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很体谅温崇月这点无伤大雅、而且她也很喜欢的爱好。
于是她主动低, 亲了亲温老师的唇。
如果这样可以帮助对方解压的话,其实也不错。
至要比么抽烟喝酒好多了。
夏皎认真地想。
不过,夏皎发现温老师最近举动怪。
温老师每亲亲热热时候的兴致更高涨了, 还喜欢加很多小动作, 比如说亲亲, 贴贴,触碰,拥抱, 他简直像一只海马爸爸,要把她整个人藏进育儿袋。
夏皎思考。
难道是秋即将来临, 气温下降, 连带着温老师也需要温暖的抱抱了?
为了双重取暖,夏皎很配合他的拥抱。
下厨房时, 温崇月喜欢让她一块参与过来, 哪怕分配给她的是一拌沙拉、倒牛『奶』之类的小事, 也会和她聊很久。
夏皎猜测。
会不会因为工作压力大, 他需要一个人来聊、转移注意力?
为了减缓压力, 夏皎每分享的趣事更多了。
除却工作外, 两人的例行看电影时光,也变成了喜欢搂着她, 要求夏皎坐在他身上,时不时地捏捏她的胳膊, 玩她的发。
夏皎琢磨……
琢磨不出答案。
夏皎放弃琢磨。
说不定温老师觉醒了新的爱好。
夏皎很体谅对方这种行为, 像她, 也患了肌肤饥渴症似的,喜欢搂着温老师的胳膊,忍不住地想要依靠着他, 想要咬他一,想要掐掐对方身上的肉。
很奇怪、糟糕的小念,夏皎深深谴责自己的糟糕念,并极力控制自己不做这。
国庆节一,又刚好赶上大闸蟹旅游节,无论是莲花岛、人腿还是沙家浜,都是以蟹为主题。不过,在温崇月看来,要等月中旬,才是螃蟹最肥的时候。毕竟吃阳澄湖大闸蟹,遵循一个原则,“九雌雄”。农历九月吃雌蟹,而农历月才是雄蟹膏黄脂满的时刻。
秋高气爽,国庆节苏州的游客络绎不绝,尤其是盛名远播的拙政园和狮子林,小巧园林,人流不绝。苏州博物馆门前,没提前预约的游客更是排起长队。温崇月工作忙碌,终于迎来假期,首日,夏皎和他在家中休息了一整,除了吃喝是困觉。
夏皎喜欢触碰对方下巴上偶然被漏下的一个胡茬,温崇月使用的仍旧是手动剃须刀和泡沫、须后水,夏皎很好奇刮胡子的感觉,主动提出帮对方剃一剃。温崇月满足了夏皎的请求,她动手,他提醒步骤、做动作示范。
夏皎小翼翼地按照他的示意来刮,说底还是新手,不太会,不小刮破了一点点,『露』出一道浅浅血痕,夏皎对此愧疚万分,温崇月却笑着提:“我第一刮胡须时,也刮破了一点——不过是右边,和这个位置对称,看来我们的确缘分。”
夏皎很喜欢他的这个说法,悄悄雀跃,脏藏了一整个冬的那只松鼠,一边唱歌一边在阳光下跳舞。
呀呀呀呀,缘分!这个词语像是种命中注定要生一对的快乐。
仅仅是听起来,喜悦像碳酸气泡,从疯狂摇晃后被打开的可乐中唱着歌溢出来。
开之余,夏皎为这个小伤痕感由衷的歉意,主动凑过去『舔』了『舔』血,温崇月顺势将她抱洗手台上,洗手台冰凉,夏皎担会承受不住重量,着急着想要跳下来,被丈夫制止。洗手台的边缘凉,夏皎只穿了裙子,不适,身后是明晃晃的镜子,温崇月大拇指压在夏皎脸颊旁侧,垂眼注视着她。
“我会扶住,”他说,“放,张开。”
夏皎抓住了他。
她刚刚亲自为对方刮了下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他现在闻起来像是夏皎的猫薄荷,像夏日阳光下刚洗干净白床单。洗手台果真装修的分坚固,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一人重量,加强力冲击。夏皎捏着温崇月的耳朵,听见他低声叫她:“皎皎,皎皎,小娇娇。”
夏皎被最后那个称呼刺激如电流从尾椎骨升起。她好似看烟花在黑夜空中绽开,坠落千万条密布宇宙的星辰,苍苍穹空,万星零散。
温崇月将她抱起来,换了位置,于是夏皎从镜中看自己的脸,似秋日熟桃,又如晚霞绯红。
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了,只是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温崇月垂眼的脸。
不温文尔雅,君子失了端方。
没关系。
她喜欢。
国庆节假期过去两日,夏皎发现温崇月染上了一个了不得的“恶习”。他意识夏皎对“小娇娇”这个爱称反应剧烈,非但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逗她。夏皎难以改变温老师的奇怪称呼,只能一边爽一边无奈接受。
奇怪的男人。
温崇月和夏皎都无意在人山人海中逛园林,不过温崇月倒是带了夏皎在清晨去爬虎丘,毕竟这着地标式建筑、云岩寺塔。南方的小山丘大多秀气,和北方巍峨高耸的大山不同,这种小山丘更适合散步,慢慢观赏。昨夜中刚下了一场雨,清晨竹叶清,时闻鸟鸣。
温崇月带了一个双肩包,装着水和蟹黄酥,准备时刻投喂夏皎。
一句茶诗,叫做“晨坐独对朝霞”,清晨的虎丘山上人算不上太多,因游客而显得愈发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