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花向晚思索着,“是你做的?”
姜蓉不说,她眉目低垂,似是认命。
花向晚见状,抬一挥,两道光毫不犹豫贯穿她的琵琶骨,姜蓉哀嚎出声,趴在地面:“你做什么?!”
“乖一些,免得受苦。”
花向晚提醒她,缓慢思索着:“当年你杀林家一家人,然后来到神女山,成为这的神女,二十年后,你得到魔主血令,又想做什么,所以布下阵。鲛人擅长以歌声『操』纵人心,在众人进入山中,你勾起所有人心中的欲念,将其不着痕迹放,引得众人自相残杀。”
花向晚分析着:“最先入山的,是带着巫蛊宗巫礼和阴阳宗冥『惑』的温少清。他们进入山洞,遇到你,你故意让温少清察觉到这能吸食他人修为的上古阵,激发他心中的贪念。他本来是来帮秦云衣取魔主血令,却改变主意,决定用上古阵吸食他人修为变强,同时私吞血令。”
“而这时,巫礼也被勾起贪念,他本来就是魔主继承人,于是想趁机杀温少清,拿到魔主血令,行刺于温少清。”
“温少清将计就计,逃离山洞,打算甩开冥『惑』和巫礼,这时他遇到我和谢长寂。他想利用我得到谢长寂的修为,又害怕我不够爱他,于是他在路上考验我,也就有雪山之上,两人同时坠落的一出。”
说着,花向晚转头看向姜蓉:“哪突然出现的鹰和雪崩,是你的笔吧?”
姜蓉不说,权作默认,花向晚点点头,继续说着她的打算:“我通过温少清的考验,他决定让我帮他谋害谢长寂,为此他对我花言巧语,我呢,也借着他这些,让冥『惑』听见,挑拨他和冥『惑』的系。冥『惑』自幼爱慕秦云衣,秦云衣当年救过他,是他心中不容玷污的神,温少清居然与我此合谋想谋害他,冥『惑』不会容忍,在你影响他心智的情况下,他最终决定,亲自,杀温少清。”
“但我奇怪一点,”花向晚转头看姜蓉,“我修为不济,不足为虑;温少清被冥『惑』所杀,冥『惑』与他两败俱伤,可谢长寂呢?他一渡劫期,他好好在这,你怎么敢来这开启阵,吸食所有人的修为?”
“我看见你给他下『药』,他也喝你给的酒。”
姜蓉解释,花向晚点点头,明白过来。
这时候她不由得扭头看向谢长寂:“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谢长寂垂眸:“我没喝。”
花向晚一愣,这才想起方才喝酒时,他是用袖子挡住杯子。
若是常人她当然会防范,可她没想过,谢长寂竟然也会骗人?
她哽片刻,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现下不妥当,便转头又看向姜蓉:“你我猜错。那现下不妨谈一谈,你用这阵,到底想做什么?魔主血令又在哪?”
姜蓉跪坐在地面,低着头不说,花向晚轻笑一声,她走上前,抬抵在姜蓉起来的肚子上,温和道:“若你不说,那我就剖开看看。”
“你敢?!”
姜蓉猛地抬头,满眼威胁。
花向晚面『色』不,她含笑注视着面前女子。
两人僵持着,好久,姜蓉颤抖着,低下头去:“我……你给我一夜时间,我就把魔主血令给你。”
“做什么?”
“我……”姜蓉惨白着脸,艰难开口,“我把这孩子生下来。”
“孩子?”
花向晚皱皱眉,姜蓉似乎豁出去,她抬头看向花向晚,激道:“花少主,我吸食的力量已经把这孩子养,它今夜就可以生出来,你让我把它生下来,血令再用一夜,一夜时间……”
“你这不是活物。”
花向晚听见‘养’,断定出声,她垂眸看着她的肚子,冷声道:“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姜蓉说着,声音微颤,“我和姜蓉的孩子。”
花向晚闻言,平静抬头,“姜蓉”此刻仿佛认命一般,愣愣看着地面:“我不是姜蓉。”
“我知道。”
花向晚点头:“神女山神女代单传,血统非常,不可能是鲛人。”
“我叫玉生,原本是定离海中,鲛人中的贵族。”
面前女子声音很低,说起以往:“她年少时,去一次定离海,我在那认识她,结为好友。后来为我,她定离海引水到神女山,我每日可以到神女山见她,鲛人五百岁成年,那时候我才三百岁,什么不懂,我知道自己每天见到她很开心,我水底给她摘好多海上花,每天送来给她,她经常坐在水潭边,给我用花编花环,和我说,有一天,她会成为神女山的神女,庇佑山下百姓。能让百姓好好生活,是她一生最的责任。”
玉生说起来,面上带几分浅笑:“鲛人成年前没有五官,也不辨男女,等成年后,我们可以任意变化成自己想的模样和『性』别,我无数次看着她,我想,等日后我会成为这上最英俊的男人,到时候,她或许就会爱上我,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可是两百年前,她突然和我说,她遇到一人。”
“是林洛?”
花向晚猜出来,玉生垂眸,声音微冷:“对,他被人追杀,逃到神女山,是姜蓉救他。他的仇家来头很,姜蓉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怕给神女山招来祸患,就遮住脸,一直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