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尧煜从空间里拿出义父的牌位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间,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套祭拜之物,他点燃了三支香,插入了香炉中,做完这一切后,宫尧煜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洛赋正看到牌位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可立马就回过神来,稳住了身形,“这里是议事厅,不是祠堂,你拿出这个,到底有何居心?!”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宫尧煜拜完后,面冲洛赋正,笑着问道,“呀,这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呢,你这脑门上怎么直冒汗呀!”
洛赋正掩饰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我这是急的,你们的议事结果,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我这也是为洛家着想……”
“洛赋正,你已经多少年没见过我父亲了?他应该喊你一声哥哥吧,这么多年了,你有想过他吗?哦,对了,你还没给我父亲上过香吧?”宫尧煜又拿出三根香,将香凑到烛火边点燃,“看,我已经帮你把香点上了,你过来和我父亲说说话吧。”
洛剑丰看出了儿子的异样,心中咯噔了一下,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洛南煜,要不等议事结束之后,再谈这些吧。来人啊,帮煜少爷先将牌位请下去。”
宫尧煜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抚退了上前的下人,“您这是干嘛?!我父亲难道没有资格进议事厅?我父亲生前心心念念的都是洛家,今天,正值洛家有大事发生,父亲难道就不能来当一个见证者吗?”
洛剑丰皱紧眉头,他看向议事厅中的其他几人,指望他们能说上几句话,可其他人都没有打算出声阻止。有的是想看好戏,有的是不想惹事,有的是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思各异,却做出了同一选择,默认即是支持。
“洛赋正,你还站在原地干嘛?哦,不对,你没有站在原地,反而还退了几步,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心虚什么?!”宫尧煜手里拿着香,步步逼近他,洛赋正努力的稳住心神,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他动作粗鲁的抽走宫尧煜手上的香,“你可真是越说越离谱,我有什么好怕的?!”
洛赋正先是将宫尧煜给撞到了一边,然后气势很足地走向了牌位,将香随意的插进小铜炉,整个过程中,他都不敢正眼看洛赋秋的牌位。
做完这一切后,洛赋正立马转过身,背对着洛赋秋的牌位,他对宫尧煜警告道,“你看到了没?我已经给插上了。我哪里害怕了,哪里心虚了?小孩子家家的,说话可得注意了!我看在你无父无母没有教养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次。若是还有下次……”
还没等他说完,宫尧煜直接上前,用飞快的速度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跪在了地上。
“洛南煜!你过分了!”洛剑丰看到这个场景,怒上心头,这一脚踢得可不轻啊。他立马站起身,想扶起自己的儿子,却被洛剑嶙给拦住了。
“洛剑丰,你这是干嘛?小辈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你放心,以煜小子的品性,应该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洛剑嶙右手一使劲,直接将洛剑丰给摁坐下了,这煜小子定然是查出了些什么,洛剑嶙也很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哟,”洛赋正捂着屁股直嚷嚷,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这份气呢,洛宅里,哪个人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洛南煜!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洛赋正嘴上不停的威胁着,脏话不停地往外冒。
“你之前一直都有给我父亲送药吧?”宫尧煜突然将话题拉到了几十年前的事情上。
洛赋正猛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颤,嘴里损人的话戛然而止,他迅速的看了宫尧煜一眼,眼神飘忽不定,脑子里也在飞快的思索着,知道又如何?他不可能有证据的!
“什么送药不送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洛赋秋关系并不好,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给他送药呢,更何况,我就是送过去了,你父亲也未必愿意吃我送的东西。”
“是吗?真的不是你吗?不是送药?那就是送了其他吃食?你知道马犰草这味药吗?”宫尧煜继续问道。
“没见过,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穷。”洛赋正立马否认道,这臭小子居然连药草名都知道了!他查的可真够深的。
“哦,这马犰草磨成粉末,放进饮食中,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它本身毒性极弱,只是和我父亲往日里喝的药中的一味药草相克,食用超过一定的量,会加重我父亲的病情,若不是你,你来告诉我这事是谁做的?”
“胡扯!没影的事儿!你要是想把你父亲的死推到我身上,请你拿出明确的证据!再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和你父亲关系并不好,他防着我呢,不会吃我送过去的东西的。”
“那也有另一种可能,东西是你专门找人做的,而送去的人并不是你。我猜的对吗?”
“一派胡言!你就算是再想找出真相,给你父亲报仇,也不能将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你……”
“藕粉糕?!”洛赋欢突然站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洛赋正,猛然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