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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兄他不举(2 / 2)

,众人便将戴着面纱的焉已云和蓝拂琴错认了。

但是奇怪的是,折天香这么声势浩大的活动,真正的蓝拂琴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不免让一直不方便开口暴露身份的焉已云心中纳罕,只能硬着头皮在一众准花魁或可惜或幸灾乐祸的眼神里,缓缓替她登了台。

因为前几日蓝拂琴的双腿摔伤了不能跳舞,所以只能临时将歌舞改成弹琴,这样便最大可能地降低了展现自己身体的机会,不免让其他花魁放下了心。

寒约是其中表现兴奋的最明显的人,幸灾乐祸道:“东出霓凰都被弹烂了,听也听腻了,我就不信蓝拂琴瘸了腿,还有心情弹谱出什么新鲜曲子来。”

话音刚落,一向与蓝拂琴交好的苏袖衣缓缓皱起了眉,几乎能夹死苍蝇。

的确,花魁竞选表演最看重新意,各位准花魁都是几个月前就秘密排练了歌舞和琴笛,但蓝拂琴不日前外出摔伤了腿,又如何能表演新的节目?

思及此,苏袖衣不免看了焉已云好几眼,片刻后隔着帘子悄悄给焉已云鼓劲:

“阿蓝,加油!”

焉已云没说话,片刻后缓缓将指尖放在了琴面上。

当着众人的面,他此刻再也没有摘下面纱表面自己并非蓝拂琴而是大梁将军焉已云的机会,只能低下头,思索片刻,慢慢拨动了琴弦。

在焉已云动指的那一刻,兰云牵喝茶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神一凝,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隔着缥缈的纱帘,他能听到一阵流淌的琴音顺着空气缓缓撞入耳膜,带着冰冷的气势和破人的压力,势如破竹,瞬间将所有人拖入了大漠孤烟、金戈铁马的情景之中。

耳边的行军鼓声和战马的嘶鸣犹在眼前,令人心如擂鼓;这琴声仿佛带着无上的魔力,软香温玉的阁楼瞬间变成了剑鸣铮铮刀光剑影的战场,危险丛生,稍有不慎便能饮血丧命,一时间让人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一曲未毕,只听“铮——”的一声,琴弦被生生弹断了,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焉已云素白的指尖往下淌,染红了朱红的琴声。

弦断了,刚刚还热闹的阁楼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人们似乎都还能听见彼此紧张的心跳声,还有些人还沉浸在琴声营造出来的虚景中出不来,恍恍惚惚,面色苍白。

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

多少人在边境外为了守护大梁付出了鲜血生命,而却还有一些人,沉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忘了理想抱负,忘了圣贤警语,日复一日在销魂窟中刮去精血,浑浑噩噩,虚度年华。

焉已云的这一曲破阵子,虽无新意,但气势如虹,如警钟般狠狠在众人面前敲响,其中蕴含的慑人的杀伐之气如飓风海浪般铺面而来,一时间将所有人都镇住了,无人敢说话。

兰云牵双臂支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眸色平静的焉已云,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饶有兴趣地踢了踢陈听扇:“哎,帮我个忙。”

“怎么了?”陈听扇显然也被焉已云这一首破阵子整清醒了,连眼神都似乎带上了些许肃然:“兰兄有事直说。”

兰云牵丢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进陈听扇怀里,笑眯眯地支着脑袋,耳边的绿色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

“想个办法,让他当上花魁。”

想当花魁,得先比才艺,后得比价值。

说白了,后面才是重点,今晚谁在才艺表演之后得赏的天香,也就是金银最多,谁就是花魁。

兰云牵心中还在吐槽折天香的起源原来在这,不就是现代选秀的打榜嘛。

一边的陈听扇在打开兰云牵布袋,看清里面全是亮闪闪的纯金之后,手都开始发抖了,咽了咽口水:“兰兄,你看中了谁做花魁?”

“还用问吗?”兰云牵直起身,摘下耳边的耳坠,扔下台中,正正好砸在了不急不缓等待众人回神的焉已云脚边,在对方下意识看过来时慢条斯理地勾唇道:

“当然是他了。”

陈听扇无情戳破兰云牵刚刚立下的誓言:

“你刚刚还说,不想见她。”

“咳。”兰云牵双手搭在栏杆上,回过头装无辜:

“我反悔了不行啊。”

他的眼睛有一层极浅极清透的淡金色,像个宝石般熠熠生辉,偏偏眼尾还经常不自觉地勾起,看人的眼神自带几分缱绻暧昧,双眸盛了星子月色般既漂亮又勾人,看的陈听扇动作一顿,忍不住蜷了蜷指尖,语气酸溜溜的:

“看来兰兄也没逃过蓝姑娘的罗裙。”

“也许吧。”兰云牵半真半假地承认道:

“毕竟是个知书达理、精通琴艺的大家闺秀,谁会不喜欢呢?”

知书达理?大家闺秀?

陈听扇愣住了。

精通琴艺这陈听扇承认,但蓝拂琴毕竟是个风尘女子,以上两个四字描述简直和蓝拂琴,是不是压根八竿子打不着???

陈听扇看着兰云牵笃定的视线,怔了片刻,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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