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安当初掳了人之后便被陈伯严知晓,铺天盖地的把陈正安骂了一顿后,才询问了真相。
原来当初许祖龄把元仲唤到书房单独谈谈时,陈正安便已经在书房里了,他威胁元仲解除与林小妹的婚约,不然便让许祖龄不许同他继续合作的往来,元仲自然不肯,便气冲冲的离开了,陈正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起利刃刺死了许祖龄。
陈伯严听完了他的陈述,气的胸口直冒,但是很快便着手把人藏了起来,并告诫他,只要他到死都不承认,那便没人知晓元仲到底有没有杀人。
陈正安一想到父亲的嘱咐,当即便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的反驳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过是将元仲藏了起来,好好看管,又抓了林小妹,即无杀人又没放火的。”
“你倒是理直气壮。”南宫宗元没成想自己还能看到这么一个不知轻重又愚蠢的人,“你以为强抢民女便无罪了,来人,先将陈正安拉出去,杖打五十。”
“是。”俩个侍卫领命,便快步上前来架起陈正安往外拉。
陈正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话居然就让他挨板子了,“皇君饶命啊,爹、爹~”
陈伯严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蠢的儿子,不过深吸一口气,“皇君,元仲确有杀人,又该如何作罢。”陈伯严周身充斥着一股隐忍的怒意,因南宫宗元在才没有发挥。
“陈大人既然都说了,我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君墨离收敛起笑容,开口严肃的说道,“段管家说,元仲当日是单独与许祖龄相处的?”
段管家点点头,“是。”
“在此之前可有见过其他人?”君墨离继续问道。
段管家摇摇头,“没有。”
“你想清楚了。”君墨离淡淡一问。
段管家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还是点头,“是,想清楚了,除了元仲,我家老爷没有见过其他人。”
一丝笑意在君墨离嘴角一闪而逝,只是轻微抬了下手,从袖中掏出一把利刃,“皇君想来也该认得此物。”君墨离递给旁边的老太监,老太监赶忙接过送到南宫宗元手中,南宫宗元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匕首,而君墨离不假思索的说道,“此利刃便是刺死许祖龄的凶器,此利刃的昂贵岂是一个百姓能轻易拥有的。”
南宫宗元眼神一冷,将匕首扔到陈伯严身前,“陈爱卿对此物可有印象。”
陈伯严赶忙拿起来一看,顿时惊愕不已,这是一把匠心打造的匕首,世上仅此一把,当初还是皇君赐予他的匕首,他不喜便顺手给了陈正安防身用,却不想,
脑子一转,便又目光坚定,“皇君,前些夜里府上进贼,臣追踪时碰上了君世子的马车,自那日后这匕首便不见了,不知是不是世子随意污蔑呢。”
“当夜我也有让大人查看了,是大人不想查罢了,如今既又说我污蔑,想来当时是该让打人坚持查看的,也不用在此刻被怀疑。”君墨离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姿态高傲,漆黑的眸子里也满是笑意,“是不是许祖龄身上的利刃,仵作与傅大人皆可作证,大理寺的一干人等也可作证。”
“是,这把匕首确实是从许祖龄身上取下来的,难道陈大人想说,大理寺都在包庇不成。”傅严这句话无疑是给了陈伯严压力,谁人不知大理寺是天子脚下办公,没有一丝贿赂可言,审的案子只能说帮理不帮亲。
陈伯严原本还想说什么,陈正安已经打完被架回来了,看着半梦半醒的陈正安,陈伯严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逆子,你还不如实招来。”
所有证据指明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如今能做的,便是尽量减轻罪责,南宫宗元看着奄奄一息的陈正安,“将元仲带上来吧。”
很快,元仲便出现在众人眼中,林小妹和段吾心中欢喜,若不是碍于场合早便上去了,元仲到殿前跪下,“草民元仲,叩见皇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仲,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南宫宗元也懒得继续审问了,反正答案已然见分晓。
“是,”元仲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林小妹,才娓娓道来,“草民那日置办家中事宜,忽然段管家便过来找草民,说许老爷想同草民聊生意,我便去了,不想过去陈公子和许老爷都在,并以合作断绝相威胁,让我主动放弃与小妹的婚事,”
“草民说什么都不肯,一气之下便走了,却不想刚回了家就有人来说,我杀了许老爷,少卿二话不说将我严刑逼供,便定罪,后来陈公子便带了俩个人将草民打晕带到了元洲关押着,直到昨日才能以出来。”
“陈正安,元仲说的,可否属实?”南宫宗元见陈正安还能再撑会,便也没有就这么算了。
陈正安刚被打了,连强抢民女都被打了板子,杀了人岂不是要死,“皇君明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皇君,当日知道事情的,还有许老爷府上的丫鬟翠儿,她可以作证。”元仲这时赶忙开口,“当时翠儿进来上茶,亲眼所见。”
“带上来。”
翠儿上来后便跪在那里,人问什么她自然如实相告,南宫宗元再看一眼陈正安,“你若有证人,便证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