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安快步走了过去,接着就向沈南桥招手:
“桥,你过来。我有法子了。”
沈南桥走了过去,看着贺逸安旁边指着的破推车一脸疑惑:
“什么法子?”
贺逸安见沈南桥被勾起了点兴趣,嘿嘿笑了两声后就将自觉天衣无缝的计划缓缓道来:
“既然设定我们是通缉犯,那等会到了镇上肯定到处都贴着咱们画像的。”
“加上要想法子赚钱,那去做生意干活肯定是首选的,但那风险太大了。”
“毕竟时间一长,就算我们俩都有了乔装,那也很难逃出一些眼尖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
沈南桥接着问,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在自己开口的瞬间,贺逸安的表情变得有些贼。
“我们不做生意了,用点别的法子...”
“你当我寿终正寝的老母亲,我当孝顺儿子。你躺上面我推车。”
“到时候再在你身上盖块布,我再装扮装扮,就可以领着你去镇上讨些钱了。”
“等领了钱我们就直接去找少阳他们集合,是不是很天衣无缝?”
贺逸安越说越兴奋,而沈南桥的脸也越来越黑。
终于,在贺逸安想寻求认同的时候,沈南桥开口持反对意见:
“不行,凭什么让我当寿终正寝的老母亲!”
“要躺你躺。”
一动不动跟条咸鱼一样躺着,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我倒是想,可你推得动我吗?”贺逸安摊手,比了比两人的身形有些得意。
“哼...”
沈南桥扭头,显然是还没被他说动。
见此,贺逸安也不急。
他拍了拍沈南桥的肩膀,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编。
呸,不对。是哄:
“桥,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减少风险嘛。”
“一个人露脸,总比两个人露脸要风险低吧。”
“而且再说了,收买看守的人花不了多少钱,很快就能结束的。”
也不知道是贺逸安真说动了沈南桥,还是因为嫌他吵。
反正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没过多久就见沈南桥叹了口气。
表情有些幽怨,但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听你的。”
说完,就真准备配合他乖乖躺上去。
结果,还没等她坐上去。沈南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陡然抓住了贺逸安的衣服:
“等等...”
贺逸安刚准备找块布给她盖上就被沈南桥拉住,转头就见她一脸严肃:
“怎么了?”
“贺逸安,你应该不会做中途丢下我就跑的人吧?”
毕竟沈南桥如果躺上去了,那行动肯定会被限制的。
到时候如果运气不好被抓捕者发现,而贺逸安又不管她的话,那她自己铁定就要死翘翘的。
沈南桥目光灼灼,视线不停在他身上游移。
仿若在说,你要敢说是,就完蛋了!
看得贺逸安背脊不自觉冒出冷汗。
他干笑着,赶忙做下保证:
“怎么会呢。”
“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放心。”
“谁跑谁是狗!”
“那你可得记住自己现在说的话啊。”
见他一脸真挚,沈南桥最后说了句也就信了他。
扫掉了推车上的杂草后就躺了上去,双手相叠平放在腹部上。
而后闭上双眼,整个人看着乖顺纯良...
***
安排好沈南桥以后,贺逸安就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旧衫和假发直接推着他那年迈的“老母亲”去镇上求援。
天黑了,原本呆在屋里的居民也开始出来活动。
贺逸安挑了个自认为绝佳的好位置后,就微低着头蹲在旁边扯着嗓子哭诉着:
“有没有好心人帮帮忙。”
“我是真得没有办法了。”
“哎呦,我的老母亲啊。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没有能力啊~”
...
天色暗了下来,加上贺逸安有意避开旁人的视线。
所以哪怕是人来人往的路上,他们也还算安全。
而因着贺逸安的绝佳演技,也陆续有人开始停在他的面前审视地上的文字:
母亲年迈,几日前突然离世。
无奈我清贫拮据,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还差了点路费。
望好心人能帮帮忙,让我能够带着母亲回乡。
葬在她最爱的梧桐树旁。
无奈之举,望请谅解。
多谢各位了。
字字肺腑,差点没把他自己都给感动了。
而白布之下的沈南桥听着贺逸安在那里讲故事,嘴角抽了抽有些后悔。
接着就趁行人离开的时候偷拉开一条缝瞪了贺逸安一眼:
“贺逸安,你收敛一点,真当我死了啊!”
“诶呦,你干嘛呀,快盖上,等会被人发现了。”
看到沈南桥偷偷露出来的眼睛,贺逸安手疾眼快赶紧就一拉又给她盖上。
接着继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