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给他们用药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吗?他们的情况比你的小儿子轻多了,目前我的药也只能做到延缓。”
“那你应该能研制出医治他的药吧。”
“或许吧,可是我为何要救他呢?”
“你对我做过承诺,会留他的命。”
“哦,只是留他一条命而已嘛,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的……”
“只,只是信守承诺?”
“父亲莫要要求太多。”
皇甫罡知道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固执,便也不再强求,活了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他心中早就有了其他的盘算。此时,他又将话题拉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上,“你和主家……”
“我和主家没什么关系。”
“景天,可我刚刚看到罟长老对你挺看重的……”
“我与他刚巧碰到,聊了几句而已。”
“只是聊了几句?可我觉得,他和你交流时……”
“那是他性子好,愿意指教后辈,父亲,我该回去了。”
皇甫罡长叹一口气,“唉,景天,你终究是我们这一房的人,做事情时,还是得多考虑考虑家族。”
“我会考虑的。”
……
罟长老回到主家宅子时,直接去了皇甫置的住处。
“你这就回来了?”皇甫置正衣冠不整地摆弄着面前的药炉,“回来的正好,你过来瞧瞧,我瞧着那小子炼起来也不复杂啊,怎么就是做不到他那般的纯净度呢?”
“做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罟长老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将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皇甫置。
“还真是跟他有关啊,你觉得那小子如何?”
“我倒是挺欣赏他的。”
“难得呀,你这人对谁都好似一副好心肠,可实际上,所谓的好,都是浮在表面的,这么多年,得你欣赏二字的,好像也唯有他了。”
“瞧您说的,”罟长老笑道,“我昨日还夸过皇甫延呢。”
“我还不知道你?不走心的夸!你是不希望,他们几个在这种时候心不齐、闹的太过,所以才进行了适当的安抚。”
罟长老回道,“还是您了解我。若是知道这次您亲自过来,我是万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见罟长老时不时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皇甫置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跟我在一起,还用使心思?”
“呵呵,谁让您卸任的那么快,我这副做派,还不都是被您之后的那几位家主磨出来的?”罟长老半开玩笑道,“他们想学您,可也就学出了个几分形似,半点精髓都没有学到!”
“怪我咯~”
“就怪你!你走的倒是潇洒,却一点都不负责任,好歹也教教他们再走啊。”
“行、行,就算是怪我吧。还有其他的事儿,想怪我的吗?趁我这会儿心情还不错,一并都说了吧。”
罟长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该说正事啦!这边发生的事情,应该不足以让您亲自过来,更何况您还带了其他两位曾经的家主……”
“猜猜看。”
罟长老笑着摇了摇头,“我哪里能猜到老家主的心思呀。”
“你平日里也经常对我说这话,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明明白白的,只是为了哄我。可这一次,我敢保证,你肯定猜不到!”皇甫置神秘兮兮的说道。
“哦?是什么?”罟长老很配合的问道。
“万俟家可能要回来了。”
“什么?!”罟长老这一次是真的惊着了,“我刚刚没听清楚,老家主你要不,再说一遍?”
“啧啧,装什么耳背呀!你刚刚听到的话没有错,万俟家可能要回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您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偷听到的。”
“啊?!”
“我前几日想去找宫长蔺下棋,结果发现他竟然和洛九茗以及孔家那个小子在屋里聊天,这宫家、洛家、孔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好奇呀,就想偷偷凑过去听上几句,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万俟家三个字……”
“那,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皇甫置有些气愤地看着罟长老,“你以为我偷听的事情能瞒得了他们多久?这还没听上几句呢,就被宫长蔺发现了。他们见到我立马就转移了话题,好似是在防着我!”
“是不是您的感觉出错了?宫长蔺怎么可能会防着你呢?”
“是呀,咱们俩家好歹也是亲家,他性子冷,我却一点都不嫌弃,还隔三差五地跑去陪他下棋,可他竟然还防着我!如果是他自己有什么事情不想我知道,我自然也不会怪他的。可是,很明显,这洛家、孔家都知道的事情,凭什么我就不能知道了?!”
“这,这确实是有些古怪……”
“我还没说完呢!最古怪的是,桌子上有四个茶杯,四杯茶里面都有茶水,而且都被人喝过。可我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们三个!”
“依着您的性子,肯定问了他们吧。”
“问啦,明晃晃地问,直截了当的问!可他们竟然合起伙来跟我装糊涂!”
“然后,您不会又拍桌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