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的啊没能拖成长音,温崇月单膝跪在她身后,她亲吻。他的口腔是淡淡薄荷香味儿,嘴唇柔软,玻璃外日照金山,玻璃内暖意融融。温崇月以唇舌拂去她所气流。
这个吻持续大概十秒钟,温崇月『毛』毯裹紧夏皎,两人在玻璃窗前互相依偎,看金『色』镀满灿烂阳光山峰,良久,温崇月说:“其实刚才那个场景很适合——”
夏皎不假思索:“make love?”
温崇月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伸手,摩挲她手指上的婚戒,深深地叹气:“请夏同的浪漫细胞跑哪里去?”
夏皎说:“会不会被温老师的涩涩因子同化?”
温崇月:“……”
夏皎一路上没少吃,土陶砂锅炖的土鸡,味道醇厚,回味馨香;市场里面卖的鸡豆凉粉,只要三元一碗,味道一点点辣,但吃很过瘾。来这里少不品尝藏的食物,酥油茶,『奶』渣,水汽粑粑,雪藤青稞酒,牦牛肉火锅……
云南风土人情和夏皎长的环境大不相同,但美食无地域。这里物产富饶,夏皎没少买东西,比如风干牦牛肉,小小一块就能吃很久,锻炼牙齿;牦牛『奶』制作成的贡姆『奶』酪淡淡的咸味儿,口感偏软;还使意大利『奶』酪制造方法做出来的雅格『奶』酪,适合长时间存放,味道浓郁。
她在书店里花两元买一张明信片,寄往目前和苏州温崇月的家中,约好的投信时间是下年春天,三月,春暖花开时。
店里出售一些公益『性』的明信片,店主说会将这部分收入资助西藏地区的特困,夏皎选购一些,抬头时,看墙上,贴店主和许多西藏儿童的合照。
温崇月买些东西,藏红花、三七、虫草、松茸干……满满当当地分门别类地装好,这些东西都可以拿来做膳补,他最近对食疗滋补很感兴趣。
现在是秋天,倘若夏季来,还能从当地人这里买新鲜的松茸。
从云南回苏州,夏皎喜提两斤肉。
夏皎拍拍腰,□□重秤,痛下决心:“我一定要控制饮食。”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崇月正在炖绿豆抹茶水羊羹。
泡过一整个小时的绿豆在沸水中小火烧煮半小时,一直煮微微开花,空气中满是绿豆的特殊清香。将一些汤倒出来备,剩下煮烂的绿豆在搅拌机中打碎。特的嗡嗡声在小巧的空间中散开,温崇月洗手,走过来,抱住夏皎,掂一掂。
“不重,”温崇月说,“再吃点儿在标准体重区间内。”
夏皎不能接受。
她跑去客厅抱温泉和小虾米,嘟嘟囔囔地和两只小猫咪聊一阵子自己的减肥计划,俩小猫一直在“妙啊”“妙哇”地回应她。
夏皎很满意猫咪崽子们的回答,她打开电视看一会电影。眼看解下围裙的温崇月走过来,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我要减肥!”
“很好,目标坚定,”温崇月夸她,将做好的绿豆抹茶水羊羹放在她面前茶几上,“先吃,吃完我们再说。”
夏皎犹豫:“这算不算甜食?”
温崇月面不改『色』:“无油脂,低糖,我们偷偷吃,脂肪不会发现。”
夏皎认为他说的很道理,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吃掉一整碗。
减肥大业一拖再拖,直第二日饱餐后,夏皎才深刻反省自己的拖延症,极为忧虑地叹口气。
夏皎反思:“我这样什么事都拖最后才去做的『毛』病是不是该改一改?”
温崇月在给温泉梳『毛』:“如果每次最后都能完成的话,为什么还要改?”
夏皎:“……哎哎哎?”
温崇月说:“你把些东西放在最后才做,不证明你确认自己能力在短时间完成?既然能短时间完成,似乎就没必要将其归结于’拖延症’。”
夏皎陷入思考:“听上去很道理,但我总觉似乎哪里些不对劲。”
温崇月解释:“人的大脑是多线程工作,或许你本能中给这些要做的事情赋值。重要『性』高的排在前面,排在后面,被你说’一拖再拖’的事情,说明它们不重要。”
夏皎:“……哎……”
是吗?
她想,就像大考试前复习,越是复习周越是起劲儿,疯狂看小说,打游戏,把复习的事情往后再拖一拖;像她想和温崇月提的那件事,从春天磨磨蹭蹭夏天,又秋天……
夏皎下意识地想要等下年春天再说,难道是大脑自动将其归“不重要”一类中?
夏皎说:“我以为这叫’摆烂’。”
温崇月想一下:“这个词语,是不是和’咸鱼’差不多?”
夏皎点头:“是的,事情往后无限拖,总想’等会儿再做来及’’明天再做来及’。”
温崇月笑:“因为你大脑根据以往经验判断,你的确能完成。”
“喔,那倒不是,”夏皎说,“我的大脑在摆烂,它安慰我,往好处想,说不定明天就死呢。”
温崇月:“……”
夏皎:“死就不做。”
温崇月很不赞同她这种消极的态度,拎起来关回卧室,狠狠一顿棍,棒教育。
重新工作,郁青真的钱还是没追回,倒是向夏皎吐槽,说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