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口舌之利。”
宫厉把玩着手中令牌,就这么看着云泽:“说吧,你是打算跟我走一趟仙狱,还是打算让我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云泽原本以为仙府与那世俗衙门有所不同,可如今一看,还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仙狱?
他是怎么也不会到那地方去的。
若是真去了仙狱,哪怕是就真出不来了。
云泽看向宫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试试!
毕竟从宫厉出来到现在,最多也不过才一个时辰,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就算能在宫骁身上布局,也不一定能将首尾收拾干净。
只要能找到这乌龟污蔑自己的证据,就算是将他杀了也无妨!
“看来你是想选后者了。”
宫厉一笑,将令牌重新挂至腰间,随手便从须弥戒中抽出一条锁链:“那我就成全……”
“道友且慢。”
还未等宫厉将话说完,一声轻呼便从门外传来,同时还伴随着阵阵蹄声。
宫厉瞬间僵在原地,拎着锁链的手无法动弹半分。
云泽见状,心头顿时一喜!
这声音是……
于贤!
众人也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头野驴缓缓步入金殿,身上还驮着个躺着的惫懒家伙。
虽说在场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这位,可此刻却无不注视着他。
只需一言,便可将凝丹期修士生生定住!
这是何等修为!
“于哥。”
云泽见于贤到来,也算是吃下一颗定心丸。
说到底他现在不是云泽,而是涂笙。
若自己真动手杀了宫厉,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如果被有心人发现,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嗯。”
随着驴哥来到两人身旁,于贤也撑起身子,扫了眼动弹不得的宫厉,转头又朝云泽问道:“这家伙怎么跑出来?”
“我也不知。”
云泽摇了摇头:“今日我从夜欢楼出来时,便正好遇见他与两位金丹大能同行,其中一位,好似是宫家之人。”
“宫家金丹?”于贤眉头微皱。
“哈哈哈哈,于贤,你莫非是怕了不成?”
宫厉见于贤皱眉,随即狂笑道:“实话跟你说吧,宫羽山前辈已与上官前辈调查清楚!
这一切都是那名小厮设下的阴谋,如今其幕后主使已经调查清楚,并已捉拿归案,那小厮死有余辜!
如今我已不是戴罪之身,也官复原职,在这里见证论道有何不妥!”
于贤抬手掏了掏耳朵,随手在宫厉身上一擦。
“你!”宫厉瞬间瞪大双眸。
“你什么你?没人说过你很吵么?”
于贤反问一句,随后又看向云泽:“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此贼当着我的面,在论道之时出手杀人!”
宫厉再次咆哮出声,声音比刚刚还要更大一些:“我这是在执法!于贤,延误了执法之机,你担当得起么!”
“不是这样的!”
纪修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他冲到云泽身旁,仰头看着坐在驴哥背上的于贤:“这位仙家!
刚刚我师父和另外几人论道还算正常,可就是这家伙出现以后,那另外一个仙家才不知为何身体爆裂而亡的。”
“身体爆裂而亡?”
于贤眼睛一眯。
他转头看了眼血肉最为密集的地方,随后抬手一招!
一股吸力顿时自他掌心传来。
那几乎密布整座金殿的血肉开始朝他掌心汇聚,短短数息后,便凝聚成一团半身大小的血肉。
他仔细看了两眼,随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宫厉,你说这人是涂笙所杀?”
宫厉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却也还是强撑着吐出两字:“自然!”
“那他是用何种手法所杀?”
“这我如何知道?”
宫厉脑袋一歪,继续说道:“我当时忙着制止此贼行凶,还未反应过来,宫骁道友便丧命于此。”
“是么?”
于贤将手里的那滩血肉往前一送:“那为何我从这位道友的血肉之中,感受到了你宫家血印的气息?”
话音刚落,一枚暗红色符印便自血肉之中缓缓浮现。
那正是一个‘宫’字!
宫厉顿时脸色一变!
这确实就是他让宫骁致死的手段,可这家伙都粉身碎骨了,照理说不可能再将这血印提取出来的!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么?”
于贤反问一句,又将那块督察令取了出来:“若是没话说,我可就宣判咯。”
“宣判?怕是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
一道苍老之声落下,如惊雷般在金殿之中炸响!
“族兄!”
宫厉眼前顿时一亮,连忙抬头唤道:“族兄救我啊!”
“哼,废物!”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又说道:“于贤,你虽手持督察令,可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巡察,权力等同司察。
按照规矩,这件事应当交由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