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自信很多。”
我还见了向暖,她是个十分好看的姑娘,家世清贵,爷爷立过赫赫战功。她说她非常想我,一直想去宁州看我,奈何几乎每周末都被她奶奶拉着去她那些老姐妹家,说是串门,其实是相看孙女婿去了。
向暖无力吐槽,“我才十八啊,她就觉得我嫁不出去吗。我问她,她笑眯眯跟我说,你奶奶我十八都有你二叔了。”
我问她,“找到许汉南了吗。”
她沉默了下,明媚的一张脸有些惆怅,“我找不见他。他躲着我。”
倘若我是许汉南我也会躲着她。
我们逛了一天,非常开心,晚上坐公交回去路过星光广场,我说,“广场的灯真漂亮,我们去看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路过星光广场我都想停留下。
广场熙熙攘攘,我们看了一回灯,依依不舍的各回各家。
田漫从隔壁市来找我,顺便找她哥,我问她,“宋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宋晔是她男朋友。
她皱眉,“他还在北京,后天才能回来,我明天在长州住一天,后天和他一起回江州。”
她说明天她和她哥约好去一家新开的叫荏苒时光的书店逛,很小清新,听说超级火,问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说,明天和我妈回姥姥家,等回来看时间早晚。
我又去了否极寺。
我年年来,寺里胡子一大把的老师父曾经笑我,小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皈依了净宗修来世?有什么难解之事,不如说来我们参一参。
我说,我不信因果轮回,向来用唯物主义武装自己,修来世,却不为自己,我曾经总是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我为他修。
他说,你既不信,修有何用。
我说,求心安。
这老和尚觉得我有趣,我觉得他诙谐,后来竟成了忘年交。
今年我来的时候,他邀请我去静室,说是月前从日本来了位通晓三藏的高僧来交流讲学,加持过几串珠子,他给我留了串,说可灭烦恼,消妄念,除罪业。
小叶紫檀盘的珠子圆润,入手微凉,竟然秀气的好看,我去功德箱扫码捐了功德钱,他跺脚骂我,庸俗。
王畅知道后翻白眼,“神棍。”
他说,“别人去念佛,念完一身轻松。你倒好,烦恼一年一年加重,什么高僧,骗子。”
年过完后我和向暖又去了三亚,出来散散心果然心情愉悦了些。
返程时候她直接飞北京,我坐火车一路慢悠悠返回宁州。
一路风景不停凋谢,到了宁州已是一片萧瑟。
大一的第二学期过得乏善可陈,因为功课太多了,夏迟一周过来找我一两次,我们不咸不淡处着,他忙的时候我们一个月才见一两次,我不知道他忙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曾审视和夏迟的这段感情,然后不可避免的发现,身体得到的欢愉远大于心理带来的欢喜。
我喜欢他吗?好像是喜欢的,这个喜欢的反义词是讨厌。
我并不讨厌夏迟。
夏迟喜欢我吗?大概是喜欢的,他喜欢不粘人、懂事、从不过问他私生活的我。
我同王畅讨论,年纪轻轻便沉浸于身体愉悦,这算不算人生污点。
王畅说,你看看我,像不像芝麻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