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月饼也很香,酸酸甜甜,味道棒极了。
徐满秋没有回去村里过节,但柳树沟的乡亲们并没有忘了她,老王头驾着车进县城接新知青的时候把月饼给她带来了,江又桃跟顾念薇的也没有落下。
徐大嘴跟着他来了。
徐大嘴的孙子孙女之前找江又桃补了课,虽然没有考上罐头厂,但成绩提升了一大截,在被江又桃教了一个学期后,上了县城的高中。
她来县城,一是看看孙子孙女,给他们送送月饼,二是给怀孕的小儿媳妇儿买点营养品,她怀相不好,吃啥吐啥,水都喝不进去,乡里公社没有葡萄糖粉卖了,她要来县城买一点。
三就是看看江又桃她们仨了。徐大嘴可惦记她们了,以前她们在公社教书,她上公社赶集想看就能看看,现在上县城里来了,想看一次老难了。
江又桃没课,把她领到了自己的宿舍。
看着这一室两厅还带着个小院子的宿舍,徐大嘴可羡慕了:“还是城里好,看看这房子,看看这墙,就是比乡下敞亮。”
现在的乡下房子,大多数都是泥巴房,泥瓦结构的都少。且格局也没有像县城这样规划过,看起来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江又桃还是觉得乡下的房子好。
“乡下的房子多宽敞啊,你看看这多小啊,家里人多点儿的,都转不开身来。”江又桃说道。
徐大嘴琢磨琢磨,觉得江又桃说得对:“也就这点不好了,不过这有啥,要是能住在城里,不用天天下地干活,小我也乐意。”
做农民多苦啊,要看天吃饭,要是年景不好就得饿肚子。城里人就不一样了,甭管是旱了涝了的,每个月都有供应粮领。多好的事儿啊,农村的人哪个不削尖了脑袋往城里来?
别说房子小了,就是一口棺材,只要有城市户口,都多的是人乐意来。
江又桃给徐大嘴拿了点零食跟瓜子儿,徐大嘴嗑着瓜子喝着凉水:“今年咱们村在山里偷着开了荒,种了不少这个葵花籽,今年咱们村可丰收了。”
“就是之前说好来收葵花籽的人说今年瓜子不好卖,不收了,全都砸手里了。”去年有专门在黑市的人到村里跟她家满柱说的要多收瓜子,为了不影响正常的粮食产出,他们利用不忙的时候开了十来亩荒地出来,全都种上了葵花籽。
结果葵花籽收回来了,人家又不来了。
江又桃眉头一挑,问:“多吗?大概有多少斤?”
“一两千斤得有,隔壁村子也种了不少,本来还指望着这个种这个葵花籽挣点钱过个肥年呢。结果就这么砸了,你满柱叔都愁死了,现在村里那些人看你满柱叔可不满意了。”
“那么多啊?不会被人发现吗?”江又桃诧异的问。
“大家伙儿一起瞒着,咱们那山平时也没人去,加上自留地里的,可不就那么多了吗?”
徐大嘴这么说,江又桃就了解了。就像曾经最先分产到户的小岗村一样,只要全村都瞒着一件事儿,外界确实很难知道。
“这事儿是你满柱叔牵线,村干部撺掇的,现在你满柱叔他们可真是被埋怨死了。”
做大队长就有这点不好,要么啥也不干,中规中矩的不犯错,要么就像刘满柱一样,一心为大家伙考虑,结果出事儿了,第一个被怨怼的就是他。
属于吃力不讨好的类型。徐大嘴也没少怨他,像之前罗学民一样不好么,万事不出头,穷就穷呗,都穷了这些年了,差这一年两年的?
江又桃心中一动:“婶子,就光别的村种了葵花籽么?别的地方种了没?”
“都种了,哪个村都有两三亩。今年那个人可没少在咱们附近走动,有些村子人胆小的就种得少,有的村子胆子大。”她们村的村民胆子最大,所以她们村的葵花籽就格外的多而已。
也得亏有别的村子在衬着,要不然还不知道咋样呢,就这会儿她家满柱走外边都有不少人阴阳怪气的说话呢。
徐大嘴差点没被气死,最近从来不咋红脸的两口子已经吵了好几架了。不过都是她在吵,刘满柱一句话不说。
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来气,肺都得气炸!
葵花籽的亩产量不高,一亩地只有一两百斤,一斤炒过的瓜子也才卖一两毛钱,没炒过的定价会更低。
江又桃她跟这瓜子实在是有缘,并且就在她为生产地感到焦灼的时候,徐大嘴就告诉她今年的瓜子滞销了。
吃瓜系统的系统商城中的东西包罗万象,瓜子的制作方法都是打包出售的,最高也就两三个瓜币而已。
江又桃假装去厨房,拿了瓜子拼盘出来让徐大嘴尝。
徐大嘴还从来没吃过带味儿的瓜子呢,顿时惊为天人。
“这瓜子咋做的啊,味儿真好,还甜的咸的都有。还有蒜香的呢?”徐大嘴每一样都吃了:“还有茶香的呢!可真好吃!”
这年头的人嘴里都缺甜,徐大嘴把最爱吃焦糖味、奶油味、跟绿茶味儿。
吃了绿茶味儿的瓜子,徐大嘴觉得自己说话吐气都带着一股香味。
江又桃把这些瓜子都分装塞给了徐大嘴:“徐婶儿,你把瓜子拿回家,让我满柱叔尝尝,你就跟我满柱叔说,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