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消食了,郑好好便抱着他们到各自的屋子里睡觉。
两兄弟俩的屋子在西厢房,左右两间屋子一人一间,知知喜静爱书,屋子里的陈设也像他的性格一般,小书桌和大书架。
梵梵屋里则是顽具多一些。
郑好好将知知哄睡之后,钱太医也过来了。
一般钱太医都是从宫里下值回家之后,过来给知知诊脉。
郑好好恭敬的将钱太医请进来,钱太医不做客气进来之后放下药箱开始把脉。
一阵之后,收起手垫,面带喜意,走到外间才说:“宋夫人莫要太担心大郎君的身子,刚刚老夫为他把脉,脉象稳定平缓,倒不像是小郎君那样有力,但却是不亏损的。”
怕她过多担心,钱太医又说道:“经过这一年多的温补,大郎君的身子已然好多了,只要不是剧烈的情绪剧烈的行为举止,就算是日常的跑动,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听到钱太医这样说,郑好好差点喜极而泣,口中不住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钱太医面带喜色,郑好好让人又给钱太医塞了金银,恰好宋灵昀也下值回到府中,一家人喜气盈盈的将钱太医送出府去。
就连钱太医上了车马,宋氏一家人仍在门口招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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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梵爱玩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总是迟迟不肯睡,非要玩到精疲力尽才愿睡去。
郑好好坐在梵梵床榻前,拍着他的小肚子,口中讲着故事哄他睡。
那边宋灵昀吃罢了晚餐,也来梵梵房中,陪着夫人一起哄睡这个小儿子。
“从前有个漂亮的大城堡,城堡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小公主……”
讲着讲着,甚至郑好好觉得自己都快困得睡着了的时候,梵梵终于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郑好好伸了伸懒腰,“哎呀我滴妈呀,这孩子可算是睡着了,怎么跟他哥哥性格差那么多?”
宋灵昀走上前去帮她捏着肩膀,“我倒是觉得挺好,两兄弟性格互补,日后必定互为补充相互扶持,不失为一件好事。”
郑好好点点头,视线的余光落到床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团东西,烛火昏暗中看不清晰。
不过郑好好也知道,这必定是今日梵梵脱下的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每次沐浴换衣之后,衣服口袋里的东西,花衣她俩就会将此放在床头桌上。
俩孩子的衣服大多是经过郑好好改过的,口袋很大,为的就是让俩孩子看到喜欢的东西,想装着就可以随意的装上。
在郑好好的记忆中,小时候最喜欢衣服上有好几个口袋,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是口袋,谁的口袋多,光是这一件事,就足够在小孩子之间炫耀个好几天。
是以她也给自己的孩子多做了几个口袋,想的也是尽可能的给俩孩子的童年多增添一些童趣罢。
郑好好走近了些,才看清桌子上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一根猫尾巴草,被梵梵塞进口袋的,来回跑动间团成了一团。
好在并没有团坏,稍微整理一下便又恢复了原样。
“梵梵怎么还把草揣兜里带回家了?”郑好好有些哭笑不得,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副画面。
一只小小的一团,蹲在成片的猫尾巴草里,揪了一根出来,然后揣进兜里了。
不过这次郑好好却没有想对,其实这草原本是知知逗梵梵玩的,然后塞到弟弟手中,在去接小丫头的糕点时,连忙将草团着塞到了口袋里,才去接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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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宋灵昀回了书房去看书,郑好好也跟着一道。
不是去看书,而是手里拿着针线和棉布棉花,在灯下缝缝补补。
俩孩子都睡了,此时两人共用一灯,节省,还有人相伴。
宋灵昀看书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被郑好好手中之物吸引到了。
走到她身前,煞是好玩的看着她摆弄:“夫人怎么自己做起布顽什来了?梵梵和知知,何时也喜欢起了这样的小顽意?”
他倒是不知,两个男孩子,虽不知是兄弟哪个喜欢的此物,他只是疑惑,哪家的小郎君竟喜欢这样粉嫩的兔子布顽什。
郑好好失语笑笑,接着朝粉兔子里塞棉花,“这哪里是给自家孩儿做的,这是因为你家小郎君又给他哥哥惹祸了,把知知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的娃娃,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还把人家兔子的耳朵吃掉了一只,人家小女娘哪里愿意,这娃娃,是我做了去赔偿人家小娘子的。”
宋灵昀只抓住了这句话一句重点,神情大骇:“梵梵竟将布顽什的耳朵吃进了肚子里?这怎么使得?方才钱太医过来之时,夫人可有教钱太医给梵梵一并瞧瞧了?”
郑好好忍俊不禁,先还是小声的笑,随即越来越觉得宋灵昀说的这话笑人,直接哈哈大笑不止。
“哎呦,不行,笑死我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我肚子疼……”郑好好一边说着,一边大笑不止,丢下手里的活计,一手去擦眼泪,一手去捂肚子。
宋灵昀却不生气,温柔的去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直到她缓了缓。
郑好好用手帕擦着眼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