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赋欢,你可不要乱说话!就咱俩这关系,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吃藕粉糕呢?”洛赋正立马反驳道。
洛赋欢皱着眉头思索着,“你是没有直接给我,你是通过乳娘给我的,洛赋秋失踪后,乳娘恰好也失踪了。乳娘曾和你的手下有过接触,当时我看到过几次,没有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居然有那么多的巧合。”
“证据呢?!没有证据,你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说不定啊,那个什么马犰草就是你放进藕粉糕,再嫁祸给我的。”料定他们没证据,洛赋正有点有恃无恐了。
宫尧煜走近了洛赋正,蹲在他跟前,勾唇一笑,“证据?我还真有,刚刚洛赋欢提到的那个奶娘,她还活着,不仅活着,你当初让手下给她的药,她并没有全下,每次都留了那么一点点。”
宫尧煜对于王大锤的分析能力再一次惊讶了,多少年前的事情,居然也能让他发现破绽!根据王大锤的调查结果,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个奶娘。
“那人可是洛赋欢的奶娘,她的话如何能信?!”
“她的话不可信?!”
“当然不可信了!”
“哦,那要是你自己说出来呢?!”宫尧煜突然抓住洛赋正的下颚,给他硬塞了一颗药。
等洛赋正反应过来时,药已经下肚,他顾不上指责宫尧煜了,拼命地干呕。
“洛南煜!你敢害我儿!”洛剑丰看到自己的儿子吞了一颗不知来历,不知用途的药,一下子就急了,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地就下了重手。
若是一般人受到如此重的攻击,不死也残,可宫尧煜却是有人护着的,不论是义父,或是太爷爷,还是宫家老祖宗,他们都在宫尧煜身上留有一些手段,关键的时候可以保他一命。
洛剑丰的致命一击对于被大佬们层层的保护在中间的宫尧煜来说,完全构不成任何伤害。
宫尧煜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要了你儿子的命,毕竟,他给我父亲下的药,不是致命的。我现在只是想听他说真话。”
一听说宫尧煜并不会害人性命,其他几个长辈也就不阻止了。
只不过是一颗吐真药丸罢了,皇甫先生做出来玩的。对于意志坚定实力高的人没有什么用处,可对于洛赋正这种心里有鬼的人用起来却恰当好处。
宫尧煜等了一会儿,洛赋正的眼睛越来越呆滞,等他的眼睛完全没有焦距了,宫尧煜这才问道,“你是不是给洛赋秋下过药?”
“是。”洛赋正没有一丝犹豫的说了出来。
宫尧煜满眼的讥讽,回答的倒是挺快的,这心理素质到底是有多低呀,若是其他人,起码还是会有一些抵抗的,可他,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世家子弟竟然已经堕落到这个份上了?!
“怎么下的药?”
“让洛一去办的,他给了洛赋欢奶娘一大笔钱,奶娘将掺有药的藕粉糕给了洛赋欢,洛赋欢那个臭丫头一点怀疑都没有,直接拿去给洛赋秋了。”
“为什么要下药?”
“他那一房就剩下他一人了,只要他出事了,家主之位就是我的了。”
“洛赋水以及主家其他人的事和你有关吗?”
洛赋正两眼无神地摇了摇头,“和我无关。”
“你怎么知道马犰草和我父亲的药相克?”
“我是听通伯无意中提起的。”
“通伯?!是洛剑安身边的通伯?!”洛剑嶙听到这个名字,立马站起身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想问的更清楚些。
“是。”
洛剑嶙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不会的,应该不会吧。”
洛剑川几人听了面面相觑,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洛南煜,只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难道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整个议事厅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静中。
“咳,”洛剑海轻咳了一声,“那个,阿煜,这个洛赋正你打算怎么处置呀?”
宫尧煜只是从空间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碗药,以及一个小瓷瓶。
“洛南煜,你想干什么?你刚刚说过,不会要洛赋正的命的!”洛剑丰又跑过来阻拦道,“洛赋正确实是做了错事,可是他罪不至死。”
洛剑丰在儿子说出真相时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谋害主家的人,乱了尊卑,是会被处以极刑的。洛剑丰只是希望能保住儿子一条命。
“我右手边的这一碗药,正是当年我父亲每日喝的药,左边的小瓷瓶中装着的是马犰草磨成的粉。我只是想让你儿子尝尝我父亲当年受过的苦,他若能扛得过去,那是他的造化,若是扛不过去,就怪不得我了。”
洛剑丰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抢过宫尧煜手上的药,“我来吧。”
宫尧煜看了他一眼,让到了一边。
洛剑丰先将小瓷瓶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是马犰草后,将药粉倒入药碗中,轻轻的摇了摇,直到药粉完全溶于药水中。这才走向自己的儿子。
“不,父亲,您不能这么做!”
“爷爷,您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伤害自家人啊。”
洛南宽和他的母亲不想让洛赋正喝下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