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 “咱们妯娌几个不妨一起投一支商队,赚了钱呢,就按照投资的比例来分,要是赔了,就算我的。” 皇太子妃听到此处,赶忙道:“这怎么行?” 又说:“叫我想想,过几日便给你回复。” 待到丈夫回来,又跟他说起此事:“你觉得成吗?” “怎么不成?” 皇太子失笑道:“七弟妹真正是个妙人。” 他说:“这事儿要是办好了,钱帛之利还在其次,拓展海域,叫我朝知晓海外舆图,才是重中之重。” 皇太子妃微微一惊:“你是说,七弟妹也有这个意思?” 皇太子莞尔道:“要不怎么说她是聪明人?这话要是说出来,就有涉政的风险了,所以她只说经商,并不深提。但是因着先前父皇做寿,她进献过商队往来西域所得的珍宝,有这个引子在,一下就能让人想到这上边儿去。” 说到此地,他不由得一声叹息,老生常谈道:“老六没福气啊。” 皇太子妃先前也没少骂过六皇子,但也不能多骂。 皇太子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有些话他能挂在嘴边上,她这个长嫂不行。 所以她只是问:“那这事儿?” “可行。” 皇太子言简意赅道:“赶明儿我给你们写个条子,再支上五千海军,算是半民间、半官方性质的经商行径吧。” 皇太子妃点点头:“好。” 第二天就把消息透给了徐倩茂。 徐倩茂就请皇太子妃设宴,邀请众妯娌们来参与这事儿。 一碗水端平,大家都能参股。 不只是王妃们,底下没成年娶妻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都有一份,皇太子妃拍板,那份由东宫出,谁也不准抢。 肩负多大的荣耀,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成日里说皇太子是嫡长子,是未来的一家之主,这会儿东宫当然也要拿出嫡长子和一家之主的担当与气度来。 王妃们知道徐倩茂赚钱的本事,手头上也不乏余钱,当然没有不参与的道理,就连徐柳吟这个跟姐姐不睦的,也跟大流投了三万两银子进去。 她只是不喜欢徐倩茂的存在,但是并不否定徐倩茂的能力。 倒是春杏气不过,回去的时候鼻子直哼哼:“她可真好意思呢,就她那点糟污事,谁不知道啊,这会儿却有脸来跟着咱们做生意!” 徐倩茂反而说:“别说她入了,倘若她没入,我反倒要去劝的。跟我有仇的妹妹我都能容忍,更何况是旁人?这是为了安其余人的心。” 徐倩茂是把这件事当成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去做的。 男人是靠不住的。 七皇子也好,魏国公也好,都是一丘之貉。 只有利益永恒。 所以徐倩茂要用利益将皇室的妯娌们捆绑起来。 如今只是初见雏形,还彰显不出来,待到来日利润越滚越大,她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团结在自己身边,哪一日自己真出了什么事,这些利益共同体不帮自己,却要帮谁? 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利益,可比男人可靠多了。 还有皇太子。 他真的是个非常温润体贴,又足够聪明、勇于开拓的人。 一眼就看出了出海的利益并不仅仅在于钱财,而在于政治和海域。 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开绿灯? 而徐倩茂愿意出这个头,且敢出这个头,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信得过皇太子。 这位东宫储君如今还不到三十岁,光风霁月,恺悌君子,太子之位稳如泰山,结好了他,起码可以保证此后三十年之内的太平。 更重要的是,以他的秉性和操守,不会做出鸟尽弓藏的事情来。 徐倩茂知道,如果船队真的上了规模,只怕大概率不能继续掌控在自己手上了,朝廷的势力不可避免的会渗入其中,她也会如同参股的王妃们一样淡出决策层,尽管她会成为相对最要紧的一个股东,但却不可能继续当家做主。 不过,这也恰恰是她想要的。 淡化掉她在船队中的掌控力,取而代之的是,在朝廷设置专门的官署机构时,将己方势力嵌入其中,作为自己来日沟通朝堂的触手! 到那时候,七皇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此时此刻的徐倩茂,并没有多么深重的野心。 她想的是,我要保护好自己,要让自己过得更好! 要把一切可能威胁到我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放眼天下,有谁会对她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