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三人走不开,其余找水源的人就先出发了。
沈玉此行带来的马上驮着晚上准备过夜的帐篷,常山和祁风两人合力不到一刻钟便将帐篷快速搭了起来。
在帐篷内,两人开始在地底下铺满甘草后再铺上一层油布,又加了上了几层绸缎。
两人试了地面的触感,再三确保白衣少年能坐的舒适。
季棠和季二郎都进了帐篷,加沈玉就三个人了,帐篷内就显得格外拥挤了。
祁风和常山都想在帐篷内保护自家殿下的安危,但显然帐篷内已经容不下那么多人了。
沈玉吩咐常山在帐篷外守着,祁风在帐篷内守着。
接着祁风服侍白衣少年脱去了外衣,中衣以及里衣。
沈玉见季棠就站在一旁直直盯着他,也没有避嫌的意思,耳根处又开始有些略微泛红。
季棠心里只想着该如何治病了,倒也没注意到面前的少年的不自在。
少年不仅脸上的皮肤白皙,连身上也是白的发光,季棠心里啧啧,作为女子的她心里自愧不如。
现在正是午后阳光最烈的时候,尽管帐篷已经闭得很严实了,但还是透进来一束光,恰好照在少年的身上。
只见少年裸露的上半身肌肤在阳光的润色下隐隐地泛着茶色的光泽,身材虽还是偏瘦。
但该有的手臂肌肉,胸肌,腹肌都有,少年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当好处。
那日在后山上,时辰已经很晚,光线极暗,而且她也没时间顾上仔细瞧。
此刻,她像是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少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季棠此时才算真的看清了少年的身材,瘦是略瘦了些,但底子还是有,养养也能看。
实在是季棠的目光太灼热,沈玉有些招架不住了。
少年轻咳了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瞧的如此不自在。
但眼前的小姑娘还没他肩膀高,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羞,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季棠的思绪被这声咳嗽声拉了回来,见少年眉眼低敛似乎是被自己看害羞了。
她忙收回目光,打破自己乱七八糟的想象,心里念道“罪过,罪过”。
虽然自己体内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季二郎在一旁因为要替妹妹施针有些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季棠的异样之处。
上次救治上石村的村民是没法子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只能上。
但他从没像此刻一样要正经给人治病,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些激动。
季棠拿眼睛悄悄瞥了一眼自家二哥,发现他并没看出她的怪异心里松了口气。
自己这才十岁的年纪,可不能从小落下个风流女子的印象,毕竟在古代可是得被拉去浸猪笼的。
这万恶的古代,看个帅哥的身材都不能理直气壮。
“沈公子,你先仰躺着,现在就开始施针了。”季棠正了正色,从容不迫地说道。
沈玉听话的将身体径直平躺在铺好的垫子上,季棠从怀里拿出银针盒,开始挑出需要用的几根银针。
银针按长短来分一般有半寸,一寸,一寸半,一直到三寸才算完。
不过给沈玉用的银针比较特殊,相较于一般的银针更短,更细,所以适合拿来扎入更深的部位。
她转头对祁风问道:“有酒吗,我需要大概一碗的用量。”
之前她给沈玉和娟娘,还有安氏用过三次银针,但她都没顾得上给仔细消毒清洗。
一是因为季家并没有钱买酒,二是她忙着逃难赶路也顾不上去别家讨酒了。
但现下安定下来了,该注重的消毒细节就有精力注意了。
祁风听完后,心里好奇季棠要酒干什么。
难道是这治疗过程太痛苦,怕殿下受不了,所以需要用酒将殿下给灌醉?
“季棠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去外面的马上将酒取来。”尽管想不通,但祁风还是立即毕恭毕敬地答道。
常山在帐篷外守着,突然见祁风从帐篷里出来了。
他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怎么留能公子一人在帐篷内,万一他们对公子……”
祁风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你别大声嚷嚷,公子不会有事的,季棠姑娘是个好人。”
帐篷内和帐篷外就隔了一层不算厚的帐篷布,外面两人的对话帐篷内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玉近蹙了下眉头,字斟句酌地说道:“两位勿见怪,祁风和常山也是担心我的安危。”
季棠立即回道:“理解,理解。”
“想必沈公子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他们护的紧也是在所难免的。”
少年笑了笑,谦虚道:“在下家中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自祖父辈开始就经商,所以比寻常普通百姓家里殷实些。”
商人?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商人的孩子。
穿着衣料是看着挺贵的,但看谈吐举止以及浑身上下透出的气质完全是书香门第的贵公子。
尤其是他身边的两名护卫,武功高强还像护鹌鹑似的护着他。
收起心底里的疑惑,在等待祁风去取酒的空隙,季棠开始给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