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很舒服。如果你不介意……”
话没说完，烛灯便熄灭下去。
花向晚一愣，夜里静悄悄的，连谢长寂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看不清的神情，拿捏不准的情绪，便轻咳一声，解释道：“我不是要求你，是觉这对我两人都好，你要有任何不愿也勉强自己。”
谢长寂不说话，就站在不远处，不上前，但也不动。
等花向晚说完，许久，才沙哑出声：“愿意的。”
说着，如平日一样走到床边，平静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或许是在死生之界太长时间，本身会让人有一种冰雪般的凉意，可当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时，便会感觉到一种沁人的舒服涌上来，像是泡在了温泉水里，暖洋洋的，让人彻底松散下来。
她枕着的手臂，运转自己的心法。
的衣服似乎是散开了，胸膛贴在她的背上，灵力相贴的地方传来，进入筋脉，再入金丹，运转周身，又回到的身体。
灵力源源不断，花向晚躺在怀里，因为过于舒服，很快就有了睡意。
感觉怀中人呼吸声均匀下来，听着身后小白的呼噜声，谢长寂静静看着前方落在床上的月光。
感觉有什么充盈在胸口，感觉到了心跳。
体会到一种两百来未有过的幸福和鲜活，它涨涨的，跃动在心口。
然而这感觉为所辨识时，又莫名生出了一种似乎随时可能失去的惶恐。
“花向晚，”低下头，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询问，“日后，我一直给你暖夜，好不好？”
“嗯……”
花向晚『迷』『迷』糊糊听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
谢长寂听到她的回应，才感觉黑夜里份不安被驱散几分。
低下头，收紧手，让她与毫无间隙相贴。
有一种冲动，想将让她的一切与融为一体，想让她的一切都是的。
她的血肉，她的筋骨，她的金丹，她的灵力，她的元神……
的一切属于她，她的一切都是。
这样，或许才能永不分离。
可这样的念头……
谢长寂闭上眼睛。
感觉月光一寸一寸离开床榻，将整黑暗留给了。
花向晚睡了一夜，觉周身又舒服许多。
谢长寂少有睡过头，睁眼时候就看躺在旁边。
闭着眼，一贯清俊的容颜在晨光下显出几分乖巧，花向晚盯着看了片刻，不不为这天赐的容貌折服。
“啧”了一声之后，对方才慢慢睁开眼。
有些茫然看着前方，似是晃神，片刻之后，抬眼看向花向晚。
花向晚盘腿坐在床上，垂头看，笑了笑：“清醒了么？”
谢长寂愣了一会儿，看上去竟有些呆，花向晚笑出声来，身跨过跳了下去：“走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很快上路。
接下来几日，每天夜里找城入住，谢长寂不需要她说，就会乖乖上床。
有一天晚上甚至提前上床暖好等着她，这件事做的尽职尽责。
睡着睡着，花向晚都开始后悔，前怎么没发现有人暖床这么舒服，她之前还是太亏待自己了。
一路走走歇歇，逐渐靠近云盛城。
云盛城位于雪山山脚，花向晚老远就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两人坐着小白，花向晚低头看着路上买的地理志，感觉远处雪山寒意随风而来。
“神山，是定离海与清乐宫领域交接之处，传闻神山上有雪族一脉，雪族世代单传，皆为子，两百岁，之前，行走于人世，与常人无异，两百岁后，便会获强大神力，在上一任神去世后，为新一任神。云盛城百姓常供奉神山神，而神也会庇佑百姓，如此相伴相依，已近五千。”
花向晚说着，有些奇怪：“每一代就一人，就去当神，是怎么有下一代的啊？”
“游历时婚，带着孩子回山。”
谢长寂说出自己揣测，花向晚听说这么熟悉，忍不住回头：“你问心剑是不是也这么干？”
谢长寂看她一眼，颇为无奈：“我无需血脉传承，收徒即可。”
“也是。”
花向晚点点头，想来问心剑历代剑主，好像基本家破人亡、无父无母、自幼上宗的孤寡人士。
一比一寡，一比一惨。
取名也是一比一凄冷，什么谢澈清、谢孤棠、谢云亭、谢长寂……
未过类似于谢向阳、谢朝生之类朝气蓬勃的名字。
花向晚想着，周边一只翠鸟飞来，叽叽喳喳盘旋在上空。
花向晚抬手，翠鸟落在她手上。
“阿晚，”玉姑的声音响来，“我排查西边所有异常情况，最可疑的还是云盛城。”
这话在花向晚预料之内，她歪了歪头：“怎么说？”
“此事发生在天前，云盛城百姓突然一夜衰老，神山被封，普通百姓无法上山，向云盛城管辖宗门道宗求助，道宗现下已经派人过去，但还没有消息。你可先去云盛城，看看情况。”
“好。”
话，花向晚『摸』了『摸』翠鸟的头，抬手一扬，翠鸟振翅而飞。
“再有情况，及时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