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亿,你当然要掏,但你这朋友竟敢信口雌黄,败坏我蔡舂声誉,却是罪不可恕,他若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让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蔡舂之前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大师形象,此刻动了怒气,却展现出了修法大师的另一面来。
就连陈军和他几个高干子弟的朋友,都被蔡舂这种霸道风格所摄,暗自心惊。
面对蔡舂的怒意,沈君毫心惊胆寒,有心要帮张文东说话,却是喉咙干涩,竟是被蔡舂的狂怒给压的有些窒息,不敢再言语。
张文东直面蔡舂怒意,竟似毫不受影响,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蔡舂道:“真要我说啊?”
“说!”蔡舂怒斥。
张文东笑了笑,也不动怒,而是指着那把小巧的玉剑说道:“此法器本有两道符文,一道符文主杀,另一道符文主防,而且防御符阵极其强大,一直都将其杀伐属性压制着。
得到此法器之人,往往都只能看到它防御属性一面,不知其内藏有可怕的杀阵,因此都是当做防御法器使用。”
说到这里,张文东看着陈军道:“你得到这把剑之后,便当成安神醒脑的宝贝使用的吧?可惜到你手里的时候,这把剑的防御效果已经微乎其微,它里面的杀伐暴戾气息便慢慢渗透出来,从而影响你的心性,折磨你的精神,是与不是?”
陈军本能点头。
蔡舂却是面色一变,怒斥道:“一派胡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既然你说它防御功效已经消失,为何它在这里,却只让我们感到心神安宁,却并无杀伐之气泄露?”
张文东笑道:“那是因为你在它身上动了手脚。”
蔡舂和陈军面色巨变。
只有他两人清楚,张文东说对了。
身为符道大师,在得知玉剑乃不祥之物,继续留着只会反噬主人只会,蔡舂才让陈军将其送走。
其实在看到这把符剑之时,蔡舂是想要据为己有的。
可是他自身能力太弱,根本无法驾驭这把玉剑,甚至在控制它的时候,差点被其反噬而死,才不得不放弃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
他想着,由他陪着陈军一起将东西送出去,就知道这东西的下落,等将来自己实力提升,有足够的能力驾驭此物之时,再取走也不迟。
于是,他接着玉剑本有的防御功效,在这把剑上再增加了一道阵纹,使其可以暂时压制其狂暴戾气,想要将其卖给沈君毫,一来可以送走玉剑,且知道玉剑下落,二来则是帮助陈军配合沈家之人,对沈君毫设局。
然而蔡舂和陈军都没有想到,沈君毫竟然能认识一位真正懂得玉剑法器之人,而且对方还一眼看出了蔡舂在玉剑上施加的手段。
“蔡大师,我说的可对?”张文东笑吟吟的看着蔡舂,问道。
蔡舂被人点破伎俩,心中又惊又怒,他狠狠瞪着张文东道:“你说是就是吗,证据呢?”
张文东呵呵一笑:“就凭你这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看好了。”
他说着,伸出右手,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对着玉剑轻轻挥舞。
伴随着他这个简单的动作,静静躺在桌上的玉剑竟猛然间剧烈颤抖起来。
随着玉剑颤抖,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晕出现,那道金色光晕像是一道柔和的风一样,被张文东轻轻挥手,便向一旁飞去,消散在虚空之中。
蔡舂神情巨变,如遭雷击:“这……这怎么可能?”
伴随着蔡舂的惊呼,整个房间里忽然充斥着一股金戈铁马、尸横遍野的诡异可怕气氛。
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一副杀戮无边、血流成河、白骨累累如山的骇然场景。
一股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暴戾血腥杀意弥漫虚空,令人作呕。
“啊!”陈军率先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呼,整个人摔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很显然,他早就被这种可怕的梦魇缠绕过,现在身临其境,内心受到的摧残可想而知。
见身边的沈君毫双腿发颤,大汗淋漓,似乎要呕吐的样子,张文东笑了笑,右手在虚空画了几下,猛然对玉剑一点。
一道金色符文如同烙印一般印刻在了玉剑之上,房间里金戈铁马之声,血流成河之幻象,尽数消失不见。
张文东右手五指张开,隔空一抓。
玉剑如有灵性,飞入他手中。
“此物,尔等皆不可控,唯我能驾驭,归我了。”张文东拿着玉剑,爱不释手的说道。
他刚刚只是将蔡舂留在上面压制玉剑的法阵取掉,同时稍微释放了玉剑的杀伐之气。
实际上除了这种造成心理压力的可怕气场之外,这把玉剑还是真正的攻击性法器。
刚刚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景象,不仅仅是幻境,更是这把玉剑曾经的亲身经历。
或者说,这把剑曾经制造过血流成河白骨累累的惨剧。
众人这才从巨大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蔡舂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张文东,沉声道:“你是谁?”
张文东笑道:“你没见过我,我却见过你。”
蔡舂一愣。
张文东提醒道:“林瑞阳。”
蔡舂瞳孔猛然一缩,整个身躯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