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玲姨点的。”
白泉泉看着渐行渐远的鱼肉,以及玲姨脸上温柔的笑意,只能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顾时遂一脚,暗骂一句控制狂,他真的可以吃鱼的!
如今玲姨经年近七十,看起来状态却比饱受风霜摧残的桑莉雯要好得多。
她退休后便被留在顾家养老,生活顺遂没有烦扰,每天看着夫夫人骂俏,脸上整日挂着真正的姨母笑。
而顾时遂也逐渐将顾氏完全脱手,期间用钝刀子一点点磨着苟延残喘的顾仕荣,直到他彻底贱卖顾氏的消息传到对耳中,顾仕荣呕了一大口血险些被气死。
不想死也没那么容易,顾时遂手里握着代人积攒下的财富,哪怕是为了折磨顾仕荣挥霍了一部分,想要给一个老废物续命还是十分容易的。
顾仕荣被抢救回来,又万分痛苦地苟活了将近五年,临死前顾时遂告诉他,在他死后火化的骨灰会被混合黄泥做成跪地磕头的雕塑,和顾永行一样生生世世都要跪在所有人面前赎罪。
顾仕荣原本经是弥留际,闻言立即睁大浑浊的双眼,干瘪的唇不住抖动,就这样在肉|体和精神都无比痛苦中惊惧而亡。
解决完顾仕荣后,顾时遂就正式回归家庭,五年的渡期让白泉泉完全适应和他形影不离的日子。
两人婚后的前十年可以说得极为恩爱,因为白泉泉担心顾时遂犯病,乎是有求必应听极了,绝不干一点让顾时遂担心的事。
而系统虽然给他出了个昏招,奈何这第四梦效斐然,顾时遂后期的点就成了不要让他怀孕,也算成功地转移了前三梦带来的痛苦。
等白泉泉完三十岁生日,脱离字头的危险期,身|体虽然比不上普通人养生效好,但这些年在顾时遂的看护下也算无病无灾且越来越好,顾时遂多年来压着心口的枷锁总算卸下了一半。
白泉泉见顾时遂的状态完全恢复正常,且治愈度五年未涨一点,死死卡在95点上,和系统一研究才知道对的皮肤饥|渴症经痊愈,剩下的心病恐怕要和他手拉手进棺材才能彻底安心。
这刚好和他卡治愈度的计划不谋而合,从白泉泉也不怕顾时遂犯病了,该顶嘴的时候顶嘴,该狡辩的时候狡辩,为自己的美味口粮力争到底。
今天是看在玲姨的面子上,白泉泉没有继续,等两人用完饭散完步新回到主卧时,白泉泉才一跃而起将顾时遂砸进床里,一边猛弹他脑瓜崩一边数着顾时遂的罪状:“真为我好,昨天让你快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我?!”
“糖也不让吃了!鱼还不让吃!我都说我不敏了你还不信我!”每一个感叹号,搭配三个脑瓜崩,白泉泉依旧面白如玉,被宠爱多年让他的神光中没有半点成熟的韵味。
顾时遂就任由他着,反正对他来说只会让额头看起来泛红也不疼,等白泉泉累了,还主动扯指背帮他『揉』一『揉』,避就轻道:“泉泉,我每天只做一次,不分。”
他清楚他们夫夫生活非常和谐,白泉泉虽然嘴上闹得凶,到了晚上却化得又快又软,而且他对尺度把控得精准得当,白泉泉甚至会撒娇求索。
糖和鱼肉的事虽然更小,但却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顾时遂表面是顺着白泉泉的,实际上是熟练拿床笫事挡枪。
不其然,白泉泉一听他的“一次理”立马炸『毛』:“每晚一次,但一次一宿!”
这狗贼最恨人的就是,给自己定下规则只许一次,所以每次没尽兴又到了临界点,就会先拿出和他接吻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一次次复,属实『奸』诈狡猾大恶狗了!
顾时遂笑着碰了碰他的唇,不去辩驳爱人的夸张言,只笑意盎然地继续逗他:“白天你愿意的,我也可以。”
“……”
白泉泉“嗷”的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膀,彻底将鱼肉和糖抛脑后。
*
白泉泉被顾时遂精心细心地养着,心脏和肺部都没出什么大『毛』病,但身|体况其实和人的天赋类似,先天不足的就算后天拍马也很难追上。
白泉泉能被顾时遂靠着保守治疗拉拔到六十岁经十分不易,而且他乎没受什么苦,是窝在爱人的怀中猝然心悸离世的。
那天两人正在『露』台上晒太阳,一起歪坐在宽敞的藤椅上,白泉泉嫌新藤椅硌腚,又懒得要命不想去拿垫子。顾时遂抱着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像前每一天那般幸福。
白泉泉一直是一个嘴比较硬的人,只有假装做作的时候会撒撒娇,就是顾时遂犯病的时候会一口一个我爱你,心肝老宝贝什么的。
而且随着年龄增加,顾时遂十年没犯病,他经很少说些甜言蜜语了,难得今天天气好心也不错,他没由来地始感慨自己这一辈子得太幸福了。
一想到脱离这个任务世界后,在他堪称漫的余生中,他的爱人却要永远留在他的回忆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很少了,他揽住男人的臂膀将人牢牢拥住,头埋在对的颈侧,声音闷:“顾时遂,我舍不得你。”
男人轻轻拍了拍爱人的后背:“别怕,等你走了我就立即去追你。”
“黄泉路上我也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能见。”
他不知道他们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