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棺椁渐渐消失在远方,墨阳这才缓缓回神。
陈长寿此刻正盘坐在山石上,四周星光环绕,源力四溢,微风掀起的道袍将他衬托的道骨仙风。
“突破了?看来我也得更加努力才是。”
墨阳轻语一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九星锁棺台之上。
“你来了。”
老者的身影也是随即出现。
“前辈。”
墨阳轻施一礼。
老者却是皱了皱眉:“老夫本是九星台守护之人,前主人称老夫为‘星奴’,你小子以后也如此称呼便可。”
墨阳微微一愣,心中则是极为的不平静。
这样一个强者,竟心甘情愿为奴,那他曾经的主人该是如何高人!
略微思考,墨阳又是恭敬道:“前辈,这万万不可,不如叫您...‘星侍’,如何?”
“星侍?”
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星奴对于老夫承载了太多。”
接着又是嗤笑一声,道:“而且,老子这字号,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想改就能改的?”
“轰...”
话音刚落,那九星柱中,一条锁链无声无息猛然砸下,墨阳甚至都未有所反应,便被锁链狠狠抽下了九星台。
“今日开启两条锁链,半炷香时间,撑不下去便是死,就算死,你也得给老夫死在九星台上。”
星奴冷哼一声,下一刻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九星柱中,一根锁链又是缓缓垂下,与前一根互成犄角。
星奴突发的怒火,让墨阳暗自苦笑不已。
看着两条锁链,墨阳深吸一口气息,让心绪从归平静,身上的战意也是澎湃而出。
秋风越加凛冽,枯黄的树叶铺满了整个山头。
贺家矿产的一处矿洞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并伴随着小声嘀咕的声音:“爹,您说,二十多条人命,就为了救一个白痴,这贺山长老是不是疯了?”
“嘘!”
另一年长之人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是一把捂向说话之人的嘴巴,用着近乎哀求的口吻道:“您别叫我爹,您是我爷爷行吗?求求您可别说了!”
这人说着,急忙向着左右看了一圈,抹了抹额头惊出的汗水,斥骂道:“快将这些尸体处理掉,多做事,少说话,才能在贺家不愁吃喝,且能长远!”
那少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随手一拳砸下,将这昏死过去的人儿背在了身上,跟随着前方的老人迅速离去。
山洞中阴暗潮湿,许多地方甚至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音,冰冷的石块上铺满了枯草,许多大汉赤裸着上身正睡得酣香。
这里是矿工们休息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凭借体力换取一些报酬,可让全家衣食无忧,而自己在外只要有个遮风挡雨之处便可。
但他们却不知,就在甜美的梦乡中,身旁的伙伴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结果性命。
河流一侧的山水间,墨阳正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上,随着他双眼缓缓睁开,手中的源石也是彻底化成了灰烬。
“嘭!”
随意的一拳打出,空气中掀起一阵音爆声。
“源石还真是好东西,这几日的吸收、能抵上三个月的苦修,如今境界已彻底稳固在了启源一重天。”
墨阳自言自语一声,又是一掌挥出,身下的源石碎屑尽都没入河流。
“墨阳!”
不远处,见墨阳结束了修炼,陈长寿也是来到近前,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担忧。
“今天已经第十日了,黄大娘的儿子依旧未曾回来,连同前去矿区传讯的三叔也是了无音讯!”
陈长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那三叔是他惟一的亲人,陈长寿从小便是被他三叔养大的,感情极深。
“先别急,说不定是三叔迷了路,或是在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墨阳出言安慰一番,又是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三叔去的哪个矿区?”
陈长寿闻言,连忙拿出一幅图纸,上方画着山川河流,颇为壮观,若将此图放大,则与当前山貌一般无二。
缓缓镇定了心神,陈长寿最终将手指点在一处大山:“此地便是黄大娘儿子所在的矿区,三叔便是去了此处!”
陈长寿说着,面色也越加的凝重道:“而此处矿山,正是那贺家的产业。”
墨阳也是心中一惊:“不会这么巧吧!”随即又是微眯双眼,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墨叔的仇也该有个了结了。”
当下二人也不啰嗦,简单商议一番后,便直接便向着图纸中的山峰进发而去。
斜阳西下,山间枯叶在秋风中摇曳纷飞,长河中,一叶轻舟正顺流而下,轻舟上,中年男子手持长篙满目愁容,斜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
长河贯穿着整个源石矿区,小镇的人无论是外出打猎或是从矿区归来,会选择这条水路,不但省力,而且迅速。
墨阳二人沿着河流一路前行,远远便看到了河面上那一叶扁舟。
待看清轻舟上的男子时,陈长寿一路紧绷的面容终于是露出了欢笑。
“三叔!”
陈长寿挥舞着手臂,那轻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