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口中舌,金鲤唇上须。熊罴掌中肉,狂鲨背上鳍。骆驼蹄下筋,鲟鳇腹中子。林中黑松露,凫雁肝尖脂。食龙肝,吸凤髓,饮鲸血,吞珠粉,佐以月中桂,配以莲子心。辅以不老根,蘸以长青藤。
??刘子墨被禁足了,他天天呆在家中,除了研究那本《太和公调鼎记》,就是陪着邬梅看电视,听音乐,两人整天腻歪在了一起。
???两个人极尽缠绵,夜夜笙歌,邬梅暗自窃喜,以为可以珠胎暗结,从此后,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直到永远。
??邬老三一家子还在盼着邬梅回家过年,他们一直等到腊月二十八,邬梅却仍然没有回家。
??董招娣急了,她让邬老三火速赶到庄湾去接邬梅。
???邬老三穿着绿军大衣,戴了个头套和手套,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庄湾。
???邬梅和刘子墨还没有起床,她半躺着靠在刘子墨的肩上看电视剧。
??邬老三裹得严严实实,刘忠没有认出来。
??等邬老三上了台阶,取下头套,和他打招呼,他才站起身来,故意大声说:“亲家,冷那稀客。”他用意很明显,是在提醒邬梅和刘子墨。
??邬梅听到刘忠喊亲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连亵衣亵裤都没有来得及穿,只穿了件高领毛衣,套了条打底裤,披了件风衣,也没来得及穿袜子,长靴一蹬,跑出刘子墨的房间,转到了厨房里,假装给李秀夹着柴。
??刘子墨也爬了起来,农村爷们的装束很简单,一套秋衣秋裤,外面加一件既可以当被子,又可以当衣服的黄狗皮(绿军大衣),脚上穿一双棉布靴就搞定了。
???刘子墨起床后,连忙走出房间,来到了邬老三身旁,面带着微笑和邬老三打了声招呼:“爸,冷那稀客,我本来打算今天把梅儿送回去过年地,冷那来了最好,免得我跑出去,大大不放心。”
??“你送一下,不行吧?非要我把她带回去,你不晓得九合垸到你们这里有好远?我骑个自行车,空车都要跑两三个小时,还带个人,天黑都难得到屋。亲家,墨儿送哈梅儿,冷那有么事不放心地?”
??“冷那不晓得,墨儿以前和别个生过冤,那个鬼打架前些日子又派人来捣过蛋,墨儿想去找别个地麻烦,冷那说,马上要过年打,搞咔么事出来打,年都不好过,我之所以才不让他出门。(您不知道,墨儿以前和别人结过仇,对方前些天又派人来寻仇,墨儿想去找对方的麻烦,您说,马上要过年了,搞点什么事出来,年都不好过,我之所以才不让他出门。)”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地,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还敢上门来挑事,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报官。”
??“报官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还好,我们屋地人多,不怕他们,上次那伙人就是被我们屋地人制服地。”
??“墨儿,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再碰到这种事情,你的头脑必须保持冷静,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不要动不动就讲打讲杀。”
??“嗯!我晓得讲打讲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也想通过法律手段跟曹军做个了断。”
??“你枪啷跟他做个了断?人嘎都绝后打,能放过你?(你怎么和他做个了断!人家都绝后了,能放过你?)”
??“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谁?哪个叫他地儿子为非作歹,害人性命地?”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去叫你姆妈搞几个菜,我和亲家喝两杯。”
??刘子墨应了一声,连忙朝厨房走去。
??他走到厨房,对正在卤菜的李秀说:“姆妈,梅儿地爸爸来打(了),大大叫冷那准备几个菜,招待一下。梅儿,你去跟你爸爸打声招呼。”
??邬梅点了点头,提着茶瓶,拿着盅子来到了堂屋,李秀也随后而至。
??李秀装了一茶盘零嘴端到了堂屋的方桌上,朝邬老三点头打了声招呼,转过头来对刘忠说:“墨儿地大大,冷那陪庆嘎(亲家)喝咔茶,饭马上就好了。”
??邬梅给刘忠和邬老三各筛了一盅子茶,连忙对李秀说:“姆妈,冷那等我一哈,我来炒菜。”
??邬老三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刘忠说:“我地这个伢儿,从小娇生惯养,一点事都不懂,冷那不要看她个子大,其实还像个小伢,在冷那屋地要是做错了么事?冷那还是要帮着担待点。”
??“梅儿脾气好,心眼好,对我们家墨儿也好,人又见窍,我们屋地这几个人都蛮喜欢她。”
?“冷那把她说地这么好,其实,她也有点小脾气,生起气来也蛮犟。”
??“唉!这人啦!哪个都有点小脾气?她嫁到了我们家,我们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冷那放心,我们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有冷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冒昧地问一句,冷那今年的生意怎么样啊?”
??“生意马马虎虎,胀不死,饿不死。”
??“那明年他们结婚后,是在家种田,还是到外面去做生意呢?”
??“随他们,他们想到屋地就到屋地,不想到屋地就出去做生意,在屋地,也不会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