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宋家,宋子彤冷眉横目的看着张文东道:“你怎么能动手?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三叔啊。”
张文东眯眼看着她,没说话。
宋子彤心头一颤,有点不敢直视张文东的眼神,移开目光道:“我知道他嘴欠,不该那么说你,可……”
“人打了,你也跟我一起走了,宋家不会再许我踏入别墅,这事儿闹的动静也不小,可能很快传入北堂世家,那边或许不会再提联姻的事。”张文东打断她,转移了话题。
宋子彤一愣,看着张文东道:“你什么意思?”
张文东一笑:“我过来帮你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啊。”
宋子彤张了张嘴,道:“对不起,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
张文东淡淡一笑,说道:“无所谓,他毕竟是你三叔,我只是个外人。”
宋子彤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还要解释,就听张文东道:“送我回宾馆吧。”
宋子彤见张文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有了脾气,启动车子向张文东下榻的宾馆开去。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点沉闷。
宋子彤渐渐平复情绪之后,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对张文东心有愧疚。
张文东只是陪她来演戏的,结果却被如此侮辱,自己还生他气,也太不应该了。
思及此,宋子彤语气柔和的向张文东道:“对不起,我真没有向着宋元清说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动手打了人,接下来会很难与家里人相处。”
张文东其实也没生宋子彤的气,只是宋元清骂他是无父无母的野种,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根神经罢了。
此刻听宋子彤专门解释,他笑了笑,说道:“咱又不是真的结婚,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就算你我是假戏真做,今后真在一起了,也是咱们两人过日子,像你三叔这样的亲戚,不走也罢。”
宋子彤俏脸一红,嗔道:“别胡说,谁与你假戏真做了,想得美。”
张文东笑道:“做人还是要有点想法的嘛。”
宋子彤被撩,心头猛然狂跳了几下。
回到宾馆,张文东脸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虽然接触不多,但沈君毫应该不是那种将他丢在这里就不管的人。
可自从白天将他送到宾馆之后,沈君毫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这事有点反常。
就算沈万年醒来之后,不相信沈君毫,不给自己去医治的机会,沈君毫也总该给自己打个电话吧,最起码也要为自己的晚餐考虑,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若是平时,张文东被如此冷落,早就走了。
可这次,他却继续留在宾馆,耐心等待着。
实在是沈万年那套四合院中的那件能散发出木属性灵气的宝贝,让他势在必得。
就在张文东暗自责怪沈君毫将他晾在一旁没有理会的时候,沈家已经乱套了。
将张文东送到宾馆休息之后,沈君毫就回到四合院守着他家老爷子去了。
他知道老爷子的旧疾有多严重,三十年来,老爷子四处求医,海内外名医几乎都为他治疗过,但唯有神医司徒世家能在他疼痛的时候帮他镇痛。
因此近些年来,老爷子也好,沈家其他人也罢,几乎只认神医世家。
想要让张文东给老爷子看病,只有守着老爷子醒来,让老人家亲自开口。
然而,沈万年下午四点多虽然醒了,却是被疼醒的。
他的旧疾,提前发作了!
沈家上下,顿时大乱。
黄伯第一时间通知沈家几位重要人员,与此同时,也给神医司徒世家打去了电话。
往常,每年沈万年旧疾发作的这段时间,司徒世家的那位老爷子都会提前在这里住几日,帮助沈万年度过难关。
可这次,沈万年的旧疾却是提前发作,导致整个沈家上下无比紧张。
司徒世家的人没来之前,沈君毫便提议让张文东过来,并且说出了自己中毒差点死去,结果张文东却妙手回春,将他救活的事实。
可沈家人根本就不相信他。
尤其是听黄伯说,沈君毫带来的那个所谓的神医,竟是个比沈君毫还年轻几岁的青年人之后,沈家人就更不信了。
当场,沈君毫几位伯父姑姑便斥责他胡闹。
就连沈君毫父亲,亦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瞎闹。
以至于沈家闻讯赶来的其他第三代子弟,都暗中嘲笑他,觉得他外面是什么人都结交,竟然连江湖骗子都敢带回来给老爷子看病。
没过多久,司徒世家的人来了。
来的是司徒老爷子的孙子,司徒墨。
司徒墨二十七岁,从小跟随司徒老爷子学医,十余岁时便已小有名气,亲自为很多人治疗过一些疑难杂症。
二十岁时,前往神医世家求医治病的人,几乎都是司徒墨治疗的。
三年前,他在爷爷的带领下开始帮沈万年镇痛,但沈万年情况特殊,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单独行动过。
这次,沈万年提前发病,司徒老神医人在外地,只有司徒墨一人赶来。
沈家人见到司徒墨,全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