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有谁参与了,本小姐可以留你一具全尸。不说,你全家包括亲戚全部陪你一起。”
常风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脑袋,眼神冰冷的盯着因竹。
因竹望着地面一言不发,常风也不着急,对着一个年轻家丁招招手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哪些?”
家丁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回禀二小姐,奴才知道。”
常风甚是满意:“好。带人去抓来,一个不许放过。只要因竹不招,一刻钟砍一颗脑袋下来放她面前,直到砍完为止。”
“是!”家丁对另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正要离开,因竹突然大喊一声:“我招!”
常风让因竹自己写下口供,并签字画押。常风拿着搜出来的证据和因竹的口供,直接进了宫。
御书房,常风跪在地上,将证物呈给皇上后就一言不发。
皇上看完证物和供词,勃然大怒:“好一个南宫家!竟然敢对月儿下手,如此大胆,他日还不得骑在寡人头上!来人!传寡人旨意,容王全权彻查此事,按国法办!”
终于有人给常月申冤,常风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刻,紧绷的泪水一瞬间塌陷:“皇上,长姐死得凄惨。”
常风一哭,皇上心都要碎了:“风儿莫哭,有寡人在,寡人一定给月儿一个交代。”
常风擦去泪水,哽咽的说:“夜深了,风儿先回去给长姐守灵。风儿告退。”
“好。”
皇上派人送常风回黎王府,派去的太监顺道看了一眼常月的遗体,便匆匆赶回宫中。
慕容痕在黎王府中等着常风回府,听黎王府的家丁说了常风的手段,慕容痕心里莫名想见常风。
哭了一路,常风的眼睛红肿。
“你怎在我府中?这夜黑风高的,我黎王府中还有姑娘,被人传出去,还怎么嫁人。”
常风口中的还有姑娘,指的是三小姐常云,常云已经定亲,可不能在这风口浪尖被人传闲话。
慕容痕拿出帕子帮常风擦拭脸上的泪水,心疼极了:“今日在城墙上看到你,本王便对你一见钟情。听说你进宫了,本王心中不安,便在此等你回来。”
常风眉头紧锁,良久才蹦出两句:“你这病多久了?看太医了吗?”
慕容痕:“……”
常风擦肩而过,慕容痕愣在原地,郁闷的问极影:“她这是没看上本王?”
极影点了点头,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慕容痕一脚踹在极影的大腿上,嘴里小声咒骂:“你去死吧!”
常风还没走远,听见慕容痕和极影的动静,常风突然爆粗口:“别他娘的吵!”
话音刚落,常风自己都傻眼了。咳嗽了两声,想掩饰尴尬。
慕容痕没有过多反应,就对极影说了四个字:“好有个性。”
慕容痕在黎王府陪了常风半个时辰,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便匆匆离开了。
南宫大人已经知晓南宫玄做的事,在慕容痕来的时候,下令杖责三十。
本是做戏给慕容痕看的,想让他看在已经责罚过南宫玄的份上,轻点处罚南宫玄。
没想到慕容痕压根不吃这一套,当即下令将南宫玄抓走,关押进地牢。
南宫大人担心极了,拉住慕容痕的手恳求道:“容王,看在我儿受过苦的份上,还请容王从轻处置。”
慕容痕不给面子的抽回手,拍了拍轻微褶皱的袖子冷声道:“南宫大人误会了。此事并非本王说了算。常月乃皇上嫡亲侄女,你儿子杀了常月,不说以命抵命,那也得下半辈子变废。”
“容王,你能成为异姓王,手段肯定硬。老夫求求你,帮帮犬子,度过这个难关。”
南宫大人拿出一叠银票塞进慕容痕手中,粗略估算,有好几万两。
慕容痕看都没看手中的银票一眼,就将银票塞回南宫大人手里。
慕容痕拍了拍南宫大人的肩膀,小声嘲讽:“南宫大人不如再生一个儿子,这钱,就留着养小公子吧。”
南宫大人听慕容痕说的话,被气的浑身颤抖,手颤颤巍巍指着慕容痕责骂:“当初若非老夫救你一命,你早就陪你那短命老爹一起去阴间了!早知今日,当初老夫还不如养一条狗!”
原本慕容痕想留南宫玄一命的,没想到南宫大人如此说话。
慕容痕被气笑了,双手叉着腰甚是嚣张:“南宫大人终究还是没明白,是皇上要南宫玄赔命,不是本王非要他的命。”
“滚!滚!滚!”
南宫大人情绪爆发,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当场倒地昏迷不醒。
念及旧情,慕容痕派人请太医前来给南宫大人看病。
至于南宫玄,慕容痕在南宫府上就已经杀了。
南宫大人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一听南宫玄已经死了,当晚,南宫大人随南宫玄而去了。
南宫上下都觉得是慕容痕逼死南宫父子,个个对慕容痕恨之入骨。
听闻南宫家父子双双殒命,常风抱来一小坛酒,坐在常月的棺椁前喝起了酒。
“长姐,大仇得报,你安心上路。你下辈子如果还是女子,要记得,爱上不该爱的男人倒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