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看起来挺正常的,刚才醉酒似乎是装出来的,这让跟着他身后的谭锦儿忐忑不安。
出了酒店,走在西长安街上,风一吹,张叹吐了。
谭锦儿赶紧上前,把带着的水递给他。
同时她稍微放心了,看起来张叹确实是醉的,只是刚刚强撑着而已。
张叹拧开矿泉水瓶,漱了漱口,坐在路边的花圃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谢谢你,锦儿。”
谭锦儿:“不用谢,以后要少喝点,喝醉了酒伤身的。”
张叹点点头:“嗯,确实不能硬撑,走吧!回家,早点睡觉。”
他起身离开,谭锦儿紧跟而上,问道:“你要再坐一坐吗?”
“不用了,走一走就好啦。”
因为离小红马园比较近,所以没有打车,步行而回。
“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去骑电动车,载你。”谭锦儿。
“不用,走几步就到家了。”
“哦。”
谭锦儿跟着张叹步行,张叹没话,她也不知道什么,就这么走着,气氛有些尴尬,好在小红马就在眼前了,能听到小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小朋友在唱歌呢,奶叫奶叫的,一听就是榴榴,噢,还有一个小奶音,竟然是合唱。
“是嘟嘟。”谭锦儿转到小红马大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兴奋地捧着麦克风唱歌的嘟嘟。
“回来啦!”老李招呼道,张叹点点头,匆匆上楼。
“哟,喝了好多酒啊,一身的酒味。”老李闻到空气中飘荡的酒味,见张叹快步离开,看向谭锦儿。
谭锦儿今晚举办杀青宴呢,她目送张叹回了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你身上也有酒味。”老李的鼻子属狗的。“喝点热茶。”
谭锦儿刚坐下,老李就大声朝榴榴和嘟嘟大声道:“怎么一直霸占麦克风啊,换别的小朋友唱!我都听腻了。”
他的话引起榴榴和嘟嘟的极大不满,两人奶叫奶叫,连蹦带跳,声讨他,没见过这么坏的老爷爷。
但她们还是被别的小朋友赶下台了,因为她们霸占麦克风太久了,别的小朋友已经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榴榴气的张牙舞爪,对赶她下台的小朋友们怒目而视,但是没有用,别的小朋友太多了,人多势众,她叫上嘟嘟也奈何不了对方。
既然奈何不了对方,那就奈何能奈何的人,比如吃桑叶子的李摆摆。
老李倒了大霉,榴榴故意和他话,掩护嘟嘟去岗亭里搬东西……
老李气的暴跳如雷,一旁坐着的谭锦儿却偷笑不已。
夜深了,她去教室里把黏在程程身边听故事的喜儿带回家。
尽管喝了茶,但是她身上依然有酒味,喜儿虽然怕小狗子,但是她本身也是小狗子,鼻子特别灵,闻出了谭锦儿身上的酒味,耸了耸小鼻子,歪倒在谭锦儿脚边,晕晕乎乎的,她被熏醉了。
谭锦儿好笑又无语,这个小戏精,跟着张老板演了几次戏,就会了一套一套的。
张叹终于看到了《我不是药神》的剪辑版。
还不是最终版本的,是初剪出来的,时长有3个多小时,最终要被剪辑到在2个小时以内。
张叹和制片人赵思露、导演张念成,以及浦江电影制片厂的人坐在小型放映室内观看。
张叹左边是赵思露,右边是张念成,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对剧情发表看法。
片子在张叹看来还比较粗糙,该精简的地方有些冗长,应该细化的地方却太过简略,剪辑不够流畅,镜头语言也过于拖沓。不过情有可原,这毕竟只是第一版,后面还要继续剪辑,一部电影通常剪辑要半个月以上,一个月的也不少见,甚至有三四个月之久的。
但这不是绝对,要看档期,如果档期不急,那就可以有更充足的时间来完成剪辑工作,而时间紧自然有时间紧的做法。
张叹在脑海里不断把这部片子和前世看过的那一版做对比,发现两者风格上有些不同,主要体现在导演的风格上,张念成是成名已久的导演,镜头风格成熟,讲故事喜欢娓娓道来,不急不缓,雍容大气,让观众不自觉地跟着镜头语言代入故事中。
而前世的那位导演是一位新锐导演,风格明快,简单直接,镜头语言干脆幽默,有一种年轻导演所具备的利落感,这是张念成所没有的。
但不能谁好谁坏,两种风格,各有千秋,都很好。
看完了,张念成征求大家的意见。
制片人赵思露有些激动,她觉得这部电影有大火的潜质,她之前制片的电影电视剧项目反应都比较平淡,没有大火的作品可以拿出来。
她:“近年观众推崇娱乐至上的消费观,使国产电影的内容越来越趋于窄化和肤浅,虽然不乏票房可观的电影,但是实话,这些电影都太肤浅了,带来的愉悦有余,批判的力度却不足,不能对社会问题,做到针砭时弊。单从这一点上看,我们确实落后于周边的国家。”赵思露道。
“但是现在,《我不是药神》拍出了极具现实主义的类型电影,我甚至认为不久后,这部电影可能成为华夏版的《辩护人》,带来的社会意义不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