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
旁边谢长寂见两人僵持，许久，缓慢开口：“它骗你。”
玉生茫然转头，谢长寂冷静出声：“就算是她的心孕育的活物，你以此邪术生下来的孩子，也注定是邪物。他不是人，更不可能是你和姜蓉的孩子。”
“就算是邪物，那也是我和她的孩子！”玉生激出声，“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生下他，你们就是……”
“那姜蓉想吗？”
花向晚突然开口，玉生一愣，她呆呆回头，看向花向晚，花向晚眼神清明：“果她当年的愿望，是希望成为神女山的守护者，守护一方百姓。她愿意用云盛镇一镇百姓的『性』命，去缔造一邪物吗？”
玉生说不出。
花向晚继续：“你是欺负她死。果她活着，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可她已经死。”
玉生眼泪落下来：“我能怎么办？”
花向晚垂眸，她想想，将碧海珠递到玉生面前。
“鲛人皇族之心，自愿剖出，为碧海珠，”花向晚解释，“不仅号令鲛人一族，可探究鲛人一族魂魄前尘后，你将姜蓉的血滴上去试一试。”
“她不是鲛人。”
玉生茫然，花向晚笑起来：“前不是，今生未必。”
这让玉生一愣。
花向晚将碧海珠探探：“你试试。”
玉生垂眸，好久后，她自己脖颈中取出一枚琥珀，琥珀中是一滴血滴，他将琥珀捏碎，血落到碧海珠上。
碧海珠纹丝未，玉生眼中神『色』黯淡下去，他低笑：“我就说……”
没说完，光芒碧海珠中升腾而起，竟是出现当年姜蓉死去那一夜，两人坐在水潭边的画面。
姜蓉靠着他，疲惫开口：“玉生，你见过人心吗？”
“我好想看看杨塑的心，人心怎么能丑恶成这样？”
少年带着面具，他不敢答，鱼尾浸在水中，他眼泪在面具之后，扑簌而下。
姜蓉缓缓闭上眼睛：“玉生，果有来，我想在海遇见你。”
“那样，我就不用再想，你我人鲛相别，姻缘无果。”
说着，她声音很低。
“玉生，我喜欢你。”
听到这的瞬间，玉生猛地睁眼。
画面上，姜蓉魂魄离体，却始终漂浮在他周边，他坐在水潭多久，她就守多久。
然后他带着她去碧海深处，她也跟着他进入碧海深处，她在他不知道时，悄无声息握住他的。
她看着她的身体葬入海上花中，海上花伸出花蕊，温柔将她吞噬，她静默看许久，转身游入海中。
没多久，画面变成一新生儿出现，许多鲛人围着那孩子。
“叫什么名字呢？”
有人开口，玉生旁边游过，有人叫住他：“玉生，有新的伙伴，你取名吧？”
玉生漠然看一眼那刚出生的鲛人，明明没有五官，他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他静静看片刻，轻声开口：“念蓉。”
画面戛然而止，花向晚抬眼看着对方。
玉生满脸惊愣，花向晚笑起来：“运气不错嘛，真投胎成鲛人，是你取的名。这鲛人没成年吧？你现在是女鲛，它成年又喜欢哪男鲛变成女鲛……”
没说完，玉生瞬间起身，转头就走。
花向晚急急拽住她，忙道：“等一下，我帮你这么忙，你走之前把魔主血令给我啊！反正这邪物你也不生。”
“拿去。”
玉生将一块铁片像扔废品一样扔下去，花向晚赶紧抓住铁片，看着玉生急急忙忙往回走，她站起身来：“喂！你再回答我一问题。”
玉生回头，花向晚面上带笑，眼中却带几分冷：“你说，姜蓉喜欢那男人，叫什么？”
玉生闻言，她愣片刻，随后沉下声来，实道：“杨塑。”
“可你们叫他林洛？”
“那是他来到云盛镇后蓉蓉帮他改的名字，也是蓉蓉替他伪造一家身份文书，在云盛镇生活。”
“那他仇家是谁，又犯什么事儿？”
花向晚似乎已经然几分，面上带笑。
“说起来，”玉生面上带几分犹豫，“此事与你有。”
“哦？”
“当年追杀他的人，来自各宗各门，什么人有。我听蓉蓉说，此人家族代驻守于清河，清河位于西境西方边境，本来是合欢宫管辖范围，清河外，便是那些空有武力毫无神智的魔兽。”
“不错。”花向晚点头，“然后呢？”
“听说清河其实很早就察觉魔兽异，此人负责传信，可他没有将此消息及时传递回合欢宫，反而传给鸣鸾宫。之后，鸣鸾宫给他下令，打开边境防御阵。”
听到这，花向晚笑容不变。
边境防御阵开，十万魔兽毫无阻拦，一马平川，直抵合欢宫。
前线修士全部阵亡，合欢宫连收到消息来不及，就直接迎战。
彼时她母亲正在渡劫，三位长老被魔主请去参加悟道会，合欢宫剩年轻一代在宫中，拼死抵抗。
“然后呢？”
“他做完这件事，收清乐宫量宝灵石，带着全家趁『乱』跑。然而鸣鸾宫对他紧追不放，他本来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