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啦,你虽然有父亲,可实际上,算是你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互相照应,你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非比寻常的。今日,太爷爷将这件事情说与你听,一是为了试探你,二也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加入我们。以后,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多的是,你总不能事事都告诉她吧。”莞莞劝说道。
“你们说的是,”宫尧锐本是低着头的,他渐渐的将头抬起来,唇角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后,扑哧一声就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另外三人就这么木着脸看着他笑,他这一笑竟持续了好几分钟。
“有这么好笑吗?”宫尧煜嫌弃地问道。
“嗯,嗯。”宫尧锐的眼角都笑出了泪,“我不是觉得你们的话好笑,我这是高兴的。”
“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当然啦,我不仅觉得高兴,还觉得很刺激呢。”宫尧锐好不容易才收起了笑容。
“啊?”
“药灵虫的事情,除了你们原有的一班子人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寥寥无几,你算其中一个吧。”
宫尧锐感叹道,“唉,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宫尧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
“这话你之前就说过了。”
“嗯,好像是说过了。我有些厌烦宫家了,整日里勾心斗角,我母亲事事以我为重的心理,也是日积月累间形成的。那样的环境下,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信任可言。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一群可以信任的人。”
“你羡慕我的地方有些多呀。”
“确实多,而且是很多。放心吧,我会珍惜今日的这一份信任,不会说与我母亲听。我了解她,她若是知道了,拿药灵虫为我在皇甫家换取更多利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这是在说你母亲的坏话?”
“实情,算不得什么坏话。”
莞莞埋怨地看着皇甫景天,“太爷爷,我觉得他有些不靠谱。”
“我也已经后悔说出来了。”皇甫景天顺着莞莞的话,说道。
“干嘛呀?我哪里不靠谱了?噗嗤,不好意思啊,有些收不住,第一次对我母亲隐瞒一些事情呢,想想都激动,想想都刺激。”宫尧锐又开始闷笑了。
“呃,”莞莞吐槽道,“你这激动刺激的点,真是与众不同呀。”
“按照普通人的说法,我现在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就属于‘妈宝男’一类,我知道这样其实不大好,可是每一次都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来拒绝母亲的关心。可这一次,理由是极其的充分,我终于有一件事情可以瞒着母亲了,想想都开心!”
莞莞冲宫尧煜无声地比划:你弟弟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想问题的角度有些不同于常人呀。
宫尧煜耸了耸肩: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压力过大吧?!
“诶诶,你们比划的时候,就不能背着我些?”宫尧锐撇向莞莞,“你居然还说我脑子有问题?我就不能高兴一下啊。”
“呃,你还没笑够吧,要不,你接着笑?”
“不用了,不用了,说回正事儿。皇甫先生,你家小灵儿对于那个像蛊又像毒的东西,还说了些什么?”宫尧锐努力做出正经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这只比较毒的蛊,是小灵儿玩出来的……”
“玩?出来的?药灵虫还会养,哦不,是玩蛊?”
“它的体质有些特殊。总之,算是最厉害的那一只吧。之前在动物身上试过,小灵儿说,不会传播扩散,会比较痛苦,可又死不了,我这也只是一时脑热用在他身上的,这东西还没在人身上用过,小灵儿还嘱咐我,要替它记录人身上的反应。”
“皇甫先生,你这只药灵虫还真是特殊,竟然还会吩咐你做事儿。您可要防备它反客为主。”宫尧锐担心道。
“我倒不在意这些,主仆之间不用划分的太明显,当朋友知己相处便好。”
“太爷爷说的是,”莞莞插话道,“我和小水也是这般相处的,真是很期待蛊毒在皇甫昊天身上的反应啊。”
皇甫昊天回到宅子后,依旧是气不平,不仅在皇甫景天那里受了气,出来后又在宫家少爷那里受了气。他心中搓着火,直奔老爷子屋子走去。
见老爷子气定神闲地在水潭边钓鱼,皇甫昊天状似无意地踢翻了盛满水的鱼桶,水洒的到处都是,里面仅有的三条小鱼,在水泥地上扑腾着。
“被你大哥气着了?”老爷子拉起鱼竿,见鱼儿已经消失了,便很淡定地装起了饵料。
“我依着您的话去说和,他的态度很强硬,父亲,您兄弟间和睦相处的想法,我是达不成了。”皇甫昊天看着扑腾的鱼心中更加烦闷,一抬脚便将三条鱼狠狠地踢进水里。
“真的不成?”
“没可能,呵,一个丫头而已,至于嘛!父亲,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居然跟我说要饶我一命,听他那口气,满是施舍,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勇气。大话谁不会说呀?我看呀,他这些年在外面,心思也越发浮躁了。”
皇甫罡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鱼竿,“你跟他说了,这是我的意思?”
“说啦,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