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多,不说时,多是面无表的状态。
裴思渡趴在她背上养精蓄锐,她又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来往的人看见,不仅没议论她们公共场合过于亲昵。反而确信她背上的人一定难受,以至于她如此紧张。
这是在云城,背着裴思渡时,桑絮在,自己怕不怕被亲戚看见呢。
反正她出柜了,看见就看见吧。
就算有人回去跟她妈说,她在云城,跟一个陌生女人在景区搂搂抱抱,那是她妈需要自我消化的事。
桑絮并不在意,在意也管不着。
于是她背着裴思渡,走得光明正大,稳稳。
背上的重量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裴思渡极为放心地将自己托付给她。
桑絮那双总像在漂浮的双脚,居然少有到的踏实。
园子太大,桑絮走得又慢,好一会才走完一半路程。
身边的吵闹跟背上的寂静让她不安:“难受吗?为什么不说?”
裴思渡不说,她更担心。
裴思渡闭着眼睛,几乎睡过去,闻言逗桑絮:“我怕我太重,我说会让你分神,你觉得吃力,把我扔下去怎么办。”
“不会。”桑絮听她说风格未变,安心多,“就算我背不动,只会坐下来休息几分钟,不会把你扔下。”
是她安排的问题,虽然没有带裴思渡去爬山,但走来走去,是将人累着了。
所以背她出去是应该的。
“桑絮。”裴思渡搂紧她的脖子,在她耳畔问:“你在跟我说吗?”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让你不要有没必要的担心。”桑絮否认。
“你这么善良?我怎么觉得,你喜欢我担心呢?”
她越是不老实,桑絮表就越是冷淡,若她也嘻嘻哈哈,旁人看到,岂不是觉得裴思渡矫。分明没事,让人背着。
桑絮为了不使人这么,眉头皱起,严肃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说?”
“你那突然不去上班,也不接我电,有没有过,我会担心?”
又翻旧账。
桑絮摆烂:“不负责任的下属,你应该没少见吧,担心什么?”
裴思渡声音柔下去:“我不是担心下属,我是担心你。万一你直接递了辞职信,一面不让我见,我怎么受得了?”
桑絮不是累的,是被她的戳到心窝,开始发热,鬓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现在见到我了,回去以后我辞职,可以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有我的算。”
裴思渡冷冷地问:“你的算总是远离我吗?”
桑絮没再回她,一直说确实消耗体力,她也累了。
坐进出租车,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裴思渡闭着眼睛,桑絮则刷起手机。
下车,桑絮要背她,被裴思渡拒绝。
她的脚腕不疼,体力也恢复许多,这几步路自然不需要她。
不被需要的滋味,好像比背着裴思渡累到不说难受。桑絮到这时,觉得自己八成有大病。
回到酒店的裴思渡忙着处理工作,不跟桑絮说,看样子似乎生气了。
桑絮也不哄她,她不会哄人,如果裴思渡因此讨厌她,没有问题。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说,也懒得维持关系的人。
直到桑絮差点在沙发上睡过去,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早点洗洗睡。拿衣服时,裴思渡把她喊过去。
裴思渡将电脑屏幕转给她看,文档是份协议书,桑絮看了几句,表凝重。
裴思渡态度严谨:“你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不会难受的。”
“你要,有多人比我更适合你。”
桑絮其实计较她答应过的事。
明明说好,见面就告诉她,为什么喜欢她。
只要她听完,分开也没关系,她会满足的。
结果睡了一觉是不肯说,狡猾的女人。
裴思渡听到这,平静地反问她:“谁更适合我?虞瞳吗?你在吃醋。”
桑絮靠在桌沿,反驳她:“我没有,你不要一直给我加绪。”
裴思渡本就不太兴,慢条斯理地指出:“醋品真差,一点不兴就这副模样,害我跑到这里来找你。”
桑絮提醒:“不是我让你来的。”
“是你把我勾引来的。”裴思渡用开会时的表发表不像的言论:“我以为云城的女一定多,个个像你这样。”
桑絮挑眉:“来了,满意了吗?”
“不满意。”裴思渡伸手去牵她,笑了:“原来只有我的桑絮好看啊。”
桑絮没有甩开她的手,“我是我自己的。”
“你不能是我的吗?”
裴思渡她看懂了协议,“你跟我试试,就一个月。如果下个月的今,你跟我在一起是觉得不自在,我们就分开。你离职,我不会纠缠你,我没那么不识趣。”
桑絮垂眸:“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因为我的年纪,没有几年可以耽误,我不错过喜欢的人。”
裴思渡看她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只是一个月,四个礼拜,好忍耐。你觉得我不好,或者你自己不好,这份协议到期就作废。你不用跟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