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时,师父和零七步至闵方镇界碑处,师父驻足,道:“此番入京,前途未知,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现在零七兜里怀揣巨资,他突然又觉得先不用那么积极去查明自己身份了,好好在这个世界玩一玩,浪一浪,岂不快哉。
他喜滋滋点头应承:“明白明白,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师父不与他延续没意义的话题,张开右手,嘴唇微蠕,一道白光乍闪,凭空变出一个青灰色布袋,布袋上面静静放着一块蓝色四叶草形状的玉石。
“师徒一场,这个百宝袋和这块玉就送给你了。”
“百宝袋?有什么用啊?”零七接过问。
师父:“百宝袋乃仙物,其间可纳万物。”
零七:“哦,就是这里面有很多法宝的意思吗?”
师父:“是的,你附耳过来,还有口诀。”
零七听话的附耳过去,师父小声说:“小袋子乖乖,快快出来。”
“小袋子乖乖,快快出来。”零七听罢,下意识的唱了出来。
“嗯,记住了,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师父叮嘱一句。
“师父,这口诀,也太不正经了吧。”零七错愕的望着师父。
师父略显尴尬,“呃……太复杂的我也记不住,所以怎么简单怎么来。”
零七白眼睥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喂,你这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想这个口诀很认真的好吗?”
“认真在何处??”零七语气中含着满满的嘲讽。
“你想想,万一在斗法时,我突然忘记口诀,这不当场阵亡。”
零七嘴里抽动,冷笑一声:“好吧,信你一次鬼话。”
“好吧,那你骑上马,出发吧。”师父尬笑以对。
零七也不想跟师父掰扯些没用的,拉住缰绳,踩镫上马,目视前方,吃喝玩乐、宏图大业,就此展开。
“哦对了,近日赵员外为了耕种之事,耗费颇多,你以后发达了,记得替师父补偿他一点。”师父吩咐道。
零七低头幽怨的盯着师父,心里一阵不舒服,不帮自己造反就算了,还丢这么大个人情债过来就很不厚道了。
“驾。”零七挥鞭打马,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脱弦般疾驰而出,留下师父一人在原地吃灰。
马儿疾驰飞奔一会,路经郡城,兜里有钱,对于一个贪吃鬼来说,当然是想进城品尝一下古代美食。
零七缰绳一拨,调转马头,入城大吃大喝,顺便驱散胸中不快。
午时,吃饱喝足的零七打马出了曲阳城,一路朝北,直行到傍晚酉时,把腹中鱼、肉消化完后,才顶着满空星月,在乐亭县城寻了间客栈落脚。
他趾高气昂,头颅快傲到天上去了,踩着傲慢的步子,在大厅右侧,寻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他也不叫唤,继续昂着高贵的头颅,手指在案上“哒哒”轻点。
有钱,就是大爷。他这么自以为是。
很快,店内何小二满脸堆笑的趋步上来,哈腰笑道:“这位小哥,住店吗?”
零七余光也不舍得施舍他一个,昂着头,微闭着双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扣在案上。
语气极度傲慢:“看见门口我的赤兔没有,去,拿出你们这最好的草料来,好生伺候着。”
何小二见着钱,也不管他是彬彬有礼,还是傲慢失态,拾起银锭,点头哈腰:“好嘞,赤兔马,小的这就去安排上。”
何小二扭转身子,朝另一名小二使个眼色,又回过身子,陪笑道:“那小哥要吃些什么呢?”
零七摸摸肚子,好像还挺饱,毕竟一下午的运动量都交给马儿了。
他捏着腔调:“一碗素面就行。”
何小二听后,满脸错愕,望着他,都要怀疑人生了,一匹瘦弱的马儿尚且要求好生伺候,自己却如此寒酸。
难道这是宽以待马,严以律己的最深层次表现吗?
零七瞥见他错愕的表情,略一思量,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加几个鸡蛋的时候,外面一阵风吹进,厅内步入两名男子。
一人着绿色粗布衣,另一人却着灰色,二人皆头戴圆斗笠,手提一柄剑。
零七扭头一望,俨然电视剧中游侠装扮。
他略一思忖,思及自己有当皇帝的念头,不日将造反,正是用人之际,说不定在这儿遇见的,是自己的关羽张飞也不一定啊。
行走江湖,义字当头。
零七朝他们招招手,“两位义士,可否一同饮酒话江湖啊?”
二人听见他招呼自己,皆转头看来,见是一书生装扮,心下想来,许是外出游学之士。
二人跨步过来,朝着零七握拳拱手:“公子即相邀,我二人应邀便是。”
零七对二人作着入座手势,对何小二吩咐道:“小二,把你们店里的菜单上个遍,然后美酒来两坛。”
何小二先是一愣,有点不明白,上菜单是几个意思?
后会心一笑,来了笔大生意呀。
“好嘞,公子、两位少侠稍等,菜单美酒,马上就上。”
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