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位教授接了电话后,竟然撒腿就往外跑。
有那胆大的,直接跟着他的身后跑了出去,谁不喜欢看热闹呢!有那闲心的,还在心中感叹着,这名年纪在八十多的老教授,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顶着一张老人家的脸,这身子却比年青人,还要健壮些,不仅眼不花,掉了的牙齿以及花白的头发,都已经重新长出来了。他现在,还步履轻盈地跑了好远,脸不红气不喘的,吊打一众20来岁正青春的学生。
“莞莞小姐,我来了!我来了!”还未跑近,曾芎就恭敬地嚷嚷开了。
曾芎,已经习惯了用恭敬之姿对待莞莞了。
他,就想舒舒服服地做研究,经历过地下基地的事情后,他便倍加珍惜莞莞对他的好。这么一个财力充足、权势滔天的金主,谁不喜欢呢。再加上,‘金主’处处支持他,从不对他的事指手画脚,这就更难得了。
“这么快就过来了?”莞莞笑道。
“莞莞小姐的吩咐,我哪敢不听呀,这不,刚接到电话,我就撒开脚丫子往这边跑。莞莞小姐,你刚刚,好像说,让我看什么病人,病人呢?在哪儿呢?是咱熟悉的人吗?是我没见过的病症吗?”
曾芎如今可忙得很,他的名声在富贵圈里,已经被经营的如雷贯耳,很多人都排队找他看病,哦,准确的说,应该是找他带领的研究院里的团队。
找他的人太多,曾芎就自己定了条铁律,非疑难杂症的不接,若碰到他感兴趣的病症,他甚至还分文不取。现在一听到让他去看病,他下意识的就联想到自己的‘铁律’,刚说完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是莞莞亲自找他的。
便又立马笑道,“莞莞小姐介绍的病人,哪怕只是个小感冒,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医治……”
莞莞略抬了下下巴,“病人在那儿呢。”
曾芎顺着莞莞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愣是没发现值得他出手的病人,倒是有一个躺在地上的,曾芎疑惑道,“莞莞小姐,您说的病人,不会指的就是她吧?!”
“嗯,就是她。”
“莞莞小姐,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吗?我都不用给她诊断,打眼儿一瞧,就能瞧出她是在装病。”
莞莞笑道,“曾老,你这眼力可真够准的,她往下一倒,很可能就是为了来讹我们。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提前给她诊断一下,出个诊断书,再签署上你的大名,相信,由您签字的诊断书,应该是没有人敢说您作假吧。”
“我?!作假?!嘁,我就是作假了,那些所谓的医生,也没几个能瞧得出来。”曾芎骄傲地说道,“这样吧,刚刚我正在讲课呢,接到您的电话,课上到一半就过来了。我平日里太忙,学生们听我一堂课也是极不容易的,那我借着这个反面教材,即兴说些什么吧。”
莞莞和曾芎瞧了个对眼,两人的嘴角处都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黑心肝的小老头,关键的时候,还是挺给力的。
只见曾芎冲着跟来的同学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往前靠,还让他们打电话将其他的同学都叫了过来。
正如曾芎自己所说,听他的一堂课是极不容易的,好学上进的医学院学生们,都倍感珍惜,盲打电话将没有来的同学都叫了过来。
之后一起都聚拢了过来,莞莞班上的学生,都被这一群求知欲爆棚的医学生,给挤到后头去了。
莞莞此时倒还挺佩服陈娇柔的,情况越发不利于她了,她居然还能沉住气在那装晕,连睫毛都没有动静。
曾芎直接让上百个医学生,一一上前来给陈娇柔诊断,因为是公开课,所以,什么年级的都有,甚至还有博士生。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已经算是个行家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只需要稍微一诊断,便将这个女同学的一切了解了个透彻。
陈娇柔很善于在社交场合下经营自己的好名声,虽然来校不到半年,可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知道她这个人了。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前诊断,大部分都很快,只有那大一的新生,有些一知半解的。
现场刚开始还闹哄哄的,越到后来、越是安静。人工智能班的同学们,见有这么多医学院的人,正在帮陈娇柔看病,便也不急了。
等所有人都瞧完后。
曾芎大着嗓门问了句,“都瞧好了吗?”
医学生们老老实实的应了声,“瞧好了。”
“可瞧出什么病症了?”
没人说话。
“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怎么还扭捏上了?!”曾芎笑道。
依旧是没人出声。
“啧,看来,都是些明白人呀。那我就换个问法吧,觉得她有病的,就向前一步。”
倒是有几个大一新生,没探出什么的,蠢蠢欲动,可看到旁边的学长学姐们,都没有动,便也只好心存疑惑地随大流。
“这么说,你们都觉得她没病?!”曾芎又问道。
这时,从人群中跑出了一个人,直奔陈娇柔,还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冬日里,虽然穿着厚衣服,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也是够冷的。倒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