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惜恢复意识是呛醒的,入眼除了水还是水,伴随着窒息感袭来,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拼命的挣扎想游出水面回到岸边,可是手脚确不听自己使唤浑身无力,连想抱头浮起都没有力气抬起手,水汹涌的涌进自己的口鼻,身体慢慢的往下沉,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朝她游过来,想要看清,却连睁眼的力气也都没有了,重新拥有的生命自己难道又要死了吗,这回还能留下灵魂吗,给了希望又要失望吗?带着满心的不甘沉入海底。
一缕晨曦透过窗户洒进狭小的室内,卷缩睡在小床上的年轻女子微微蹙眉,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这是哪儿?
环视四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到的都是些表面颜色斑斓破旧的柜子,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身下躺着的是约摸有三四米左右长的大通铺,大通铺上有几床折叠好的床褥,一看就知道这屋里不止一个住户,四周墙壁上涂满了泛黄的旧报纸。
咦?这时间都是19721973年代白芷惜坐了起来,捂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全身没有力气,胃部也隐隐有种饿到抽搐的感觉,微微蹙眉,“系统,在?”
“叮”,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电子音在脑海里响起“你好宿主,是否接受记忆?”
“是!”
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这副身体的原主和她同名同姓,是一个下乡的知青,一心只想回城。
为了回城她不惜设计某位据说有背景的男知青,结果不仅没有得逞,还阴差阳错和村里一个乡下泥腿子结成夫妻。
两人一起生活了两年,但是她一直不喜欢这个无意中破坏了她计划的下乡泥腿子,也不满意两人的婚姻,但是一直回城无望,乡下的日子对她来说又实在太苦了,加上穷乡弊囊,人言可畏,在这严打又动荡的特殊时期,再不喜欢,不满意,她也只能将就。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城的时候,高考恢复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学习,最后成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离开了她下乡的地方,靠着自己努力重新做回了城里人。
要不是她考上大学后就抛弃乡下的丈夫坚持去医院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所以这个女炮灰是个需要帮助值得同情的人吗?白芷惜看了一下记忆主线,并不觉得这个原主有什么需要重来的必要,难道活了几十年后到死还是觉得当初没能成功设计到那位男知青嫁给他,没能抱上大腿走上人生巅峰很遗憾???要和他再续前缘?想到这一点,她没有再往下想,赶紧停止思考不再白废脑细胞,试着用心声呼唤系统直接询问这人任务要如何做要做到什么程度。
“原主虽然考上大学回城了但是她到死一辈子都是孑然一身,而且在她中年之时无意中听人提起一件陈年旧事。
因为当初原主去打胎的时候月份已有五个月大了,一开始为了有个好身体参加高考也为了安抚住家里的老公怕他们知道自己不想留下孩子激怒他们会阻拦自己参加高考。
所以不敢提也不敢偷偷的打掉,等考完后接到录取通知书去大队偷偷开好介绍信后,才瞒着她人独自去医院打掉孩子,怕被徐家人发现阻拦自己,动完手术后第二天就急忙收拾行李离开医院北上上学。
等徐母得知原主打掉的那个胎儿已经成型还是一个男胎时气急攻心晕倒了,醒来后想到孙子没有了儿子也被人抛下了,悲从心来直接休克中风后没几年就去世了。
而徐离在母亲去世后把老房子过户给了已经出嫁的妹妹后一个人外出打工去了,后来再没有音讯,村里人都传估计是横死他乡了。
而原主因怕被阻拦在医院没做小月子身子没养好就长途爬涉赶往学校,也因此伤了根基以至于自己一辈子都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连原主自己也没想到当年自己年纪小没责任心自私任性的做法不仅伤己还害了无辜的人,所以原主心愿就是和这个乡下泥腿子过一辈子,谈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可以的话就把当初的那个孩子生下来,”
听完系统的话,这个任务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只要她不抛夫流子,就是可能有点废时间。这任务看着貌似是要陪徐离过一辈子。
白芷惜没跟系统客气,直接跟系统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事情发展到哪一个节点了?”
“七四年,*****还有两年多结束。”
原主是五月初下乡的,所以,现在是她下乡的第十天。
这短短十天,她可吃了不少苦,更加坚定了要回城的心。
为了回城,她不惜打算自毁名节,以攀附上据说有大背景的男知青,想使计谋与他成亲捆绑在一起让他背后的势力帮自己回城,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间点她对那位男知青实施计划了吗?
“已经实施了”111号回答道
那现在是自己落水后机缘巧合下被未来泥腿子老公徐离救上来的第二天?
“是的”
原主之所以会和未来老公徐离结婚,就是因为在出阴招对付男知青时对时间和距离把握不够精准,因提前落水没能等到男知青的及时到来,差点淹死在水里,被恰巧路过的徐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