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伯想抢回来,却发现这小子滑得很,竟然怎么也抓不住他。一个跑一个追,在这样的场合里,显得有些过于儿戏了。
洛剑川见通伯跑到他附近,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伸出了脚,通伯一不留神就被绊倒了。洛剑川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脚,这一幕也只有坐在他旁边的洛剑酬看到了。
怎么就这么解气呢?!洛剑酬一边偷笑,一边暗自懊恼,怎么刚刚伸脚的不是自己呢?!
“洛南煜!”洛剑安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外人居然敢在洛家的议事厅里撒野!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见没有人再追着他,宫尧煜停下了脚步,笑着装傻,“安老爷,今日是洛家家主大选的日子,咱们还是应该按规矩来!”
“放肆!这家主之位到底是谁的,这还用选吗?!”
“自然是要选的,”宫尧煜将紫檀盒子打开,把家主印拿出来把玩,“因为,你没有资格!”
宫尧煜语出惊人,族人一片哗然,有说宫尧煜自不量力哗众取宠的,有打算看好戏的,也有怕被牵连的……
“小子!说话可得小心啊!我若是没资格谁有资格?!你们选出的那个女人吗?!还是在坐的几位?!”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极不舒服。
“选谁也不能选你!”宫尧煜再次语出惊人。
洛剑嶙听了这话,很担心宫尧煜,他冲孩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宫尧煜感受到他的善意,只是冲他轻轻一笑。
洛剑安都被气笑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气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哦?为何只有我不可以?!”
“因你的父亲洛臻泰,也就是老家主,他不同意。”
听到这话,洛剑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鹰目微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男孩知道的还挺多的,他盯住了宫尧煜,“胡说!我们洛家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将这个扰乱家族秩序的人,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宫尧煜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继续说道,“当初,老家主之所以会跨过你,直接将家主之位传给洛赋水,是因为你做了错事,品德有失,不适合做家主。可老家主还是给你留下了一点颜面,对外只说你历练的时候受了重伤,身体不好,受不得累。”
这孩子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隐秘之事的?!难道是洛赋秋告诉他的?可是,不应该啊,那件事也只有老家主和通伯知道了,父亲就连洛赋水都没有告诉。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若事情真如这个孩子所说,那么,他还真就未必有资格坐家主之位了。
“借口!江煜,你费尽心思的抹黑我,究竟是有何意图?莫非,你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洛剑安装模作样的一通指责,之后又恍然大悟的说道,“定然是这样的,说!你到底是哪一家派来的?”
“你这样毫无证据的指责,张口就来,是你心虚了吗?”宫尧煜继续把持着节奏,慢悠悠的说道。
“我心虚什么?!我要是真做了什么错事,整个洛家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倒是你,洛赋秋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这么目无长辈,随意诋毁他人!”
“我义父多次告诫我一定要做个正直的人,他每次说的时候,眼神都很是不对,仿佛是嘴上说的是我,可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直到……”
宫尧煜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冲着洛剑安晃了晃,“直到我在义父的遗物中发现了这封信。你猜,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洛剑安看到这封信时,心头一紧,瞳孔微缩,面上还强装镇定,可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早已出卖了他,“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面的是什么。”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神已经好几次瞟向这封信了。
洛剑安冲通伯暗地里使了个眼色,通伯趁宫尧煜不注意,将信抢夺了过来,并且,不留余地的给了他一掌。宫尧煜反应极快地躲了过去。
通伯无暇再顾及宫尧煜了,赶忙将那封信递给了洛剑安。洛剑安打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将它撕碎了,是撕的粉碎,撕碎后的纸屑也没有随处乱丢,而是直接丢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后,洛剑安提高音调吼了一句,“来人,将这个狼子野心的奸细给我乱棍打死。”
“洛剑安!你过分了!你怎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死一个孩子呢!”洛剑嶙立马起身站到宫尧煜面前,将他牢牢地护在身后。
“洛剑嶙,若是你今日再护着他,我就连你一起收拾了。”洛剑安不留情面的说道。
宫尧煜轻轻拍了拍洛剑嶙的手臂,“你别担心我。”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信丢给了洛剑安,“来,你继续撕吧,这样的复印件,我这里多的是呢!”
“你!”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原件我没有带在身上,而是藏到了别处,那原件上还有你父亲的亲笔签名和印章,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封信就会被立即送到洛家老祖宗们的手上。”
洛剑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信,心中一阵气闷,自己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