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墨见张文东突然停下,诧异的问道。
张文东向大厅右侧的角落走去,来到一个摊位前。
“老板,您需要点什么?”摊位主人见有客人过来,急忙招呼着。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穿着朴素,看上去也很老实,是那种专门进山采药采摘山货的山农。
张文东笑着问:“你这里的东西,都是在山里采摘的?”
中年山农老老实实回道:“是的,都是我亲自采摘的,绝不会有假。”
张文东点了点头,向司徒墨道:“你觉得呢?”
司徒墨一愣,随即眼睛一亮,蹲下去一颗一颗药材的仔细辨认起来。
“雷公藤,最少五十年份,刚下山不久,祛风湿药用。”
“这是甘遂,仅三年年份,还有这个千金子,两者可做泻下药用,都是山上来的。”
“蚤休、穿心莲、山慈菇、这几样都是清热药类。”
司徒墨每拿起一样药草,都会说出它的名称、年份以及药用效果,甚至还会将一些可以配合的药材放在一起,能配成什么功效的药也一一道出。
很快,摊位上二十几样药草就被他说的明明白白,山农大汉吃惊的竖起大拇指:“这位老板了不起,懂药。”
司徒墨微微一笑,很是谦逊的向张文东道:“这些辨药识药的基础知识,您就不用考我了吧。”
张文东笑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棵形若干枯的草药问:“这个呢?”
司徒墨顺着张文东目光望去,看到那株像是晒干,又像是枯萎死掉的药草,微微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过了片刻,司徒墨向摊主问道:“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摊主道:“老山深处采摘的,这东西我从没见过,所以才将它采摘回来,不知道是否有用。”
“你采摘的时候,它就已经枯萎了吗?”司徒墨再问。
摊主点头:“是的,它看上去已经枯萎了,但我想将它拔起,却用了很大的气力,非但如此,这株药草非常奇怪,想要摘下它的枝叶都是极其困难。”
司徒墨闻言神色一动,试图摘下一片枯萎的叶子,却发现叶子与茎秆链接处韧性十足,很难摘下。
他正要用力,张文东呵止道:“别破坏它。”
司徒墨疑惑的望着张文东,问道:“张先生,这东西的确有点难到我了,它叫什么名字,有何用?”
张文东没有回答他,而是向摊主问道:“这株药草多少钱?”
摊主是个老实人,看着张文东道:“老板,我采药多年,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它是否真有药用效果,只是觉得它罕见,才采摘下来,你既然喜欢,就给个工钱吧,毕竟我是靠山货为生,不能白送了。”
张文东一愣,没想到这摊主竟如此淳朴。
不过也是,这棵算得上半灵草的东西,对方根本不认识,不知道它的价值。
司徒墨从兜里掏出一塌现金,直接抽出五张递给摊主:“老哥是个实在人,我敬你,这株药草我给你五百,行不?”
摊主虽然老实,但看到司徒墨出手大方,他也没矫情,伸手去接钱,笑着道:“多谢老板,要不您再看看我其他药草,都是野生的。”
“老板,你这株药草,我出两千。”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
张文东跟司徒墨都皱起了眉头,转头望去,果然看到杨策带着聂小雨、秦芳等一行人走了过来。
摊主也是一愣,向说话之人望去,只见对方穿着华贵,身边还跟着四五人,一看就是那种有钱的公子哥,不禁有些为难:
“这……这位老板是先来的,东西也是他先看上的,这个……”
杨策走过来,看着摊主笑道:“这不还没成交吗,你既然还没拿到钱,货也没出,交易就不算完成。”
聂小雨从包包里掏出了两千现金,递给摊主。
摊主看到对方递来的两千现金,要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又是个有原则的老实人,所以一脸为难。
熊绍咳嗽一声,向那摊主道:“老周,这几位都是从滨江来的公子哥,是我朋友,你的东西他们看上了,给我个面子吧。”
摊主见到熊绍,神色一变,急忙道:“哎呦,是熊哥啊。”
他与熊绍打了个招呼,便向张文东和司徒墨道:“两位老板,这位是熊哥,在咱们楚州可是大哥啊,他朋友既然看上了这东西,我就不能卖你们了。”说着,他还冲两人挤了挤眼睛。
张文东暗自好笑,对这摊主更生好感。
司徒墨却不干了,正要再说,张文东拉住他,暗自摇头。
摊主见张文东和司徒墨不再争,也暗自松了口气,笑着将聂小雨递过去的两千块收下,将那株干枯的药草递给聂小雨。
杨策一脸得意的看着张文东道:“小子,两千块你就加不起了啊,没钱你来这里干嘛?”
聂小雨看着张文东,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你不是当上门女婿了吗,你老婆呢?怎么,她不在这里,你就没钱买东西了吗?”
“小雨,大叫都是老同学,给张文东留点面子吧,看破不说破嘛。”秦芳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