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离冷静了下来,声音带了一丝距离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是城里的知青,看着就不是一般家庭,而我只是乡下一个庄稼汉,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会在土里刨食。城市和农村,生活条件,工作待遇等等这些差距相当于两个世界的距离。”
虽然村里有个别知青嫁给了当地人,但那是及少数,还是因为家庭成分或者一些不得已的理由。大多数知青还是对村里人退避三舍,对村里的汉子冷若冰霜嫌恶至极。
白芷惜不由打断道:“我没有拿你开玩笑,寻开心。我是认真的。徐离,我喜欢你,一开始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后来我扭伤了脚你背我回知青点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你,认定你了。”
徐离看不清白芷惜的神色,但能感觉得到她话语里的认真。
“喜欢你”三个字,在他耳边循环播放,占满了他整个大脑,他甚至已经听不见远处表演台上的任何声音。
他感觉胸腔有一股无名兴奋在乱窜,让他想蹦起来,想大喊一声。
而白芷惜还在添火浇油。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肩,柔软的小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混合了两人的体温。
接着,那只小手又渐渐移动,到了他的下巴,他的脸,他的鼻子和额头……
因为太黑看不清眼前的人,之能以手代眼,感受着熟悉的轮廓。
“只要你也喜欢我,那些农村和城市的差距都不是问题,是我们两个人处对象,不是农村和城市处对象,它们有距离,可是你看现在我们就没有距离。”
徐离再也忍不住,倏地将眼前的姑娘拉进了怀里。
像是得到渴望已久的珍宝,他抱得很用力,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芷惜虽然有些难受,却没出声,而是将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的脖子。
漆黑的夜里,两个身影重叠成了一个。接下来的表演节目都是白芷惜靠在徐离的怀里看完的。
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姑娘,此刻就窝在自己的怀里,徐离不由有些飘飘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知道周围其它树枝晒场那里传出喝彩鼓掌声,徐离才猛然惊醒。
这美妙的场景不是梦。
所以不能像梦里那样为所欲为。
在表演接近尾声后他扶正白芷惜的身子,警惕的看向四周观察有没有人靠近或路过这里,确定没人两人才下树,徐离站树下目送着白芷惜往晒场走去和其它知青汇合后离开。
大家都很疲惫回到知青点后也没多聊,就洗洗睡了。白芷惜还做了个香甜的梦。
第二天早上。
白芷惜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推开窗,闻了闻这个这个时代才有的无污染新鲜的空气,再想到自己也是有对象的人了,嘴角忍不住上扬,把窗子关上,拉上墙上当初为了隐私简易隔开的帘子,拿出一套比较新的衣服换上,这些衣服在白芷惜眼里都不咋地,宽松不修身粗硬沉闷不透气,但是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算好的了。
还花了点时间编了两根微微松散的麻花辫子摆在胸前。
活泼,青春,漂亮又不张扬,眼里有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光芒。
自恋又照了会镜子。
“镜子阿镜子,世界上谁是最美的人啊?”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满意极了。
连镜子都那么识相,呵。
如果这时候镜子真有自己的想法那它肯定对着她狠狠呸一声。
白芷惜匆匆吃过早餐比其他人提前出门,在去大队部的路上果然见到了徐离,两人相视一笑,徐离伸手递了个煮鸡蛋给她,白芷惜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放进自己的装水杯的布兜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远处就有人过来了,最后徐离只交代了句,让白芷惜上工别伤到自己做不完的活他中午会过去帮她,徐离一半只用上半天工,上午他不是放牛就是割牛草或者用牛车为村里拉送东西,只有下午才和大家一起上工。
现在农闲点了,队里安排大家开荒地,五人左右为一组负责一片地或者一家人一片地,开荒那是力气活,知青们整体都比较弱,让知青自成一组的话是干不出什么活的,所以得把知青分别塞到社员们的小组里,力气大的男同志负责抡洋镐翻土,力气小的男同志或女同志分工有的负责将树枝杂草擦着根割掉。
有的负责用铁粑子粑地,将挖出来的树根,草根都要粑成一堆堆等晒干后推土烧成灰肥使用还能杀虫,社员们想背回去当柴火烧也可以,还省了专门上山砍柴的活。
白芷惜也是第一次使用耙子,这个蛮像后世看的电视剧里猪八戒拿的那把,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她学东西是快,干活也是有模有样的,只不过没一会儿功夫就不行了,虽然干了一小段时间的农活了,整个人还是比较娇气,而且之前干的活大都是比较轻松的。
手疼,火辣辣的疼。
太阳才刚刚爬山山头,手掌就磨了好大两个泡。
干不成了,她丢了耙子干脆用手慢慢捡,跟她同一组的杨石头一家四人都看着她,最后杨大嫂忍不住说道:“白知青,你这个干活的架势可不对,咱们这挖地的是十工分,耙草割草的是七工分,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