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的胳膊说道:“不然,不然,短短一日不见,公子面相大变了。”
曹麟问:“如何变了?”
只见那相面先生说:“今日再看公子,眼睛清澈如水,炯炯有神,公子必然没有目眩之感;再看公子鼻头,那红色已经消逝了,光滑且挺拔,紫嫩颜色;再看公子面色,更是红光润面,整洁且一尘不染;更可奇者,公子额头之上,昨无今有龙形鳞纹出现,此乃“文星”高照之状,此番应试,必中无疑。公子不信,可再让随身小仆一观。”
曹麟昨天自还了玉镯子,救了小丫环春香,就心感轻松愉悦,听相面先生一说,却也是对,今日一不目眩,二不见鼻头之红,只觉气息通顺,无比舒畅。只是面容和额头见不得,就唤随身小仆一观。
随身小仆观完,说:“确是如此,公子面貌焕然一新。”
曹麟点头,朝相面先生深躬一礼。
那相面先生眼睛并不离开曹麟,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对着曹麟说:“公子,愿听我一言吗?”
曹麟虽不信,但见也算准,就说:“先生只管说来。”
那相面先生说:“我今观公子面容,送公子三句话。”
那相面先生就一句一句说起来。
“第一句话,”先生说:“公子此去京师赶考,必然高中,也必然中而再落。此一起一落也!”
“第二句话,”先生继续说:“要想再中,连着这一次,必然需七考而中,七考而中后,官场前途无量,但会再起再落。”
“第三句话,”先生再说:“再落之后,公子官停太尉之职,若能顺势,终身太尉,若想三起,必然殒命。”
曹麟听完,看着先生,不由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再问,相面先生也不再搭话,只又说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善恶自在心中!”就只顾自的又走着街上算卦去了。
曹麟看了,也不再理会,心中只想,这科考的时期,怕是耽误了,既已走到此处,今日撘了船,到了京城再做计较吧。
话不多说,不知不觉,天就午后了,连着第一日下船,第二日还玉镯,加上今日,已然三日了。
曹麟主仆二人来到江边,急切上船,到船上刚安稳好,只听那船主和上个船主一样,打一声高喏:“快快上船,概不等待!”
说完,那船主就起锚扬帆,船儿就顺江直奔京城而去。
一路无话,那船顺风顺水,直到京城。
曹麟主仆二人到这京城,突然两眼不够用了,两耳也似乎少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宛如进了天堂一般,举目看时,只见那家家绣户珠帘,处处楼台锦绣,十分惹人羡慕;万千雕车竞驻长街,雄壮骏马争驰御路,果是一片繁忙热闹景象,真是个金翠耀目亮,罗绮飘香闻。
只待竖耳听时,那新声巧笑充斥于柳陌花衢之中,按管调弦弥漫于茶坊酒肆之间,不由得左右不顾,应接不暇。
再说美食,真个是集四海之珍奇,会环宇之异味,悉在庖厨,曹麟不由暗暗思忖:若有闲时,必间间入了去,饕餮个天昏地暗。
果真不虚:是个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人物繁华,龙虎风云之地也。
曹麟主仆二人不由得感叹:“果京师也!”
曹麟主仆二人感慨一番,便急急的去寻住处,好安顿了下来,询问科考之事。
四处打听,方知科考之人多聚集于状元坊,彼此好相互有个照应,主仆二人也赶紧找了过去。
不久,到了这状元坊里,果真都是些参加科考的举子们,彼此正议论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主仆二人暂不作理会,交接了店主,先打点住好了。
曹麟算着日期,科考应该是三天前,大概是真的误了日子。
这才想起,刚进店时,举子们聚集一起议论,便赶紧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等举子们一说,曹麟心里不由大悦。
原来,三天前,按科举之期,举子们正在考场外等待,准备进入考场之时,不知何故,那考场里竟然起了大火,火起之时,又逢大风,那火就呼呼烧个不停。
担任守卫考场之职的兵丁衙役们就赶紧拿水救火,哪救的下,只见那火借风势、风借火势,只烧的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只半天光景,那考场已荡然无存了,所万幸之事,无一人伤亡。
既然考场烧了,考试自然也就暂时停了,唯有延期,只待另起了考场,再作计议。
所有考生,只得各自回店,等候重新开考的消息告示。
刚刚举子们议论的正是此事,大概意思是说,今天会有重新开考告示贴出,大家留意查看。
曹麟了解完毕,不由得从内心叹道:“真是天助我也!”
忽想起小城之中相面先生的话,不由得又感慨了一番,真是世事无常。
曹麟正心中暗暗思忖之间,只听状元坊外面,一阵一阵铜锣声起,喧哗声一片。
大家都顺铜锣声出来,只见重新开考告示,显赫的张贴在状元坊外面的影壁之上,上书明日在新考场开考。
曹麟赶紧携随身小仆,去考场办理了参考事宜,只待明天一显身手,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