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正是茉莉的花期,六道骸看着窗外花圃里星星点点的白色茉莉,嘲弄的表情逐渐变化,与桔梗之前那个微妙的神色重合,细长的眉毛不动声色地略微上挑了一下。
其实还有一些玫瑰百合之类的花种,但茉莉的香气实在是太过浓郁。我打开了卧室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室内也弥漫着散不去的香味,房间内的陈设完美还原了我结婚后亲手布置的卧室,就连床头的摆件都完全一致,还看见了和辛西娅拍的毕业照。
居然还真都是我喜欢的玩意,我从柜子里还找到了好几个主机的手柄,就连最新的乙女游戏都买到了典藏。
幻术还能读心吗?
我觉得事有反常,然后拉开了衣柜。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柜子里挂满了白色的衣裙,一看就知道是谁准备的。
记得从恋爱开始,白兰时不时会送各种类型的衣服,每次都会说希望下次约会的时候能看到我穿。虽然他这个人对制服的审美相当糟糕,衣品却意外地不赖,就是颜色有些单调。
我转头,拉开了另外一边的柜子。
然后迅速地关上了。
他买衣服的爱好已经扩展到了男人不应该接触的界限。
深吸了一口气,我又硬着头皮打开了这个柜子。
因为真的很好奇下面的抽屉里还能藏着什么玩意,刚刚那一水的白色服饰衣柜里没有抽屉。
结果是限量版小玩具。
这个我还真的认识,辛西娅上次圣诞的时候视频分享过,还说要给我寄一整套。
我以“根本用不上”,婉拒了。
她说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的乐趣,是我的体验太贫乏了,还要亲自来意大利带我试试。
为了国外唯一挚友的生命安全,我劝她赶紧撤回以上所有消息。
“……”
整个屏幕一瞬间只剩下了她发的这六个点。
然后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接通的一瞬间,我的耳边响起了她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说白兰是控制狂,变态,神经病。
他一定是对自己的size太过自卑才害怕我出轨。
辛西娅真情分析道。
我的所有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像是在为自己不太幸福的婚姻生活找补,越描越黑。三句话的功夫,辛西娅已经认为白兰是在留学的时候女友太多玩得太花,导致现在力有不逮,我就是那个可怜的接盘侠。
“我可怜的jasmine,立刻离婚分了他的钱来美国,我手上有比他更有钱的帅哥,以你的条件……”
所以和白兰结婚的我就这么像委屈自己只是为了钓凯子的女人吗。
辛西娅说是啊,你已经成为了那个圈子里的传奇。
那我回美国还有名声在吗?
她说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把电话挂了,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六个点。
她心领神会地开始了新的话题,问我前几天新出的口红色号有没有喜欢的。
白兰看着我的聊天框问什么牌子,他说喜欢可以预订一套在家里慢慢试色。
我婉拒了。
大约一周后收到了来自美国的快递,里面是全套的新款唇膏,礼品卡上只有用鲜红色唇膏写下的两个具有中式英文味道的单词。
dog man。
我的姐妹永远是这么直接。
无比确定我当时收到的是全套的唇膏而不是全套小玩具,这个堪比斗橱的抽屉里塞满了各种我叫不上来名字的玩意,比我上学时硬盘里的花样还要迷人眼。
配合上面悬挂的各种丝质薄纱,总的来说根本没有几块布的镂空款内衣,下面一个抽屉里全是各种黑丝白丝蕾丝。
翻了几个吊牌,尺寸一样都没买错,还都是我常用的大牌。
这就是“全都是我喜欢的牌子”是吧。
黑着脸走到了房门前,客厅里的六道骸已经开始喝咖啡了。
吧台的咖啡机确实很好用,毕竟是我结婚前亲自挑的款式,后来人被养得越来越懒,都是白兰自己喝的时候顺带给我倒一杯。
玛德,又想起那个狗男人。
“我没有用幻术。”
他修长的双腿叠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欣赏我现在的表情,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拍了拍这个看不见的罩子,我呵呵一笑:“那这是什么东西?”
“密鲁菲奥雷优秀的安保系统,唯一的指令就是阻止你离开这间卧室。”
六道骸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他是故意放我进去的。
他甚至感叹道:“真是精致的鸟笼,你一开始不是很喜欢吗。”
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就连窗台上的盆栽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株多肉,现在打开冰箱说不定还能看到榴莲披萨。
白兰为了把我关在这里连意大利男人的底线都放弃了,现在连做人的底线都岌岌可危。
我不记得他之前有打过《监x婚》《鸟x婚姻》《银之x,x之泪》之类婚内找刺激的avg优秀作品,签了那个婚内协议后,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再发过疯。
结果衣柜里那些衣服的标签最早的在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