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的地方,遇见更优秀的人,不依靠男人就能过的自在。可是,妈,我长大后发现女孩子最有用的就是漂亮。坦白说,我的自卑让我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心。遇见阮行,我只想和他往前走。倘若我够自信,就像你说的,早当一块望夫石去了。”
说完我拉开门出去,走楼道口才发现雨大的盆泼一样。
我蹲在地上,看着漫天大雨发呆。
大概有一二十分钟,雨中模模糊糊走来一个人,身姿挺拔修长,举着一把深蓝色的伞。
他走过来,站在雨里,低头浅浅笑,“以前听你说你家门口有棵很大的海棠树,还挺好找的。很巧,刚好碰见你。”
我起身,笑,“巧的很。”
他朝我手腕扬了扬下巴,“我来给你解开。”
我把手背后,顾左右而言他,“嗨,我给你说,女孩子不用解,避邪。”
他闻言轻笑,“男孩子要解吗?”
我狠狠点头,“要解的,古历五月是恶月,我不要沾染晦气给你。”
他举起手腕看看,笑,摇摇头,“你怎么这么早出门?准备去哪儿?”
我让了块地方,让他进来收伞避雨,笑,“和我妈拌了几句嘴。”
他笑,“伯母定是为了你好。”
我笑,“你来是为了给我解红线,还是为了见我?”
他愣了下,笑,“都有吧。”
我指了指雨中,笑,“红线不用解,小仙女也见了,该走啦。”
他摩挲了会雨伞油光温润的木柄,说,“嗯。”
抖了抖伞,撑开,“我走了。”
我说,“嗯。”
他腿长,却走的慢,在雨中一点点模糊,我的心忽然撕裂般的疼,在他拐弯的时候,我冲进雨中,他回头,惊讶的看着我,我躲在他伞下,鼓起勇气问他,“如果我跟你走,你是不是我的?”
他愣了下,还没回答,身后传来一声喊,“宋笙远!你今天要是敢走,这家你一辈子别回来!”
我妈她拿着两把伞站在楼道口,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摇摇他的胳膊,急切的又问他,“你说啊。”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妈,眼里全是挣扎,“小笙……”
我简直要哭了,“你快说啊。”
他看了我一眼,痛苦又挣扎,“小笙,对不……”
我摇摇头,让他别再说,“我知道啦。你走吧。”
我推了他一下,让他走,他没动。
我说,“你快走,别让我为难啦。我妈看着呢。”
他拉起我的手,将伞放我手心,一转身冲进雨里,越走越快。
我的心开始绞痛绞痛,痛的我蹲在地上,任狂风暴雨灌进衣服,灌进空荡荡的一颗心。
我知道他不会要我,可是当他真拒绝,我怎么这样难受?
为我遮风挡雨的是他的伞,不是他。
我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不知道我妈是不是还在身后。
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他!
我的心在作怪,非要我去找他。
没有他,我这辈子都会这样拖拖沓沓的往前走,我不要这样,我要再问问他,有没有一点点可能。
想到这儿,我起身,身子晃了下,腿脚发麻,咬了下牙,我快步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手里被塞进一把伞。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眼睛又湿了,难受的说不出来话,只剩更咽。
我机械的往前跑,慌不择路,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快走到小区门口,他正湿漉漉朝我跑过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用问了。
他看见我,眼神闪出神采,冒着风雨跑过来将我搂在怀里。
他衣服已湿透,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拥抱着彼此,好像从不曾分开。
倘若月下老人的红线没将我们绑一起,那我们就将彼此绑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倘若还没缘分,那就继续努力向对方走过去。
好久好久之后,他更咽着说,“我们再不分开了。”
我紧紧靠在他胸口,重重的点了下头,声音里已有哭腔,“你不能不要我。”
他嗯了声,声音沙哑。
李媛说得对,骨子里我就是个极端自私又坏的人。
他本有安稳生活,我偏偏要拉着他和我一同溺死。
好一会儿,我说,“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
我们钻进车里,都像落汤鸡一样。
他打开暖风,右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左手发动车,开雨刷,打方向盘。
我咽了下喉咙,苦笑,“我妈现在估计要气疯了。”
他握紧我的手,“来日方长。”
当务之急是买一身里外换洗的衣服,不然非感冒不可。
我看看身上,t恤和牛仔外套已经湿透,雪纺长裙粘在一起贴腿上湿答答的难受,我咬咬牙,说,“你得去帮我买衣服。”
他看了眼我,“前面有个商场,你在车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删)
我的衣服m码,应该挺好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