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乘坐着大巴车摇摇晃晃到达y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到站嘞~y省y城华阳县到了,要下车的快下车嘞,不然坐过站了,我们不负责开回来啊!睡觉的都醒醒啊,下车了,下车了。”
陈默感受到颠簸的车窗不再传来震动,听着入耳的一口特别的方言,渐渐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脑袋离开车窗,睁眼,果然看到已经到了窗外停着一辆又一辆白色的客运汽车,远处赫然写着:华阳县客运汽车站。也就是这次举办赛事的山城。
陈默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将自己的行李包拿了下来,背到身上,此时车上的人已经快下光了,陈默揉着眼睛下车前,车门旁的乘务员还打趣道:
“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欢迎来华阳旅游啊,下次别睡过头啦。”
“哈哈,好,谢谢师傅。”
陈默一边扶着杆子下车,一边回头笑着道。
“小伙子去哪啊,几个人啊,坐车吗?”
“小伙子是去泸安的吗?还是奉县的?30,不20走不走,我这还差一个人,你一来立马开车就可以走了。”
……
刚下车就有小车的司机上前来拉客,陈默笑着一一摆了摆手,穿过热情的司机师傅们,走出来客运汽车站。
因为这次极限运动的比赛办的挺大,不少国内外极限运动的发烧友和玩家都慕名涌了过来。为了方便选手们和工作人员找到比赛地点,主办方特意在汽运车站、飞机场、火车站的门口安排了关于这次活动的接送大巴车。
陈默走出去客运车站没一会儿,按着那几个队伍给他发的消息,就找到了指定的地点果然看到了路边停靠的大巴车。
出示了工作证后,陈默成功的坐上了大巴车。
似乎是看到了陈默身前挂着的相机,陈默一坐下他后排的一个扎着脏辫的小哥就探出了头来。
“小兄弟你也是紧急找来的摄影师吗?”
“嗯,怎么说?”陈默笑着打了声招呼后,一边放着行李,一边笑着道。
“你不知道吗?你过来的时候你工作室没和你说?哎?小伙子瞅着很年轻啊,不是,你是助理,还是……”
“我是接了个活儿来这边跟拍。”
“好家伙,那就是同行了。您这长得看起来年轻啊,哈哈~”
陈默轻轻压了压帽檐,笑了笑没有反驳。
“来来来,大家伙,又来了个同行,长得还挺帅。大家认识下啊,过几天我们就得同吃住了。”
那脏辫小哥显然是个很健谈的,小哥站起来招呼着身边几人看向陈默笑着道。
“小伙子,你好啊,哪个工作室的?怪眼生的,以前没怎么看过你啊~”
一个临座低头玩着佳能长镜头,调试数据的大叔闻言抬头看了眼陈默笑着道。
“小伙子很帅啊,这身形以前做模特的吧。”
脏辫小哥身旁坐着的胸前挎着莱卡,留着黄色络腮胡子的中年外国大叔也用一嘴蹩脚的中文笑着磕巴的打趣道。
“嘿,长得还挺有型的。”
恰巧这一片坐的都是摄影师,看陈默过来都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可以说摄影师的个人特质实在是太明显了,一样就能认出来。大巴车里大包小包的背着像极了社畜小红帽搬运工的便肯定是摄影师了。每个人身前都挎着吃饭的家伙,包里装着转换的设备,再不济也带了个笔记本。
陈默看着莫名有种熟悉亲切感,回到家的感觉,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
“前辈们好,‘大汉’工作室的,萌新一个,出的活比较少,前辈们眼生正常。”
认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他也就在襄阳那一片活动,学习的缘故,除了a市,他很少接触襄阳之外的摄影圈子。以前年纪小,出外面的活儿的时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听从傅哥的意见,戴着帽子口罩,捂严实了。认不出来太正常了,更别说这里很多都是冲着国际赛事来的国外混的专业摄影师。
简单寒暄几句后,陈默不经意的问道。
“你刚刚说紧急找摄影师是怎么回事?”
“啊,小伙子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比赛举行几天换了好几波摄影师了。”
“怎么回事?”
“主办方好像是hl家族,他们向来就是事多。做什么活动都喜欢抠细节,要求严的要死,要不是他们家族一般承办的活动口碑都不错,加上给的钱确实多,我这次也不来。
也没什么,说是前一波召集去的摄影师技术达不到,视频画面拍出来不适合太抖就是太糊了,主办方都不满意,好像想给换了。”
那个调试佳能的大叔说道。
“嗨,其实也是很多摄影师没跟过这样的极限运动,突然上手不适应。很多摄影师都是参加的团队自己带的人,不是专业拍这块的,不适应很正常。
要是以往小比赛也就算了,但是这次是财阀组的一个大型赛事,又碰到了hl这个吹毛求疵的事妈家族,也算是他们比较倒霉了。”
和大叔一起坐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抱着索尼fx6v摄像大炮的青年叹口气有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