊虫,那个老家伙很明显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该死的!影一狠狠咒骂一句,开始思考着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笛声,时而缓慢时而激昂,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紧接着他们的房门被打开,一脸冷色的阮林君站在门口,那笛声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只见他唇边一只短笛,面无表情的不停吹奏。
慢慢的,几人发现那些蛊虫竟然安静下来,然后缓缓朝着外面撤退,不消片刻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夜又恢复沉静,蛊虫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就恢复成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阮林君放下短笛,“抱歉我来晚了,你们没事吧?”
“死不了”影二没好气的说,对于这个阮林君她也没什么好感。
确切的说,对阮家的人她都没有什么好感,这才来第一天就动用这么大阵仗,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
阮林君耸了耸肩,继而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短笛,“恐怕他没想到吧,父亲一早就把这家传的短笛给了我,那些蛊虫对我根本没有作用”
说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知微看不清那是苦笑还是庆幸,总之是十分复杂的。
父亲确实宠爱他,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将短笛交付他,可是他却因为逼不得已杀了自己的母亲。
阮林君真的不知道,他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他想要恨他,可是从小到大,他对自己十分宠爱。
他真的很迷茫…
——
另一边,阮从华那张平凡的脸此时气的发抖,额头青筋根根暴露,看起来十分骇人。
他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原本明亮的双眸无比狰狞,咬牙道,“好好好!不愧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竟然连蛊笛都给了他,难怪我找遍家里都没发现”
阮从华心中简直呕出血,他真的没想到父亲竟然这般宠爱他。
蛊笛是阮家的家传宝物,尤其是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有了它他才能控制那些蛊虫,否则就只能用自己的鲜血。
而且蛊笛是专门用来驱蛊召唤蛊虫的,比起他用鲜血方便一百倍,也是成为族长的信物。
所以换一句话说,阮从华这个族长根本就名副其实,他连家传蛊笛都没有,自然位置坐的不稳。
他的好弟弟,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只要杀了他把蛊笛夺回来他就是名副其实的。
不得不说,阮从华开始庆幸他的四弟回来了,而且是带着蛊笛。
那东西本就不属于他,所以拿回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夜时间很快就在各自算计中过去,隔天天刚亮这座独立的小院就迎来一行人。
知微听到动静,恰好洗完脸站在门口,那阮从华看见她点点头,笑着问道,“秦小姐睡的可还习惯?这大山里就是不太方便,还请习惯”
影二将话翻译给她,知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还好,就是这夜晚虫子有点多”
她指的自然不是一般虫,而是蛊虫,这是在暗示昨晚的事情。
然而阮从华,到底是当了几年族长的人,就算听懂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他状似认同的点点头,“秦小姐说的是,不过我们这村庄靠山所以不比城里,秦小姐若是实在觉得难以入睡,我可以让人去买点熏香”
熏香其实就是蚊香,只是他们习惯叫熏香,知微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阮从华这是跟她装傻,顺便还埋汰她两句,意思就是我们这大山里蚊子就是多,您这城里来的千金小姐自然住不惯。
至于最后那个所以熏香,不过是跟她客气两句,他就不信这丫头还真能让他去买。
却不想知微犹豫片刻,“那就麻烦族长了,影二去拿钱给族长”
“是小姐”影二笑嘻嘻的跑进屋里去拿钱。
影一面色抖了一下,他几乎已经看到族长那抖动的眉毛,显然被气的不轻。
他确实没想到,原本只是客气一下,哪想到这丫头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还直接让人去拿钱。
这是拿他当跑腿的吗?
阮从华内心十分气愤,可是话是自己说的,望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就是有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堵的胸口发闷,影二却还好像嫌弃不够,笑嘻嘻将钱塞进他管家的手里,一脸认真,“那就麻烦族长了,还有最好买那种无烟的,我们家小姐从小就过敏闻不了那烟味,真是太麻烦您了!”
阮从华面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自从当了族长以后,有几个人敢这般不给他面子?
即使内心气的要死,嘴上却还是客套着,“不麻烦不麻烦,来者是客”
知微抿唇轻笑,这个影二还真是越看越顺眼,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是越来越溜了。
看着阮从华一脸不乐意,却还要假装很荣幸的样子,影二心里别提多高兴。
仗着一张娃娃脸,别来嘴角对着他露出一丝笑容,气的阮从华简直吐血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形象。
等到他们闹完,阮林君才迈着闲适的步伐悠悠走出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众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