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挑眉回道:“你以为我想来,如果不是你向你们方寺卿提议要跟我联手,张大人怎么会派我来?我都还没问你怎么回事,你倒先问起我来了。真是好笑。”
唐生不乐意了,“什么我向方寺卿提议跟你联手?我大理寺没人了还是你刑部没人了,非得要跟你联手我才舒坦自在是吧?”
安鑫听唐生这样说也有些疑惑,“听你这样说还有点理,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唐生从油纸袋里掏出一个包子啃了一口,“我怎么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分开查案?”安鑫问道。
唐生随意找了个椅子歪七歪八坐了下来,翘了个二郎腿抖着,眼睛一斜看着安鑫。
“怎么?不跟我争锋相对了?你是转了性子还是换了个芯子?”
安鑫阴郁看着她,“查案,我是认真的。至于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先放一放。”
唐生又掏出个包子咬了一口,看着安鑫给了他个继续编的表情。
这时,一阵咕咕声传来。
唐生看着安鑫,安鑫看着肚子,然后看着唐生……手里的包子。
“给一个?”安鑫傲娇的问她。
唐生笑了笑,把手中的包子抛了抛,带着奸诈对安鑫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个人觉得这给东西给别人还是要收铜钱的。你嘛……处处跟我作对,给你算贵点,一个包子一百文。怎么样?”
安鑫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干了。扭头就往门外走去。他记得他来的时候,这大理寺外面就有一个混沌小摊。走两步就到了。谁吃姓唐的骚狐狸的天价包子。
当谁没见过吃的吗?哼!
唐生坐在椅子上几下吃完包子,从怀里掏出毛巾擦了擦手。
这大皇子的遇刺案绝对是滩浑水,而方天河见自己要辞官,不想得罪其他人。而刚好自己以后就是差不多再也不见的人,所以就把这棘手的案子推到了自己手上。任凭自己怎么说也推脱不掉。
而他说的给自己找的伙伴,就是一直以来和自己不对头之一的安鑫。先暂且不说方大人什么用心,就论安鑫的那番话来看,可以看出有人故意让她跟不对付的人来查这桩棘手的案子。
也不知道安鑫是怎么想的,而且也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控制,不过依他是大器国的少年状元的头衔,怎么也不会被别人用来当棋子的吧。
所以这么一想,这安鑫也够呛的。有死对头陪着自己一起受罪,唐生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思路都比以前转的更大更弯了。
皇子之间看不见的战斗。谁插手进去谁就是牺牲品。所以说这个案子他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关键是要怎么把自己撇清。如果查到源头就了,那样好想对策。昨日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就被青书叫走了。然后晚上又忙着唐无冬的事情。大皇子的案子,就只清楚开头的一点儿。过程结局什么样的都不清楚。看来今天要先去。打听一下过程,结局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儿唐生就准备行动。也不管在混沌摊上呼呲呼呲吃着混沌的安鑫,一个人难得的今天去了悠然楼。到了悠然楼里。那些个姑娘们全都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个的,全都围了上来。
“唐公子怎么今儿个怎么有空啦?想起我们姐妹啦?你好狠的心啊?记起公子上次来,还是上元节吧。你一不来就是大半年。可把那个秋云妹妹想的。还有秋花,秋月,秋水。全都害了相思病。公子,你可能负责任啊。”
“对呀对呀。公子你可得对我们负责任。这么久都不来坐一坐。每次从我们门前过,我们冲你使劲招手,你目不斜视都不进来。可伤了我们姐妹们的心了……”
唐生左右推脱不开,姑娘们实在太热情了。等着姑娘们扶着她走到到偏僻处,唐生冲着老鸨招了手招手。一脸正色道:“张妈妈,这次我来是有事情的,秋月呢?”
姑娘们一见唐生说有事情,就自觉的退开了。张妈妈引着她走进后院里面,后院儿连接前院的地方设计了一座石拱桥,是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张妈妈的长长的裙裙裾拖过石板桥,摩擦发出轻轻细微的声音。
一边走张妈妈一边给唐生说着话:“秋月啊现在正在睡觉,晚上刚好有一场花魁大赛。所以秋月和晚上有比赛的姑娘们现在正在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一场大赛。”
“哦?今天又是一月一度的花魁大赛了吗?”唐生问道。
“到了公子。”
张妈妈把他引进了一个装修清雅精致的房间。
“公子不常来,连我们花魁大赛也忘了。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儿要问的?”
“我今天来是想查一下大皇子的案子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
“哦?大皇子?”
“对。”
“公子稍等一下,等属下去拿。”
唐生点了点头,张妈妈给她上了茶之后,才去拿资料。”
坐了一会儿,后院里就慢慢有了丝竹的声音。那些晚上有比赛的姑娘们,开始爬起来,慢慢练习。等张妈妈拿了资料过来。唐生拿着资料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去看秋月。她现在说不定还没睡醒,而且今天晚上有一场比赛。现在去打扰她不好,所以唐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