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在街道口看着,这才明白。
原来是张志东这小子没能成功把树苗销售完,败给虾米。
自知自己的建议不会被自己给采取,才带人来这里闹。
说实在的,当初发展基地的时候,他就联想过这种弊端。
只是当时碍于自己的发展没有太过在意。
事情已经发生,家里的人也全都站出来和他讲理。
许丽牵着小丫头的手站在门口,见到他们越闹越凶以后,皱起眉头质问道:“张志东,你要干嘛!”
“武惠良呢?让他出来!”张志东摆了下手,身后的员工顿时停止叫嚷。紧跟着,他向前迈了一步,目中无人道,“让他把我们的地都还给我们!”
“他不在家。”许丽冷冷的看着他。
张志东质问道:“他在哪?”
“不知道。”许丽冷哼一声,“工作上面的事情,你们工作上解决,不要来我家大吵大闹。”
“不是,你什么态度,你们家开公司占了我们的地,不给个说法,怎么着,还有理了?”张志东掐着腰理论。
“我说了,我不懂你们之间的事。有什么事,等惠良来了以后再说。”许丽生怕吓到孩子,将她给抱回院子里,回来以后,生气说道,“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我就上镇政府那边告你们去。”
“告我们?不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这种话?”张志东狞笑一声,紧跟着,转过身来看向大家伙,“乡亲们,你们听见了没,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我们累死累活的给他们家干着,可他们呢?没给我们任何好处不说,还要告我们!你们说,怎么办吧!”
“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直接拿泥巴丢过去!”
“对,就是得不到什么,我们也要让你们一家抬不起头来。”
“武惠良,你个缩头乌龟。你要是再不出来,就永远别再出来了!”
“……”
一众乡亲群起愤慨,在张志东的煽惑下,产生了共鸣。紧跟着,便将手中的泥巴丢了过去。
许丽见抵挡不过,就把门给关上,领着孩子待在院子里,崩溃的神情逐渐外露。她真的担心这样子下去,自己随时会承受不住。
武惠良见状,急忙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跑过去,快要靠近门口时,砰的一声,丢在张志东的脚下。紧跟着,站在自家门前对着这波人怒吼道:“疯了吗?再特娘的闹下去,你们个个都成土匪了。”
现场人员冷静下来,但是心里面的怨气不亚于刚才,个个都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
尤其是张志东。他因为武惠良处事不公,早就对他有了意见。此刻,更是带头说道:“哼,就算成土匪,也是你逼的!”
“武惠良,要不是你当初欺骗我们,我们能把自家的地给贡献出来吗?可到头老呢?我们又得到了什么?你曾经说过‘公司如果遇到重要的决策,一定会优先听取我们的意见’这种话对吧?”
“可结果呢?我们提出来的树苗销售策划却不被采用,反而对一个公司无功的人委以重任。”
“你说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跟着你?你说啊?”
“……”武惠良犹豫,“是,我以前是对你们说过那种话,可是也不能一概而论。你要明白,我们是公司,而非以前的集体。我们走的是盈利,而非争夺一口大锅饭。基地目前刚刚起步,于情于理,都应该从最基本的销售策划开始,脚踏实地的干,这样才会有更进一步的出路。如果越线,就像那天开会时说的那样,被其他厂商坐地起价。那样我们是有了出路,可是,细想一下,到最后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同样的道理,虾米按照自己的思路,开辟了一条道路,这中间直接少了中介商这一步,到最后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我这不是向着谁,而是用道理来讲话。公司赚钱,大家都有好处。犯不着为了争一口气,闹得你死我活。”
大道理谁都懂。张志东身后的员工们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各自才有了那么一丢丢觉醒念头。按照两面性的角度,仔细分析武惠良刚才所说过的话,议论纷纷。到最后,多数都表示他有道理。但农人毕竟没见过世面,大多都比较愚昧。此时张志东站出来说了几句话,顿时又拉出了所有人的情绪。
他道:“哼,你说的轻巧。谁知道你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打理,到头来会不会赔了?你已经骗了我们一回,难道还要再骗第二回?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再相信你了!今儿个,除非你当着我们的面,把虾米那小子给开了。否则的话,就立马把我们的地给还了!”
“对,还我们的地!还我们的地!还我们的地……”员工们群起叫嚷,给四周街坊们带来了恶劣影响。没过多久,就有邻居出来声讨。但自古以来,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很明显,他们的插手阻拦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武惠平和家里面的二老也看出他的窘境,走了过来。
“惠良啊,这可咋办?他们这样子喊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武老汉皱起眉头,手拿铁锹,站在武惠良的面前说道。
“是啊惠良,别把孩子给吓着。”陈大娘跟在老伴旁边,抿了下干燥的嘴皮子,干瞪眼却帮不上忙。
武惠平却比他们仗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