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出于人道关怀,可能要问上一句。
可沈琅见多了比这还惨烈百倍的伤口,内心无动于衷,只是淡淡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司挽意也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刚才短暂的目光停留,端起托盘,冲他行礼。
“臣妾就不打扰大人了。”
她一转身,就对上权酒意味深长的眸。
司挽意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沈神医。”
打过招呼以后,她自觉退下。
沈琅正低头看折子,听见这一声“沈神医”,他猛地抬头,看见权酒,他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来了?”
哪还有刚才不近人情的样儿。
权酒作恭喜状,迈门而入:
“有粥有糕点,沈大人真是好福气。”
沈琅放下笔,起身,将书房大门关上,这才转头看向权酒:
“又欠收拾了?”
他目标明确,直盯着她的红唇。
权酒感受到危险气息,眉毛一挑:
“只是陈述事实,可没人给我洗手做糕点。”
因为这一句话,半个时辰以后,京城里所有叫得上名字的糕点都被送来了东厂。
“沈大人,浪费可耻。”
权酒盯着摆满一桌的糕点,头顶黑线。
沈琅:“给你买,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