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我趴栏杆上往远处望,已经快凌晨一点,这个城市还灯火辉煌。
补了个口红,见包里还有俩棒棒糖,拆开一个放嘴里神游天外。
没一会夏迟也出来了。
他也趴栏杆上,扭头看我,漂亮的眼睛略含笑意,“陈恪是你前男友?”
我笑嘻嘻,“是呀是呀。”
他笑,“你比那女孩好看。”
我转身背靠了栏杆,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笑得眼睛亮晶晶,“你很有眼光,少年。”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颗糖,拉起他左手,放在他手心,“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酸奶味。”
他接过来,在手里扔来扔去,淡淡说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才比我大两岁高两届,却总是一副成熟有余活泼不足的样子,我瞪他,“我哪小了?”
我愤怒了,将棒棒糖含嘴里腾出手来要揍他,他一把将我拉在他怀里。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姿势。
他俯我耳边,呼吸湿热沉重,“做我女朋友?嗯?”
“我要是不呢?”我微微偏过头,笑着躲开他。
他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又往他脸上近了一分,声音低沉沙哑
他呼吸沉重,轻笑了下,趴我耳边说,“别以为我不敢。”
他敢,他不会。
呼吸吹得我耳朵痒痒,我又偏了点。
“克己慎行啊师兄。”
我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瞥向门口。
王畅这王八蛋特么太不靠谱了。
说好了我出去勾搭夏迟,他让陈恪赶紧到洗手间送手纸救急。我和夏迟勾搭的都亲上了,还没见着陈恪在哪。
我刚提出激将法的时候,王畅立马否决,消息不带喘气儿的刷刷刷发过来,一连十几条。
“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还拉着我下水!”
“你真受刺激然后人格扭曲心理阴暗报复社会来泄心头之恨啊!”
“陈恪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放下吧,你努力点,后半辈子找个帅过陈恪的不是没希望”
“陈恪和我那是裤衩交,他要知道我助纣为虐非他妈的打死我”
“……”
默默地等他吐槽完,等他心情归于平静,我涂的枫叶红指甲也差不多干了,方翘着指尖回复他,“我最后努力这一次。”
“最后一次。帮帮我。”
好一会儿,他才回复,“你要爱惜自己。没人救得了你。”
陈恪去接电话,应该还顺便去了一趟洗手间,因为我看见他正转过弯走过来准备扔擦手的纸,一看见我们,纸没扔出去,转身进了包间。
后面紧跟着王畅,看得出他满脸不情愿,恨不得自己穿着防弹衣来抵御陈恪如刀的眼神攻击。他装作没看见我们,紧几步追随上陈恪的步伐,并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了陈恪肩膀上,不幸被这个肩膀的主人无情打掉。
目前情况有些不明晰,我摸不准我想要刺激的对象现在究竟什么态度,照最初的设想他会很男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霸气的拉走我……
已发生的客观事实是他看都不看的走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在我飞快的分析眼前形式,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时,夏迟有意无意的在我耳边吹气,吹得我心痒痒。
我踮起脚也吹他,他头稍微一抬我就够不着了。
哼!
我陷入往事不能自拔,连夏迟叫我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拍拍我脑袋,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来例假肚子微微坠痛,脚也有些酸。
陈恪和宋雪出来的时候,我正脱了高跟鞋,一只脚踩在夏迟鞋上活动酸疼的脚踝,给他形容矿大西门口的小土豆多么好吃。
我听见宋雪说,你干嘛要大床房呀,我晚上睡觉可不老实,会踢你的。陈恪搂着她肩膀,说,“试试。”
两人拐过楼道消失。
宋雪真高,陈恪只用稍稍扭头就能看见她好看的眼,不像和我走在一起,他总要低头才能和我说话,他以前总是戏称我樱桃小丸子,我揍他,他摸摸我的头,说挺好的,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我知道陈恪和我分手会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会和她们拉手亲吻拥抱,我都能想到,可是听到耳里,才觉得真难过啊。
他都不看我一眼,我刺激不到他。
他真的不喜欢我了。
有种窒息的心碎从大脑传到四肢百骸,我无意识的掐住夏迟肩膀。
我本想刺激陈恪,没想到被陈恪刺激了。
其实我和陈恪都是不会爱的人,只凭一腔孤勇磕磕绊绊向前,互相伤害中把彼此越推越远,终于再走不下去。
夏迟玩味的看着我,手指轻轻划过我嘴唇,似笑非笑,“等我弄疼你,你再掐我。”
我抬头笑,眼泪却往下掉,“还占我便宜。你现在就弄疼我了,快给我擦眼泪。”
他笑,从兜里摸出包纸,抽出来抖开给我擦眼泪。
小腹绞痛绞痛。
我搂住他脖子,将我蹭在他脸颊的一抹唇红吻净,“不知道这个口红有毒没,我帮你舔干净了,快