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却看见手机在他手里。
我不知道谁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敢去拿。
他抬眼,淡淡问,“小星星是谁。”
我说,“是楚楚。”
他冷笑了下,“你接电话。”
他把手机递给我。
我没接。
他把手机扔床上,朝我伸伸手,“过来。”
我坐着没动。
手机又响。
他下巴点了点,说,“接电话。”
我摇摇头,想去挂断。
我很想接阮行电话,这是他去法国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可我决定再也不要联系他了。
放他身上那颗心我也不要了。
我再承受不住来自他的打击。倘若我们还能在一起,不知前路还会有什么样的不测。我不想让这些不测发生,我本能远离他。
夏迟翻身把我压床上,“看来我真冤枉陈恪了。我看完了你和小星星的聊天记录。”
他戏谑的看着我,“怪不得田漫和你掰了。阮公子的大腿坐着舒服吗。”
他绝对能说出更恶心恶毒的话。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
他嗤笑一声,满是鄙夷,“就你那脑子,我两次就试出来了。”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表,看了眼,一伸手甩墙上,玻璃和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想杀了他。
我起身,他一只手把我推倒,拽下我手腕的黑曜石手串,一伸手又甩墙上。
那些珠子散开,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你不接,我帮你接。”
他甩开我的手去拿手机,我崩溃了,泪眼模糊,“夏迟求求你,不要接电话。我以后听你的话,求求你了。”
他按住我的双手,说,“行。”
简直像噩梦一样。
醒来的时候夏迟又走了。
我拿起手机,看到通话记录里四十三秒的通话记录彻底崩溃。
我要杀了他。
我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歇斯底里。
捡起手表,它还好好的,我把它放在胸口,它暖不热我,我也暖不热它。
我蹲在地上一颗一颗捡珠子,一小块陶瓷碎片扎破了我的手指,我去洗手间冲了好一会,用化妆棉摁住。
三点多的时候夏迟发来一条消息,明天早上八点政教处门口等着。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大堂经理叫住我,局促不安的说,“请留步。”
我说,“那王八蛋不是你们的vip吗。我砸了你们东西,你们找他,给他打电话。”
前台小姐姐给夏迟打电话,嗯嗯的应着。
挂了电话告诉我,“夏先生说他十点左右过来处理。”
我摁了电梯下楼。
我要杀了他,我只有一个想法。
我走的匆忙,并未发现陈恪在我前面走着,直到走楼道里我才发现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夏迟在办公室坐着谈笑风生,我听见他说,“改天我请客,都得来啊。”
里面有个人看见陈恪,说,“没你事儿了。你走吧。”
陈恪看见夏迟,眼睛瞬间冒火,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他指着夏迟说,“出来,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夏迟看都没看他,继续和里面人说话。
我在陈恪要进去时候一把拉住他,原谅我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起了水雾,“陈恪,你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好一会,胳膊放了下来。
我们走到外面花园边,长久的沉默之后,我说,“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讨厌我。”
他头扭一边,没说话。
我说,“你讨厌我也行,恨我也行,但就是不要喜欢我。对你,对我,都是负担。我们不该成为彼此的负担。”
他恼恨的看着我,咬牙说,“宋笙远!”
我继续说,“我们分手后早该断了的,再不联系,再不见面。你不该一次次靠近我。”
他吼我,“闭嘴!”
我自顾自说,“找庄妍爸活动下,你和王畅去同一个地方,让他好照应着你,你太直。”
“今年都是去北边的。北边冷,你怕冷,多带些厚衣服。”
他眼睛有点红,打住我,“别说了!”
我眼泪掉下来,“等到你回来,你就再也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他伸出手想像从前那样摸摸我,可他手终究没伸过来,头扭在一边,一字一顿的说,“是,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我说,“那就好。你再也不要喜欢我了。”
他更咽,“同桌啊,我真喜欢你。”
他说,“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后悔了。我多羡慕王畅。”
我说,“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们此生此世,再也不要见面了。”
他眼睛湿润,“好,再也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走远。
我的少年时代也走远了。
夏迟出来,搂住我,趴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全身发冷的话,“我不介意过两天去医院看看都体检哪些项目。”
我抬头看他,笑,“医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