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等降下隔音板才问道:“这檀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时遂将他的手握住:“就是猜的那种作用,香味源自这种特殊材质的细绳,用『药』油泡一次能维持月余的效果。”
白泉泉点了点头,他很喜欢这种父慈子孝的环节。
顾仕荣这个万恶源干了一辈子恶事,不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为过,他临到了才翻车,重病缠身导致判刑对他也没什么用,以其人道还治其人身是最适合不过了。
两人到了医院,顾仕荣正在床上瘫着,保姆听到消息已提前结束直播了。
顾仕荣上了年纪听力本来已下降了,但保姆直播放的土味音乐实在响,他恨不得自马上聋了,他住的又是顾氏旗下的私立医院,只要顾时遂默许,保姆就算把房子拆『毛』坯也没问题。
难得保姆了堪比噪音的背景音乐,也没有借着所谓的提问指桑骂槐羞辱他,顾仕荣合上眼只想歇一歇。
他现在被保姆折磨得已顾不上为瘫痪的事情伤感了,能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就好,但一静下来,难免会想他呼风唤雨英雄一世,到头来竟落到顾时遂这种不孝子的手里,冤孽啊!他当初就不该将这个小杂种留下来!
“嘎吱”一声,门被拉开,保姆立即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顾总、白先生您二位来了。”
往日里顾仕荣喝口水要等半天,拉了『尿』了后『尿』不湿要沤一整天才会骂骂咧咧他换,更别说普通护工该做的定期翻身和病人做一些促进血『液』循环的按摩了,导致顾仕荣才躺了几天就隐隐要生出褥疮。
等顾时遂一来刁仆立即变脸,接到消息是顾时遂要来,没想到还带了一位,保姆忙不迭去白泉泉去外厅搬了个沙发椅过来。
顾仕荣费力地将头扭向两人所在的位置,发出愤怒地低吼:“!……还……敢来!”五个字磕磕绊绊喊完,鹤发鸡皮的顾仕荣已涨得浑浊的眼底泛红,整个人都因过度使力微微颤抖。
顾时遂先扶着白泉泉坐下,又了保姆一个眼神。
等保姆将门从外严时,他才将浸了『药』『液』的天珠项链拿了出来,为了避免对方『乱』喷口水,顾时遂先抽出半包湿巾将顾仕荣的嘴巴堵住。
伴随着顾时遂嫌恶谨慎的动作,白泉泉到顾仕荣脖子上本来就戴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天珠项链,被顾时遂摘下时顾仕荣剧烈挣扎,奈何他大半的身|体都已瘫了,也就脖子还能左右转转,憋到脸『色』涨红也无济事。
白泉泉说风凉话:[虾仁猪了属是。]
系统嗑着数据瓜子:[可不是么,不仅用『药』熏他,还把上亿的天珠换假的,好孝了。]
白泉泉:[瓜子好吃吗?]
系统:[还行吧,火候有点大了。]自家侄婿的手艺还是差了点。
白泉泉吸溜了一下口水:[是吗?尝尝。]
系统倒是没藏着,他以数据的形式传输了一把,白泉泉咔擦咔擦嗑得飞快:[炒瓜子不都这样吗?尝着味道刚刚好啊。]喷喷香,一尝就是刚炒好的还热乎的呢。
系统笑笑没说话,一人一统咔擦咔擦戏嗑瓜子好不快活。
顾时遂将带着浓郁檀香的假天珠,慢条斯理地塞进顾仕荣最内层的衣服里:“知道很宝贝这东西,所以特意帮带过来了,还会叮嘱保姆这个月减换上衣的次数,直到上面的檀香浸透。”
顾仕荣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他从没想过这秘『药』,有朝一日会以相同的方式作用在自的身上!他清楚过量的『药』物意味着什么。
长期佩戴却得不到疏解他很快就会像发情的野兽一样,癫狂痛苦,他已瘫了,顾时遂显然是不会找人帮他排解,日复一日他一定会被活活『逼』死……像不肯屈从的温幼宓一样!
他却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在炼狱里煎熬着,同时还要饱受那个下贱保姆的磋磨,顾仕荣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发出几声短促的“唔!唔!”
顾时遂次抽出一张湿巾,不紧不慢地擦拭起修长的手指,冷声将保姆唤了进来。
保姆见顾仕荣被亲儿子堵了嘴巴,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当然清楚顾时遂雇佣的目的,赚双份钱还能解恨的活计有干,但撞个正着让装瞎实在有些刻意……
顾时遂扫了一眼:“这些天做的不错。”
保姆脸上一喜,连忙应声:“一定不辜负顾总的嘱咐。”
顾时遂微微颔首,伸手点了点顾仕荣的方向:“爷子口水流帮他擦了擦,样子没擦干净,处理一下。”
顾仕荣即便是被堵了嘴,听到这话也次发起愤怒的低吼,只不过在白泉泉听来更像牛叫。
这糟头一辈子不知道祸祸了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恨,白泉泉还真希望顾仕荣装了一辈子的信仰能真显灵,直接这畜生带进十八层地狱去。
*
在顾永行、顾思晟、桑莉雯一家三口还在走审判流程的时候,白泉泉已先一步接到录取通知。
他也算顺风顺水进了重点大学,专业是相对轻松的中文系。
他这塑料身|体让他搞科研,整日蹲在仪器前鼓捣实验,一做做到大半夜他也扛不住,顾时遂希望他能学一些课业上相对不那么繁重的专业,白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