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能拿各种制式武器的手,却没有多少老茧,这双手的主人,此时此刻有点不自在,烦闷的捏了捏鼻根部。
“哎呦喂,我吹这个牛干什么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朱海平躺在转轮椅子上面,双脚架在大班台上面,随手打发了精简后的队伍,没有花多少钱,总算把自己奢靡的生活,挽救回了家变之前的水平。
叔叔还没咽气的日子,他至少还能收敛一下自己颓废,至少还有一根定海神针给自己丈量生活的方向。
“苦日子什么时候到个头啊?”朱海平是一个不爱抽烟的好孩子,如果有人看见他抽烟,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继续保持躺的姿势,其他的并不舒服。
一身阿玛尼的休闲西服,上衣已经被挤压起了褶皱,只有小脚裤依然水滑平直,朱海平有一个好基因。
无论怎么狂吃海喝,圈中的少爷们从来没有见到他身材走样过。
发呆的时间总是度过的很快,当办公室内的石英钟走了两三圈之后。
“领导,有一个自称和你约好的人,他叫……”门外响起来很谨慎的请示声音,不过,还没有等到那个人把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让他进来吧!”慵懒的声音之中带着情绪匆忙调整之后的一本正经,既然身为领导,随时随地打断手下人说法的权利,不用的话过期作废。
李兵王来这里的一路上,车水马龙的都市喧嚣,颜值不比李一一差多少的路人级美女,快要把他的一股子怨气给消耗光了。
尤其是谦卑的进入到权利核心部门,在专门的警卫人员护送下,穿过这一片低矮建筑群。
大部分时候都是低视的,因为好不容易平视的时候,遇到的都是经常在电视台新闻里面见识过的大领导。
呼~
个顶个官气摄人呀!
李兵王没有理由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等到思绪飘飞后再回神,因为内心自认为和大班台后面的那个牛人,在交情上面混的很熟悉了。
他李兵王进门之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胸膛起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发虚,肾可能使用过度哩。
“说吧,什么事情”朱海平拿起水笔,又在大班台左手边一把扯过A4纸,在洁白的纸面上涂涂画画。
刚刚打了瞌睡的他,随着手上运笔、下功夫,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认真仔细查看A4纸上面的字体,是那个著名南宋皇帝,用江山、以及子孙后代的幸福换的。
虽然朱海平是用签字水笔刻意模仿的皇帝字体,并且火候已臻至化境。
就算是大学里面专攻书法的教授,看了他这么有水平,也要汗颜。
“朱少,你可要帮帮兄弟我啊!呜呜呜……”李兵王一开嗓子,那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口气,又是风,又是雨的,丰富多彩极了。
使得朱海平忍不住皱眉,什么朱少?
搞的外人还以为他们是黑道人物似的。
忍住腹议,继续往下听,这个贼兵头退下来的货色,一点不说明重点,仍然是继续抹泪、擤鼻涕。
“是不是因为女人的事情?”朱大少手上继续模仿着瘦金体,不过因为被狗贼搅扰了心境,纸面上的作品已经成了鬼画符。
“嗯,嗯,嗯,那个挖墙脚的,还是您见过的”李兵王也不敢肯定朱海平会不会帮忙办人,办的还是那么棘手的人物。
所以他一上来就只是找了话茬,号啕大哭。
其实在他的心理,只要朱大少大发慈悲,弄一把部队里面的制式武器,比如大狙之类的,在找到一个隐蔽的制高点,专门等在杨江经常路过的地方。
砰~
一枪轰过之后,父母白养!
齐活!
他被货真价实的泪水迷糊住了双眼,悄悄的留意一下朱海平,李兵王大概有了底气了。
……
“记住,我们这次可是给你撑场子的,别的事情不许多嘴”朱海平养精蓄锐了一夜,前一天既然答应李兵王的哀求,自己考虑了一把,也不算多么为难,索性今天这一出就给他办一办。
“嗯,嗯,嗯”李兵王连忙点点下巴,一副认真懂事的三好马仔模样,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爷们,是一个坚强的大男人。
可是当他感情上面失意了,他才体会到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昨天在朱大少那个临时驻广州府办公室内,他留下的属实是真的眼泪。
画面一幕幕在他眼前划过,李一一面对套路贷的金主们,拿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做抵押,毫无羞耻的、一丝不挂的拍了臭名昭著的‘赤身’贷。
那一刻,是李兵王心碎之一。
这也就算了!
为了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不想跟着二代后面混歪路的李兵王,依然咬牙坚持了。
每一次帮二代锤翻一个敌对之后,他都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仇家,距离自己安生的后半辈子也越来越远。
当他带着辛苦、一身的疲惫,顶着伙计们去洗脚城的诱惑,一件触碰到他底线的事情,宛如一块尖锐的玻璃顷刻间将他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