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她朋友……”魏哲含糊地说道。
“朋友?!朋友可做不得数,你空口白牙一张,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她的朋友啊。”曾芎说道,“这女孩啊,病症有些特殊,我们上百人一起给她瞧了,都没有瞧出她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可她偏偏就是不醒。本着医生救死扶伤的端正态度,我认为,还是得再详细的查查,我会多找几个各大医院的教授,一起来为她会诊。你既然说自己是她的朋友,那你肯定能联系到她的家人吧?”
“不用你费心了,娇柔,她有自己专用的医生……”
“哦?是谁呀?我自认为,我的医术,在整个Z国,算得上是最顶尖的存在。居然还有人能治我看不出来的病症,我定是要跟他请教请教的。”
曾芎上前几步,挡在了魏哲面前,就是不让他走。
“让开!”
“还没瞧出是什么病症呢,若是让你们走了,出了事儿算谁的?!”
“算我们的!”魏哲不耐烦地说道。
“你谁呀!你说了不算!青天白日之下,你想强抢民女吗。”曾芎说着话,还拽紧了他的衣袖,“不许走啊,越发瞧着你这个人有问题了!你若是敢再往外面走一步,我就报警了!”
魏哲一腔热血的想护着陈娇柔,他也已经猜出,陈娇柔是在装晕,事情的走向越发诡异,他怕再留下去,会生出更多的枝节。心中着急,动作幅度便也大了不少。
猛的一拽衣袖,曾芎向后跌去。
莞莞的角度,刚好瞧了个明白,黑心肝儿的老头子,是故意地向后倒呢,他倒之前,还特意用余光看了一下身后,选择了一个人多又近的方向,也就倾斜了大概不到三十度的角,就被身后他的学生们给接住了。
魏哲在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听过他歌的人可不少,见音乐系的才子,欺负了他们医学院的老教授,哪里还能忍!
一个个纷纷上前,将抱着陈娇柔的魏哲,围在了中间。
“那小子,就是假装追你的那个?”万俟修凑过来问道。
“嗯。”
“胆子倒是不小呢!若真心实意的也就罢了,竟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万俟修怒道。
莞莞拧了下眉,“谁是碗里的,谁是锅里的呢!”
“呃,口误!口误!”万俟修掩饰性地笑了一下,“总之,不能让他好过!”
“是陈娇柔攒动他来接近我的,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陈娇柔一人,”莞莞看着魏哲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样子,叹了句,“这般执着,注定是个悲剧。”
“你同情他。”
“对于陈娇柔来说,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有些感慨罢了,若他不惹我,那便只是不相干的人,可他算计到我的头上,我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感慨,就放他一马。”
“那你打算如何对付他?”
“就看他此时罢不罢手了。”莞莞回道,“惩罚他的方式多的是,让他失了这副好嗓子、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或是送到曾老的手上,小种类的瞳术师,曾老还没玩过呢……”
“你心里有数便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说。”
莞莞点点头。
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医学院的学生,将人团团围住后,很克制地没有动手,却只是不让人走。
寡不敌众,魏哲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莞莞的同学们。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围观的人都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儿了。
“娇柔急需被送到她的专属医生那里!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魏哲随便瞎编了个理由,冲着这一群大一的傻瓜们说道。
一听到会有生命危险,总算是有人动了。
可医学院的学生们,却把他们两人围的更牢了,不让其他人靠前。
有那往日里性子就比较直的,直接嗤笑道,“生命危险?!都说陈娇柔体弱,我今日给她一瞧,这才知道,所谓的体弱全都是装出来的呀!身体康健的,竟连一点疾病的影子都没有!不过,这女孩的耐力倒是很让人佩服呀,装晕,居然也能装这么长时间!”
“胡说!娇柔才不是装晕呢!”魏哲继续维护着,“你们也不过是医学院的学生罢了,多读了几本医书,还真当自己是大夫了!”
“学生?!”有人笑了,“我们这些人中,有在读博士生,也有为了听曾老的课,特地从医院里赶过来的转正医生,你居然还觉得我们的诊断不可信。小子,你莫不是也被这女孩给骗了吧?我们上百人给她诊断出来的结果,还能有假!”
魏哲将目光看向莞莞和曾芎,“你们都是和那位老教授站在一起的,或许是因为他的授意,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过是在讨好他罢了。”
“就算是如你所言,我们都是为了讨好曾老,才做假证的。可曾老德高望重,哪里犯得着去针对一个不到20岁的丫头呢?”有人质问道。
“那就要问童同学了。”
莞莞装出一脸懵的表情,“为何要问我呀?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与娇柔有些恩怨,而你又与这位老教授有些关系,或许老教授的所作所为,恰恰就是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