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花向晚稍稍冷静了一些。
随后她便想起来:“追踪印?就你之前我用过个?”
“嗯,”谢长寂应声,“正常情况下, 我修为之下应当消除不了此印。”
“之前……”
花向晚正笑着想要嘲讽几句他追踪印个假冒的沈修文一下抹了,话出口, 随即突然觉得不对。
谢长寂抬眼看她, 肯定了她的猜测:“为你祛除追踪印之人,修为不在我之下。”
这话让花向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世上修为在谢长寂之上的人屈指可数, 想了想去, 西境除了一个碧血神君,其他人她竟想不出来。
“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锁定目标了?”
她忍不住喃喃,谢长寂摇头:“我说的是正常情况, 能取得魊灵之人,或许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又或者他隐藏了修为。”
“要真在你之上, 修为都这么高了,还要魊灵做什么?”
花向晚思索着,点了点头,肯定了思路:“他肯定是个邪歪道。”
“目前为止,就我观察下来,”谢长寂得很认真, “西境有正道。”
这话把花向晚噎住,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她总有种己家乡骂的感觉,轻咳了一声:“我觉得我们合欢宫挺正的。”
谢长寂看她一眼, 有多话,坐到床边,撩起袖子, 便坦坦『荡』『荡』将两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解释道:“我看看你的情况。”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下识一缩。
她不由主将目光落在他手指上,一瞬之间,方梦的场景就浮了上来。
以往她是有注过他的细节的,下她识到,己或许还是不由主关注过谢长寂,不然梦怎么能将他的手,都幻想得如此真实细致。
她下光是看着,便能想他每一寸指节的触感。
这让她有些莫名心虚紧张,突然觉得前这人,脸不能看了,手也不能看,整个人都有些不能直视。
谢长寂察觉她体僵硬,他抬眼看她,清润的眼一片平和,只问:“怎么了?”
“哦,事。”
花向晚见他清朗如月的模样,更觉得过不去,只觉己仿佛是种追求小姐而不得、是夜间幻想对方如何放『荡』勾引己的猥琐书生,心满是愧疚。
她轻咳了一声,尽量让己正常一点,看着旁边在屋子里玩球的小白,找着正常话题:“我在事儿了吧?”
“嗯,”谢长寂点头,“情况都已经稳定了。”
“就好。”
“你这毒,”谢长寂思索着,“到底是谁下的?”
狐眠说不是己,然只能是以前的毒,而且能魔主血令激发,应当与魔主有什么关系。
他不免有了猜测:“碧血神君对你做过什么?”
“我……”花向晚脑子动起来。
谢长寂一看她的样子,便知答案,点头道:“不方便说就不用说,无需撒谎。”
“嗯。”
两人静默下来,谢长寂想了想,轻声道:“睡吧。”
一听这话,花向晚瞬间紧张起来,她捏紧子,看谢长寂起去净室,忍不住开口:“个……”
谢长寂转过头来,花向晚咽了咽口水:“你要不去另外开一间房?”
谢长寂不出声,只她的解释。
花向晚又道:“要房间的话,和云清许挤一挤?我……”
她想着理由,随后突然识到,她也有一定要和他睡的义务。
是她突然振作,颇为坚定:“我今晚想一个人睡!我想睡大床!”
把话说出去,她还有是有点虚,怕谢长寂继续追问。
然而谢长寂想了想,只道:“我打坐就好,和你分开,我不放心。”
见他如此合作,花向晚舒了口气。
打坐而已,只要别在今夜上床,她就算逃过一劫。
她赶紧点头,立刻躺下,以免再对话尴尬:“我睡了,你要刻刻盯好狐眠,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嗯。”
谢长寂答应她,随后走进了净室。
进了屋后,他抬手朝浴桶一指,蓄了一池冰水。
梦做到一半就醒,并不是一件让人感觉高兴的事。
还好花向晚今晚提出主动分床,不然他也不清楚,己会做些什么。
他冰水泡了许久,终起出来,披了道袍,坐香案,点了安眠熏香她,便闭眼打坐起来。
她是很警觉的人,偶尔入梦还好,若经常去,她必定是会发的。
而且……
她想要人陪,他刚好在,是让她高兴。
若只是为了求己高兴,入梦的手段,的确下作了。
虽然如今的他,似乎也资格,谈什么下作不下作。
两个人各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花向晚便镇定下来。
一个梦而已,有必要大惊小怪,她毕竟是一个两百多岁经过人事的女人,做个春梦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居然会梦到谢长寂,证明在谢长寂还是有些影响了她,她还是得稍微控制一下两人距离。
怀揣着这个心思,第二天早上,花向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