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吗?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个说法有点可笑?父亲,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若他真是假的,那些长老祖宗们,以及父亲身边伺候的下人们,甚至是你们这些兄弟们,在这么多年里,总有人能瞧出来吧。可实际情况呢,却没有一个人质疑过他,可见,你这想法,是情急所为,实在是说不通啊。”时无弦叹息道。
“怎么就说不通了,也有可能就是被调包了呀。”时家老三却说道,“毕竟,你不也是个假的吗?”
“老三,你扣住我的脖颈也就算了!居然还口口声声的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是个假的,这话任谁听着心里都不舒服,你说话还是小心些吧。再这般下去,我这个当哥哥的,会对你很失望的。”时无弦犹如戏子般,很恰当的转变着自己的神情,这会儿,他的脸上满是失望和对时家老三的担心。
“三弟,会不会是你最近神经太紧张了些,所以,脑子里就产生了不少似是而非的幻觉,你,要不要先歇歇呀,把脑子里的想法理顺了,咱们再说其他的事儿?”
“时无弦,口才不错呀,每一句话都是在尽心尽力的为我着想。”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你的亲哥哥呢。”
时家老三,鼻息里哼了一声,“别总是拿哥哥二字来压我们!你,名不正,言不顺!”
“老三,别这样,你总是说我不是你哥哥,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我们真正的大哥,从不吃红枣,也从不吃梨。”
时无弦愣了一下,又立马笑开了,“呵,这是什么证据呀!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梨,性寒,大哥的身子受不住,从小就不吃……”
“可我现在身子已经大好了呀,医生说,我可以不用忌口了,嘴馋吃上些,也无妨。三弟呀,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病的时日比较长,期间好多东西都不能吃,那段时候啊,我曾有一个愿望,就是要等身体好后,吃遍这天底下所有的美食,所以,医生刚给我这边解了禁,我就各种食物轮番着来,尤爱吃水果,直到现在还没有吃够呢。”
时无弦语气轻松的,想打断他的疑惑。
只听,时家老三又说道,“就算你说的有理吧,有这红枣,我那大哥,可是绝对不会碰的!”
“哦?这又是为何呀?”
“事关他的生母,具体的,也不便于你这个陌生人说,在他的心里,吃红枣,就等于是背叛他的母亲。”
“是吗?其实吧,我被父亲带去单独治疗后,有一段时间,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很多事情都忘却了,而且这作息习惯,也因为忘却,而变得与以前不同。”
“忘记,可当真是一个普遍又好用的借口啊。”时家老三调侃道。
“是真的,三弟,你若不相信,我那里还留存着有关于我的治疗记录呢。我可以拿来给你看~”时无弦又说道。
“不必了,没什么可看的!那些玩意儿,造假起来可是最容易的!”时家老三此时已经认定,他就是假的,也不管他如何费心费力的解释,他,就是不信。
“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让我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能证明,我真的是你的大哥……”时无弦此时的言语有些急切,似乎是想挽回些什么。
时无疆在一旁看得直咂舌,他小声对时家七爷说道,“老七啊,咱这大哥,演戏的水准可真高呢,要不是我的心理本就不信他,肯定早就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时家七爷此时脑子里也还是有些混乱的,“小九啊,你信咱们三哥的话吗?”
“我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样的话,情况对我们来说,会更加有力些。”
“这倒是……”
只听,时家老三又说道,“你以为你只有这么两处的破绽吗?”
“唉,三弟,你还想说些什么?!做哥哥的我,就洗耳恭听吧,只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时无弦的声音里透着恼火。
“大哥的后颈处,一直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疤痕很细很小,却用了各种办法都除不掉。因为这疤痕是我弄的,那时我和他关系极好,便心生愧疚,到处为他问医找药,就想将那条疤痕给除去,普通届的人也找了,皇甫家的人也找了,都没用。”时家三爷的眼睛里满是怀念,“后来,大哥就跟我说笑道,他颈后的这道疤,即便是以后有办法除去,他也不会动手的,留着他,一是想调侃我那时的顽皮,二是,也提醒着他,我为他寻医问药时的认真和关心。大哥,是想用这道疤,时刻提醒着自己,我与他的兄弟情谊,他,怕他以后会变,毕竟,咱们的父亲,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时无弦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略显僵硬了,“我们俩之间,还有这段往事呢,只可惜,我发烧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住了啊,三弟,我觉得,等这边的事好了,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多聚聚的,正好也能听听,你跟我再说一说,我们俩当年的那件事……”
“呵,其实还有好几个法子可以验证的,所以,时无弦,总是拿忘记做借口,是最愚蠢的办法!”
“三弟,唉,罢了,罢了,我如今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了。你干脆就将我直接捏死得了,也省得我因为你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