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是三根长木棍交叉成一个三角形,将石磙固定住,也有用四根长木棍呈正方形,将石磙拴牢,可以是六个人,也可以是八个人,随着号子抬起落下。
喊号子的师父必须口才好,看到什么说什么,这帮人中,瓦工陈师父是个喊号子的高手。
??陈师父吃完饭后,就和拖拉机司机拖青沙水泥去了。
工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有的去做房梁,有的去弄檩条,有的去抽沟挖畅,有的去扎架子。
??刘子墨和邬老大在开那个盒子,邬老大从灶眼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钥匙,轻轻地插入锁孔中,铜锁应声而开。
??刘子墨不解地望着邬老大说:“大伯,冷那有钥匙,这个盒子是冷那藏地吧?”
??“这个盒子不是我藏地,这根钥匙,从我出生起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长大后,看到就烦,便把钥匙藏到了老三的这个灶眼里,哪个晓得是开这个盒子钥匙哟?”
??“看看里面是么事?”
??邬老大掀开盖子,只见盒子里面用一块黄布包着一本书,打开黄布,书的封面上写着《太和公调鼎记》,翻开目录有果、蔬、禽、兽、鱼、酒、茗、馔八大类,又分脍、炙、煎、炒、炸、蒸、煮、熬八种烹饪方法。
??原来是一部食谱,刘子墨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对太和公这个名字略微有点印象,好像是春秋战国时期,吴国一位有名的厨师,专诸刺王僚献的那盘鲤鱼就是他操的刀,掌的厨。
能够给国王做菜,这个人的厨艺肯定非同一般,就是不知道,他和邬家人是什么关系?
??刘子墨问道:“大伯,这本书冷那以前见过吗?”
?“没有见过,这可能是老头子自己写的一本书吧?”
??“不是,这本书全部用的是繁体字,而且是竖着写的,中间也没有标点符号,爹爹他啷不可能这样写吧?再说,这个封面上的太和公调鼎记几个字是用小篆写的,分明告诉我们,这部书是太和公或者他的后人写的。”
??“太和公啊!是我们的老祖宗,我听老头子说,我们以前不姓邬,好像姓朱,不晓得又为么事改姓邬了?”
??“我听梅儿说,冷那有个祖宗在嘉靖皇帝身边做过御厨,是不是那时候赐了一个国姓?改姓朱了。”
??“也许吧!这本书上的字,我又不认得,你拿回去把它翻译成白话,再拿来给我,反正你对做菜又不感兴趣。”
??“这本书是冷那邬家的传家宝,我拿回去合适吗?”
??“有么事合适不合适地,我叫你帮忙翻译,又不是给你,翻译完了,还要给我送回来的,等梅儿出嫁时,给她做嫁妆。”
??“打硪不打哑巴硪,板起面孔不快活。嘿吆嗬!嘿哟嘿嘿呀嗬嘿,嘿哟嘿嘿呀嗬嘿!上打玉皇凌霄殿,下打昏君乾清宫,嘿吆嗬!嘿哟嘿嘿呀嗬嘿,嘿哟嘿嘿呀嗬嘿!刘老板啦长得帅,世上女子个个爱,嘿吆嗬!嘿哟嘿嘿呀嗬嘿,嘿哟嘿嘿呀嗬嘿!……“
??一声声嘹亮的号子传来,打嘿吆嗬(打硪或打夯)的开始了,每打一下,地皮都跟着颤动。
??邬星和邬月跑过去,一脸兴奋地看着劳动着的人们。
??刘子墨将《太和公调鼎记》放到了挎包里,和邬老大一前一后也来到了打硪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