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抱着父亲的头查看了一番,见到父亲只是简单的皮外伤,也就放下心来。但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居然有人趁他不在,伤害到他们。这种事说什么也不会忍。
“惠平,快开着拖拉机带爸到医院里检查一下。”武惠良脸色铁青。
交代完以后,武惠平就点了下头,抱着父亲走到院子,没过多久,便开着拖拉机离开。
此刻的院外,就只剩下武惠良和许老汉夫妇这三个当事人。武惠良走到张朱梅面前,面不改色的说:“为什么要打我爸?”
“那是他该打。”张朱梅见他来以后,站起身来,“谁让他那么大年纪,连个儿子都教育不好,生出来的个顶个,都像是个龟儿子。”
见她辱骂到自己头上,武惠良忍无可忍,上去就给她一巴掌。
“你打我?你特码敢打我?”张朱梅捂着自己的脸说。
“我打的就是你。”武惠良对准她大声呵斥,“你儿子是我送进去的,也是我让许丽不管这件事的,所以,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动我的家人。”
张朱梅气冲冲的看着她,“好,既然这样,我也就把话说清楚。当初许丽嫁进来那会,你们家的门墙还没有那么高,是我和我老伴一砖一瓦帮你们垒上来的。如今你们既然不认我们,那么这面墙是不是也该被我给推倒?”
武惠良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在为这个争吵。想当初家里穷,全家人还都住在一块的时候,院外的门墙简直低得可怜,可以说,只要是个成年人,稍微一迈就能过去。也因此,遇见下雨天气,就会漫过院子,影响出入。为了能解决这个问题,一家人坐在一起商议,决定凑点钱把那面墙给砌高一点。
那会家庭条件还不是太好,为了凑钱,许丽不得已才回到了娘家。结果,没想到,钱没借到,反倒赔了不少的笑脸。要不是后来父亲累死累活干了几个月,挣了点钱,这件事就会一直成为他们口中的嘲笑话柄。
到后来,他们虽说也来干活,可都是赶趟磨洋工,到点以后,在他们家里混吃混喝。
直到现在,武惠良想起那些事,依旧憋了一肚子的气。
冲地上吐了口痰说:“我呸,亏你说得出口。当时你给我们家干了多少活?连个石灰水都不会活,还有脸在这里说?”
“可我们也给你们家干活了。”张朱梅扶起许老汉说,“就冲这点,你就欠我们什么。要我们走也行,这面墙必须得倒!”
“就是,我们干活了,你不给我钱,我们就把墙给弄塌。”许老汉也跟着死皮烂脸的说。
武惠良见他们这一家子人为这点事吵个不休,顿时间头都大了。于是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就准备去喊村里的老支书为他们做主。
“行,你们不走是吧?有人会撵你们的。”
说完,就气冲冲的前往了东边。
老支书是和他们一条街的,虽说退休,可在村子里的威望不亚于教书的老先生,他们都是一个年代出生的人,除了见多识广以外,也主持了不少村里的事,不偏不倚,公平公正。眼下许老汉夫妇来闹,自己要是和他们吵,就降低了层次。要是打他们,更是脏了自己的手。
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可武惠良赶出去的时候,家里人才说他去了大队部。无奈,只好转道,多绕了几个弯,见着了他。
此时,老支书正在和一群老头下棋,正愁怎么落子的时候。
武惠良一来,就帮他轻轻松松解决:“走马,把他的象给吃了,然后,挪动棋盘对面的炮……”
老支书一听,顿时思考了一会,按照他的思路走了一步。结果,真的转变了时局,将对方给逼到了死胡同里。
回头一看,见是武惠良提示了自己。立马拍了几下大腿,站起来道:“惠良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武惠良笑了笑。
“爷,我也是瞎摸索,运气比较好。”
“随便说的都这么厉害,到下棋的时候,那还不把对手给打福?”
老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惠良嘿嘿一笑。
见周围人多,不好提出家里的事,就把他拉到了一边说:“爷,我找你有点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
老支书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说:“这下没人了,你说吧。”
“我老丈人他们又来我家闹事,这回铁定心思,要把我家的墙给弄塌。我作为晚辈,也不能一直打他们。”
武惠良不紧不慢的说:“您是村里的长者,又处理了不少的家务事。您看,该怎么办好……”
“这事啊……”老支书沉吟了会,说道,“好办,你先在这等一下。”
说完,他就转头,前往了大队部。也不知道究竟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没一会的工夫,就和妇女主任张萍,还有一些爱说嘴的妇女们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惠良啊,你看她们过去处理你家的事情咋样?”老支书道。
武惠良看了看张萍他们,顿时间想道前番日子她们和冯敏之间的较量,笑了笑说:“爷,还是你会算计,知道什么叫做生生相克。”
“你这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