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需尽快找到陆时升,你身上的毒为他所下,我虽然帮你解了大半,但仍差一味药引。”
“陆时升?”齐褚觉得可笑,“他在五年前给我最深的一刀,找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藏弥不理会他的执念,继续说:“你前几日是故意受人一刀。就是不受伤,毒发你也是要昏迷好几日的 ,你欺骗人家真心,让许家小姐对你心软,继续留你藏身国公府”。
“许家小姐的姐姐曾经和陆时升关系匪浅,你留下来,伺机而为,处处利用她,你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图谋的太多了,小心最后自食恶果。”
恶果?报应?
他可是从来都不信这些。
齐褚的眸色藏在黑暗里,面具盖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忽然轻嗤了一声,语带凉薄道:“藏弥,我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救你了。”
他语气倏的沉下来,藏弥背后一凉,不说话了。
他怎么忘记了,这人怎么可能听劝,他一颗心都是黑的。
一路上,许念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不能被发现!
她能感受到齐玹还在对她有很强的戒备心,甚至什么都不愿意说,她也对他是有所忌惮。
前世他们说不上相熟,更没有那么相知,浮于表面的东西,根本做不了此世的参考。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查粟阳的那件事。
阿姐在信中透露给她不少东西,再跟前世她知道的事情结合起来,几乎能断定前世她家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家破人亡的。
“帘棠你现在就回房去歇着,一定要装作是已经睡下,从未出去过的样子。”
许念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发现,只是把想到的东西先交待好,以免露出破绽。
等到帘棠走了,许念深呼吸了几口,把跑乱的呼吸给调整过来,推开门重新按照先前的模样,重新趴回了案边。
样子看起来就是从未醒来过。
齐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没急着进去,只是推开了门,烛光已经燃到了底部,里面的迷香也烧干净了。
许念能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齐褚想起了前几日来的路上她试探自己的话,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来。
所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她是在怀疑什么,是身份,还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多的是有利可图,就像他一样。
齐褚似是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小姐,陆知虽然让您早些休息,可没有让您直接休息在这”。
说话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面前,许念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她现在最多的还是心虚。
她敢保证,她最开始的初衷,真的只是想要看看他跟来是做什么,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好奇而已。
若是好好聊聊,能让两人放下心中猜忌,然后一起合谋一下大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这些天他装的滴水不露,足见他的谨慎戒备,她今天还偷听,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横在那里。
最终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只能装作不是她,赌一把他根本不知道是谁。
许念已经能感受到阴影把她笼罩,她忍住慌张,全力想要蒙混过关。
齐褚垂眸盯着她,四周的窗户都已经打开了,进来的凉风把她乌黑的发丝吹得有些乱。
就在许念还在思考他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拦腰抱了起来。
一下子失重,许念差点没惊呼出来,她强忍住想要抓住点什么的手,只是虚虚的垂在身侧。
齐褚目光不知道扫了何处,忽然勾了唇,“小姐既然是累了,那陆知送小姐回去休息。”
许念只想要他快些离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靠着多大的勇气才做到没有在他怀里露出端倪。
已经是尽力把自己放松到和真昏迷的时候的状态一样了,但是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感受到那稳健的脚步时,许念心想,早知道不该让帘棠先回去歇着的。
可是转念一想,按照前世虞王的脾性,应该是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来。
所以这是在吓唬她,还是在试探她?
短短几步的距离,许念已经把能出现的可能都设想了千万遍了。
可一路上,齐褚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她送回了房间。
只是那人站在床边,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他这是到底要做什么?!
许念已经心急如焚了,再不走,她就快要装不下去了。
利刃在指尖一转,散发出来的森森寒光还在犹豫。
齐褚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中想了一遍,目光重新放回许念身上的时候,带有深深的考量。
“我知道小姐醒着的,不要装睡了,小姐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问陆知吗?”
许念连呼吸声都放到了极缓,哪敢露出半分装晕的痕迹。
齐褚淡淡的盯着面容放松到毫无破绽的人,难见挑了一下眉头。
床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